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虽然含糊不清,不过,李君那么聪慧,很清楚我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抿着嘴唇望着我,昂首轻点。
她很理解我。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虽然我和她还没有结婚,但也就是那么一个仪式了。
我知道结婚对每一个女孩子都非常重要,毕竟,很多女孩一生只有一次。自然希望在那一天打扮得美美的。
我拉着李君的玉手,轻声说道:“有一天,我会给你一个难忘的婚礼。”
李君娇嗔道:“谁说要嫁给你呀。”
“你不嫁给我,嫁给谁?”我笑呵呵的看着她,她撒娇般的打了我肩膀一下。我顺势将她搂住,坐在怀里。她俏脸嫣红,好似樱桃般诱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唉哟!”
门口响起阴阳怪气的声音。
抬头望去,卢乾浑身缠着纱布,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他不悦地说道:“刘兄弟,咱们也是出生入死了。醒了不来看看我,居然在这里亲热,你太让我失望了。”
李君急忙离开我的怀抱。
我翻了翻白眼,“你受了什么伤?我看你好得很,都来偷窥。”
“偷窥?”卢乾愤愤说道:“我是无意间撞到的,谁让你们亲热不关门?”
我朝他竖起中指,气得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我撕了。
我下床走到卢乾身边,伸手在他肩膀拍了拍,卢乾瞪大眼睛,一脸懵的望着我,“你……你……”
我挑了挑眉,“我怎么了?”
“你好无耻!”卢乾打开我的手,不停的揉着肩膀,“刘兄弟,你太过分了。”
“别装了,我可记得你没伤到肩膀。”我鄙视说道。
“你不知道疼痛会转移吗?”卢乾愤愤说道。
我只能呵呵了。
“对了,你哪儿来的纱布?”
卢乾叹了口气,“我伤得太重了,必须用纱布固定。于铭开车把我送到镇子上的医院,包扎好以后又回来了。”
“你干脆就在医院休息啊。”
卢乾不爽的哼唧一声,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走了。
我挠了挠头,茫然的问道:“他这是闹哪样?”
李君捂嘴娇笑一声,“他在医院没人照顾他,所以,他干脆回来。”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走出房间,老妈和村里长辈见我安然无恙,也放心了。
老妈很理解我,知道我该走什么路。可是,看到我受伤的时候,也非常担心害怕。
邪魔外道!
我相信老天不会让我轻易死去。
这次与蛇妖和黑熊精血拼,收获不小。就像卢乾所说,破后而立,体内的真气愈发精纯,隐隐有再次突破的迹象。
眼下,我只想尽快突破到先天境界。到时候,面对厉害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也不至于拼得头破血流,拿命去换。
最主要的是,达到先天境界,我能施展的灵符、法术会更多,力量也会更强。
譬如昨天布下的八门生死阵,倘若我是先天境界的修为,完全可以借助八门生死阵的玄奥,直接将黑熊精绞杀了。
而且,松纹古剑、太乙伏魔镜才能在我手里发挥出更强的力量。
松纹古剑与太乙伏魔镜都是玄门中赫赫有名的法器,可不能在我手中埋没了它们辉煌的过去。
刚踏入道门,先天境界遥不可及。
现在已经触手可及。
卢乾的伤的确有些严重,肋骨断了两根,打着石膏板,行动不便。偏偏他很不安分,拄着拐杖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我坐在凳子上,李君小心的给我涂抹药水。
脑袋中间少了那么多头发,形象十分滑稽。幸好是在农村,这要是回了京州,没准能把人笑死。
所以,回京州之前,怎么也得让头发长出一点。
于铭蹲在旁边,对我说道:“哥,我车里有一顶假发,你要不要试试?”
假发?
我皱着说道:“什么颜色的?”
于铭嘿嘿一笑,“绿色。”
“滚!”
我没好气的骂道,居然让自己戴绿色的假发,看上去不就是顶着绿帽子吗?
卢乾大笑道:“刘兄弟,你真的可以试试。”
“我勒个擦,你都伤成这副样子还不安分?你真想在床上过年吗?”我威胁说道。
额!
卢乾表情一滞,咬着牙道:“算你狠!”
我不屑一笑,“和我斗,你小子还嫩了点。”
卢乾气呼呼的坐在凳子上,拐杖一扔,表示自己的不满。
“哟呵,脾气还挺大。”我指着拐杖对于铭说道:“既然他不要,把拐杖拿到厨房间当柴火烧了。”
“好嘞!”
卢乾瞪着于铭,“你小子敢!”
“师傅……”
“小远!”
就在这时,老妈焦急的从屋子跑出来。我疑惑问道:“老妈,怎么了?”
“你自己来看看吧!”
来到厨房间,我赫然发现沿着厨房间悬挂着铜钱小部分都生锈了。
情况不妙。
找来小锄头,小心的将埋着坛子的泥土刨开。
四个坛子都在。
然而,其中一个坛子边缘的朱砂已经变成了黑色颗粒,灵符从中间燃烧了一个洞。把坛子拿出来,揭掉灵符,坛子并没有异样。
情况已经很明了,坛子里的邪物已经逃了。
一两天时间,能够将小部分铜钱腐蚀,可想而知逃走的怪物有多可怕。
其他三个坛子的灵符虽然完好无损,不过,撒在边缘的朱砂也在逐渐变黑。时间一长,只怕也得逃出去。
老妈一个人在家,太危险了。
我必须想办法将坛子里的邪物给炼化。
卢乾他们好奇的询问,坛子里装的是什么玩意儿。
我直白的告诉他们,是我爷爷生前收服的妖魔鬼怪。卢乾哥俩吓到了,蹬蹬后退。
于铭他们不清楚,卢乾他们却很明白。
我爷爷收服的妖魔鬼怪,修为岂能简单?我把坛子从地下拿出来,取下悬挂的铜钱,无奈叹息一声,灶王爷不给力啊。
我现在都有点怀疑,调换爷爷棺材的就是逃出的邪物。
我和卢坤把坛子抱出厨房间放在院子,拿出罗盘找到一个阳气最重的方位,将坛子摆放好,借助阳气压制。
卢坤皱眉问道:“刘兄弟,仅仅依靠阳气压制,似乎不够啊。”
我叹了口气,“能有什么办法?你也看到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铜钱都被腐蚀,可想而知坛子里邪物的霸道。厨房间有五谷之气,还有灶王爷帮忙,可……唉,爷爷可真给我出了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