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一道匹练剑光横贯虚空,逃遁的众人横斩而出。
霎时间虚空震荡,剑出如虹,仿佛连月光都为之黯然失色,撕裂长空向斩向逃散的众人。
“不好!”
逃散众人顿时都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凌厉恐怖的气机锁定,强烈的惊悸在心头升起,不由得脸色骇变。
“想要杀我,没那么容易!”
刚刚跃出渔船身在半空的黑瘦汉子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得猛地一咬牙,扭身全力一棍横扫而出,轰隆一下,棍影破空,仿佛一条出水蛟龙一般向着扫来的剑光凶猛迎击而出。
“也吃老夫一刀!”
使刀老者的情况和黑瘦汉子差不多,也是马上就跳到岸上了,感受到背后袭来的恐怖气机,老者眼中精光一闪,半空扭身,“嗤”的全力一刀回身横斩而出,仿佛匹练一般向着袭来的凌厉剑光迎击而去。
他也不求能击败叶晨,只要能够挡下叶晨的这一剑,他便能跃上码头,然后逃之夭夭。
要知道码头上可不比船上,船上的地方有限,就算他们再怎么分散逃走,叶晨都能够一剑囊括,但等他们到了岸上四散奔逃,那叶晨就算想杀也只能盯他们中的一部分人,逃脱的概率就大多了。
生死危机下,其他人也都纷纷施展全力出招抵挡。
或者挥刀,或者出剑,或者舞棒,或者催动蛊虫围魏救赵……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轰——
剑光所及,棍影,刀光,棒影、蛊虫……统统如烈日照射下的积雪一样瓦解冰消,甚至连一点阻挡的作用都没起到,凌厉的剑光势不可挡地横扫而出,在众人惊惧绝望的目光中落在他们的身上。
“不——”
众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嚎,接着便被剑光横扫而过,直接将身体从中切割开来,接着便被呼啸的剑气彻底绞杀粉碎,化作漫天血雾,尸骨无存!
什么天阶高手,什么地阶高手的,在他手下没有什么区别。
全都是翻手可灭的蝼蚁!
“嘶——”
在场众人都被惊到了。
紧接着佐藤樱他们便忍不住振奋起来,太给力了有木有!
有这样一个牛逼的主上,实在是太幸福了!
“好了,已经解决,咱们也该走了。”
叶晨看向佐藤樱三人,吩咐道。
“嗯。”佐藤樱三人一脸振奋地点点头。
“终于要走了吗?谢天谢地!”
躲藏在船舱里的胡耀祥不禁长出一口气,为了保命,他连老爹死都没敢出声,更没敢出去。
船上剩下那些都已经吓瘫了的水手也都暗自松一口气,忍不住眼泪汪汪。
杀人魔王终于要走了!
这么说他们的命也能保住了?
要说他们也都不是好人,干偷渡这个行当的,又哪里会有什么好人?一个个的手上也都是沾满了血腥。但和叶晨这个恐怖的杀人魔王一比,他们就什么也不是了,他们的小命都在人家的掌控当中,予取予夺。
就像他们以前偷渡人蛇的时候一样。
船上有谁敢不听话,他们都可以随意弄死,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然后被他们丢到大海里去喂鱼。
只不过现在换做他们自己变成蝼蚁和羔羊了。
现在看叶晨这个杀人魔王终于要离开,他们几乎都要热泪盈眶了。
可没想到还没等他们庆幸自己大难不死呢,要走的佐藤樱忽然眼光在他们的身上一扫,然后向叶晨问道:“主人,那这些家伙呢?”
那意思,留着这些人,肯定会走漏消息,要不要杀人灭口呢?
“他们?”
叶晨眉毛微微一挑,“就让他们下去陪他们的船东吧。”
“什么?”
“不好,快逃!”
这些船员水手们闻言脸色惨变,急忙屁滚尿流的起身就想往船外跑。
但以那些安南修行者的本事都没能从叶晨的手底下逃出去,更不要说他们这些小虾米,普通人了!
下一刻,一股强大的精神念力便如同飓风一般横扫而出,瞬间扫过整个渔船码头。
“噗!”“噗!”“噗!”
这些船员水手们瞬间被强大的精神念力涌进脑海,将脑子爆成了一团浆糊,一个个无力倒地,七窍流血而死。
藏在船舱里的那个光头大汉胡耀祥也闷哼一声,眼神满是惊恐和绝望地凝固,随即软软倒在地上,七窍流血,一命呜呼。
他以为自己躲藏在船舱里就能幸免。
却不知道在叶晨的神念横扫之下,就算是一只蚂蚁都休想能够逃脱,更不要说是他一个大活人了。
全灭,一个活口都没留!
收回神念,叶晨满意地点点头,这下不怕走漏消息了。
他倒不是怕消息传出去惊动安南官方或者修行界什么的,他在东瀛都能来去自如,区区一个安南自然更不被他放在眼中。
可要是消息传出去,把阮泰阳那家伙给吓跑了,那就麻烦了。
所以就只有让这些人都去死了。
叶晨这才转向佐藤樱三人。
“好了,咱们走吧。”
随即直接以元气巨掌抓起三人,纵起一道剑光腾空而起,直上云霄,破空而去。
轰隆!
剑光离去之时,叶晨随手甩下一记拳力,轰击在渔船之上。
渔船顿时像是埋藏了炸弹一样爆炸开来,四分五裂,迅速被海水浸灌淹没,连带着船上的尸体和战斗痕迹一起沉进了大海之中。
就在他们离开以后不久,其他一些感应到这边交手动静的安南高手纷纷赶到。
可看到的却只有一些漂浮的破碎渔船残骸,以及海水中漂浮的一些碎肉,没有彻底稀释干净的血色,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透过这些,他们能看出这里肯定是发生了一场血战。
但战斗的双方谁是谁,死的都是谁,就一切都不得而知了。
也许只有等到天亮以后将沉船和尸体都打捞上来之后才能知道了。
……
于此同时,在河内市郊的阮氏庄园。
脸色有些病态苍白的阮泰阳一脸笑容地迎接出来,热情地将一个脸色甚至比他还要白的白人青年请进自己的庄园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