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殿的两侧各置独立的白铜桌椅,此时已经坐满了人,仅剩下左首第一二张桌椅还空着,就连刘达利的父亲与母亲也只是位居于右首一二位罢了。
主位上,刘齐阙大马金刀的端坐其上,满脸微笑的正和右首的刘陶艺夫妇谈笑风生,尽显一族之长的庞大亲和力。
“啊哈哈哈哈,达利来了,快来来,坐到老夫身边来。”刘齐阙竟不顾身份的站了起来,拉着刘达利指着身旁的左首道。
“族长,这怎么可以,父亲母亲,三叔和诸位长辈尚在,刘达利不敢擅越,只需在门前安置一张桌椅既可。”刘达利连连摇头推辞道。
左起首位,代表着至高的含义,在宴客中,左首必定是在场的客人里最尊贵的,在坐的人里,不仅有刘达利的父母,尚有家族里不少执掌权柄的长老存在,刘达利哪里肯平白招惹麻烦。
刘齐阙哈哈一笑,强行将刘达利摁在了座位上,笑道:“达利你就不要推脱了,这些不过是小节,我们习武中人,哪里有这么多讲究,何况今日之宴,是老夫这个族长代执法堂赔罪所设,此间之事,确实是执法堂为小人蒙蔽,失了公允,达利此次力挽执法堂公正之名不失,为家族化解了天大危机,功劳极大,老夫添为我刘氏族长,自然要赏罚分明。”
“达利,既然是族长之意,那你就不要推辞了。”这时,右首的刘陶艺微笑着道,面上带着极大的自豪,自己的儿子能得到族长看重,作为刘家后代,深受家族荣誉感影响的刘陶艺怎能不自豪?
刘达利无奈,只得在一众家族子弟和长老莫明的目光里坐了下来。
一番小风波过去后,整个正气殿里的气氛迅速火热了起来,酒过三旬之后。
刘齐阙举杯,高声道:“常言道,英雄出少年,作为鸣剑岛有数的大家族之一,我们刘家最重要的根基便是继承人,此前,长君城里,聂家有聂康旭,陈家有陈竭,长孙家有长孙霖,这三名优秀的后辈,连老夫都听得这号称长君城三大幼狮的三人名讳,惟有我刘家竟没有能与三人媲美者。”
刘齐阙这话一说,正气殿里立刻静了下来,无论是刘陶喆还是众多族长一系的长老,执法长老,执事都脸色不自然起来,显然刘齐阙这话说到了家族众人心头的痛楚上了,众人都清楚,别看现在这号称长君城三幼狮的后辈实力还弱,最强的也不过后天七层,但是几十上百年后,他们就能成为新的先天小霸主,成为各自家族的擎天巨木,而刘家却没有,这也意味着刘家后继无人,虽然现在还没有显现出来,若再到后来刘家也一直无法涌现出优秀的少年人,刘家真有可能在未来没落。
“不过,现在,现在我刘家出了刘达利这么一位少年天才,什么三幼狮,通通都要被我刘家的少年子一脚踩死。”刘齐阙声若洪钟,言语里对刘达利简直推崇到了极点。
“族长,这不会是真的吧?”一位执法堂的长老有些激动又带着质疑的站了起来问道。
显然刘达利下午暴打刘擎住的事还没有传扬开来,刘齐阙虽然对刘擎住丢了这么大个面皮,内心极度高兴,但是作为一族之长他当然清楚这事绝不能传出去,就算家族里的普通子弟都不能让他们知道,否则绝对会引起刘家的大乱,只需要家族中比较有分量的人知晓,就足够了,也能达到他刘齐阙的目的。
刘齐阙挥手将所有的丫鬟仆人都赶了出去,笑眯眯的道:“不错,此事千真万确,我刘家子刘达利能以一己之力胜得先天强者,那所谓的三幼狮可有这等实力?”
正气殿里有十来人都亲眼目睹了大长老刘擎住的惨状和窝囊,当时是觉得爽,以前所受的气似乎都消散了大半,但是仔细一想,对于刘达利又有些嫉妒和羡慕,他们自然清楚刘达利能抗衡先天强者,甚至将刘擎住这先天中期的强者都狠狠的打脸,依靠的是那两尊傀儡武士,不是本身的实力,可是,傀儡武士本就是刘达利的,自然也算刘达利的实力,可以说哪怕一个普通人得到两具傀儡武士都能一步登天,拥有先天小霸主的气势和待遇。
嫉妒和羡慕的是为什么自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得到两尊可以抗衡先天的傀儡武士,否则他们自然也能一步登天,在家族里的地位瞬间天翻地覆,成为除族长与大长老之外的第三大巨头。
正气殿里正交头接耳的热闹起来,很快刘达利就感到众人望向他的目光充满了赤裸裸的灼热,既有嫉妒又有羡慕更有不少欣慰,前世的刘达利什么场面没经受过,心中倒是平静得很,安稳的坐在那里向众人微微浅笑后,自顾自的自斟自饮起来。
刘齐阙双手向下虚压,一脸愧疚的望向刘陶艺和杨梅道:“陶艺贤侄,当年大哥去逝后,刘擎住大长老力主要将你们夫妇分出主脉,此事老夫当时就不肯同意,虽然竭力争取,无奈寡不敌众,被刘擎住鼓动已经逝世的族长父亲和大长老二叔,才将贤侄夫妇分出了主脉,另立支系,如今老夫已经成为族长了,自然不能让你们在外受苦,你们就和达利一起重归家族主脉吧。”
“老夫已经吩咐下人将碧水院空了出来,你们夫妇二人以后就住到碧水院吧。”刘齐阙这话一出,顿时引得下方的众人一阵低呼,目光里充满了羡慕的望向刘陶艺夫妻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