常公公一巴掌拍在小卓子肩上笑骂道:“把人带到殿外侯着,我先去禀告皇上。”
小卓子讨好的笑笑,又惆怅道:“现在什么人都来冒充公主,也不知真正的凤儿公主在哪里?还在不在人世?”
“兔崽子,你想死啊?凤儿公主当然还在世,你小子死了,公主也没事。”
常公公笑骂之后,转身进去,来到开元帝身边,小心斟酌道:“皇上,公主和侯爷刚才送了一个女人进宫,据说是阆中公主越女的义妹。她自称身上有白玉玉佩,是流落在外的凤儿公主。”
“哦?如今,朕想找到凤儿的消息,竟然也传到阆中了?好,真好。人呢?”
开元帝先有点惊讶,不过很快嘴角浮现一抹讥笑,还在正月初,竟然就有人迫不及待唱大戏了。
常公公低头回道:“人就在殿外,皇上见?或者不见?”
开元帝手中的朱笔转了转,看了看堆积如山的奏折,笑道:“朕暂时就不见了,把她和汪婧芳放在一起。朕倒想看看,她究竟能翻出什么花样。”
“是,那老奴马上去办。一应供给还是按照汪小姐的惯例?”
在宫里安置一个女人,可不是小事,所以常公公还是要探听清楚。
开元帝神色莫名,讥讽道:“不,按照郡主例。预先取之,必先予之。”
常公公不再多话,快步出去吩咐若云和若月两位宫女,让她们带木凤,去偏殿和汪婧芳安置在一起。
在御书房外面等待的木凤,偷偷看着巍峨气派的皇宫,还有富丽堂皇的宫殿,心里万分渴望。
原本她以为那人只是骗她的,可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有可能,会是大周皇太女的女儿。当然,那玉佩原本是那人给她的,她选择性的遗忘了。
如果她不是端木凤,那人为何会千里迢迢给她送玉佩?还给她取名木凤?
如果,自己就是端木凤!
木凤心中一片火热,大周皇帝没有子嗣,对先皇太女的女儿视如己出,要是自己是端木凤,那就是整个大周最尊贵的女人。
那个大周皇帝思女成疾,收的义女青鸾公主,就可以哪里来回哪里去。
正当木凤心情忐忑不安,又激动万分的等待中,常公公出来了。
先不着痕迹打量几分,然后笑眯眯的对她道:“木小姐,皇上说暂时不见你,先请你去偏殿住下。”
木凤有点茫然:“为什么皇上不见我?”
“木小姐,皇上自然要先查查木小姐的来历,总要调查清楚才会召见。皇上日理万机,总不可能来个人随便说一句,就能面圣吧?”
虽然常公公笑得很和善,可木凤总觉得那笑意不达眼底。
“公公,偏殿是哪里?”
常公公笑着回答道:“木小姐一去便知,偏殿里还住着位客人,也是皇上的贵客。小卓子,你和若云、若月带木小姐去汪小姐处。记住,木小姐一应份例按郡主例。”
木凤糊里糊涂被若云她们拥簇着往偏殿而去,刚到门口,听见声响的汪婧芳走出房门,就看见怯生生的木凤。
“卓公公,这位是?”
汪婧芳有点奇怪,小卓子怎么会带个陌生的女人过来?
看起来有点瑟缩,却又努力装成高傲的样子,看穿着打扮又不像宫女。
小卓子对汪婧芳还是很客气的,谄媚笑着回答道:“汪小姐,这位是木凤木小姐,据说很有可能是流落在外的凤儿公主。皇上要先查证,所以让她暂时和你住一起。”
汪婧芳这才仔细打量木凤,竟然真的有几分像云初净,不过这尖锥形的脸,和后世那些整容明星一个模子。
木凤看似倨傲,实则外强中干的向汪婧芳僵硬福礼,道:“汪小姐,如今我身份未明,还请汪小姐多多照拂,以后必有后报。”
汪婧芳玩味的笑笑,亲热的挽着木凤的胳膊往里走,边问道:“木妹妹,快进来坐,需要什么说一声。”
木凤原本看汪婧芳一身气派,又能住在这宫里是贵人,正考虑如何结交。结果汪婧芳反而先向她示好,她的自信一下更多了。
“不用了,虽然皇上还没有证实我的身份,不过刚才哪位公公说了,会先按照郡主的份例。”
汪婧芳略微惊讶,开始不着痕迹的套木凤的话,询问她的来历。
木凤如今一朝升天,正是飘飘然,急欲诉说的时候,对汪婧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很快两人就好成一个人。
不多时,木凤的所有成长经历被套了个干干净净,还好她恪守那人的话,没有提起玉佩的来历,只说是生而有之。
汪婧芳在心里冷笑,这又是哪里来的假货,竟然还这样蠢笨如猪!
六岁卖身进阆中皇宫,难道进宫不搜身?还能让你带着玉佩进去?去年突然就想起来自己是大周人,父母收养她之前,还告诉她叫端木凤?
骗鬼吧!
这阆中的越女公主,竟然这样就相信了,还千里迢迢将她带来大周?
汪婧芳看着木凤,洋洋得意漏洞百出的说辞,啼笑皆非。这不过又是一个试图冒充端木凤的假货,迟早都是死。
不过汪婧芳很好奇:“木妹妹,你怎么突然进宫了?不是该等到元宵宫宴,和越女公主一起进宫?”
木凤的脸色一下沉下来,愤愤不平道:“原本公主就是打算元宵宫宴带我进宫,可今日遇上那个鸠占鹊巢的云初净,是她送我进宫的!”
听说和云初净有关,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汪婧芳稍加引导,很快就知道了今日发生的所有事。
“原来如此,鸠占鹊巢,木妹妹说得好。不过,我奉劝你一句,还是别和她发生冲突,她可是皇上最宠爱的青鸾公主。”
汪婧芳看似在劝解,其实在煽风点火,木凤没有辜负她的期望,趾高气扬道:“等皇上证实了我的身份,我自然要她好看!一个假公主还耀武扬威,霸占了武威侯这样的男人。”
好像木凤觉得自己说得太露骨,又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只有我们公主越女,才配得上武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