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俞见太后没有下一步,便继续说道:“太后有所不知,舍妹虽性情有些乖张,行事有些奇怪,但已有相许之人,对于暗许于驸马,那可是天大的谣言。”
太后却没有被这番话说服,依旧坚持不肯让步:“唐公子此话未免也太没有说服力,她心中真的喜欢谁又怎么求证?凭你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可阻拦不住我对她用刑”
正当侍卫强行按住秦凌想对她用刑之时,殿内又突然响起另一个声音,由远及近,众人都露出意外的表情,似是来头不小:“那不知朕是否可以阻拦呢?”
来人确实就是当今圣上,身着一身龙袍,有着九五之尊的气势。
唐青俞看着被强行压住头发凌乱,脸上已经被勒出几道红印的秦凌,内心心疼无比,又碍于如今的情况不能上去关心安慰,只得忍了下来。
而太后见皇上突然来访,明显是要插手此事,内心极为不满,立刻出声道:“皇上,这可是勾皇室成员的一介民女,不会是要为了她,惹得哀家和你的胞妹伤心吧”
虽说像是好言相劝,但语气中的威胁可谓是明显的,言下之意便是若是帮了秦凌便是与她们作对。
皇上却同太后直言不讳,坚持的说道:“朕自是不可能包庇秦姑娘的,只是秦姑娘是朕的救命恩人,不知母后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让朕亲自审理此案?”
太后见皇上如此坚持,想着也不会掀起什么大的波澜,况且自己和公主驸马也在一旁听着,也并非控制不了局面,便应允了皇上的要求。
秦凌被那群侍卫放开,稍微活动活动了下身子,说道:“民女不曾做过的事,是不可能认罪的,同我相识之人都知道,我与皇室不曾有过牵扯”驸马见此,便立刻打断了秦凌的话:“你拿不出任何证件,知道我同公主的感情深厚还妄想勾引我,你将公主放在什么地位?依我看,你如此还有不敬公主之罪名。”
驸马故意利用公主,将秦凌与公主的关系再一步的恶化,利用公主的善于妒忌,心胸狭窄来煽动她。
公主自然是很快便入了圈套,说道:“相公所言极是!此女子就是一个妄想攀龙附凤之人,还对本公主如此不敬,罪应当斩!”公主见无人回应她的话,便直接开始撒泼,拿着亲情绑架皇上:“皇兄,从小到大你对我的宠爱我是知道的。可如今我被一个小小的民间女子欺负到头上了,你若不处死她,便是给不了我一个说法!何况你是我的皇兄,难道不应该为了我秉公执法,严惩不待吗?”
唐青俞见这情形,皇上露出了犹豫的表情,而剩下几人又是无比盼着秦凌死,暗觉不妙,如此形势对秦凌并不利,却又确实拿不出证据,内心无比担心和纠结,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皇上清了清嗓子,说道:“秦凌,你可有证据证明不是你做的?”
秦凌仔细回想了一下,想到此次的一个关键人物:“回禀皇上,当日有一太监传信,说是托皇上的口谕召我进宫,但跟着他却越走越偏,最后到了驸马府上。”
“那你可知那太监如今在何处?”
秦凌无奈的回答道:“民女不知,自那次后民女不曾见过他。”
“呵,口说无凭,谁知道是不是你随口胡诌的一个人啊”公主发出了不屑的声音,显然是一点都不相信于秦凌。
而公主说的话却也是除唐青俞和驸马外所有人所想的,毕竟毫无证据,不能凭着几句话就听信了。
此刻的太后宫中仿佛陷入了僵局,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所有人都诡异的沉默着。
而一个太监的声音响起:“启禀皇上,门外有个太监求见,自称是当日带秦姑娘去驸马府之人。”
此人的到来无疑的打破了僵局,皇上立刻召人进来。秦凌仔细一看,竟真是当日那传话的太监,立刻历声指认他说道:“便是此人!清晨之时拜访我的钱庄,说是皇上寻我有事,却将我带去驸马府此后不见之人!”而驸马一看清楚这个太监,心里不由得发虚,连手心中也沁出了汗,无比头疼于他的到来,立刻出声说道:
“谁知道是不是你随便找来的一个人?真是难等大雅之堂,还不快将他带出去!”
秦凌冷笑了一声道:“这可是皇上亲口传召的人,莫非驸马已经有这个胆量要同皇上作对了吗?再者,当日便是你诬陷我的,如今看到这个太监你如此紧张的想将人赶走,依我看十有八九是做贼心虚,想必这太监便是你找来假传圣旨引诱我去驸马府的吧。”
驸马听闻此话,自己的秘密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发,气急败坏,正想破口大骂反驳秦凌时,那太监便说话了:“驸马爷,您就认了吧,当日确实是您让我假传皇上口谕,说要将秦凌骗进府中”
此话一出,众人无比惊讶,唐青俞内心欢喜觉得情势即将要扭转了,果不其然,皇上历声质问驸马:“他说的可属实?!”
驸马慌忙说道:“皇上,这一切都是冤枉啊,臣不曾做过那般事啊,定是这太监受秦凌收买,所以来刻意抹黑诬陷臣的!皇上可不能轻易听信了那般小人之言啊”
听了此番话,太监却一点不为所动,说道:“小人可不是奴才,奴才不过是良心过不去看不得一人因奴才间接丧命,因此才来指控驸马的”说着,看到了公主,又反咬了驸马一口:“倒是驸马爷您啊,明明是自己看上了秦姑娘,却碍于公主不敢明目张胆,于是便想出这等法子,却并不曾想真的要秦姑娘的命”
公主的表情立刻变化了,怕是想到这几日驸马虽附和着她,却并没有严厉表示要处决秦凌,心中怒意更甚,碍于皇上太后在此并未发作,但谁都看得出回家后驸马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