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臣到底死没死?”
“马小玲与况天佑会不会拍拖?”
“山本一夫那个大坏蛋藏到什么地方了?”
“南毛北马一共有多少驱魔师?”
……
掌声落去,戏院里开始闹哄哄,电影里很多伏笔没有交代,他们渴望全面了解这部电影的人物资料。
20:33
维港大战结束后,驱魔师们各奔东西。
画面切入启德机场入口处。
况天佑与况复生准备飞赴倭国追捕在逃的山本一夫,马小玲来机场送行,
“什么时候回来?”
“抓到他为止。”
“祝你好运。”
马小玲骑上摩托车,戴上墨镜,油门发动起来,她又扭头说:“等你回来时,我为你设宴接风!”
说完疾驰而去。
陈柏强演唱的缓缓奏响。
镜头还在继续,一直追着马小玲,穿过繁华的闹市,掠入山底的隧道,途径苍绿的稻田。
她没有戴头盔,长发迎风飘扬,镜头从各个角度给了她容颜特写,把她诱人的女性魅力展现出来。
天色由白日进入黄昏。
迎着巨大红日,马小玲的背影在公路上渐行渐远。
电影画面到此全部结束,接下来是演职人员的字幕,戏院的灯光亮起来,但观众们都不愿意离去,有些人是意犹未尽,有些人在聆听片尾曲。
等到20:38时,黑屏字幕忽然一闪,重新有了画面。
“哇,电影还没有演完!”
不少观众兴奋的大叫。
“吵什么吵,这应该是彩蛋!”
彩蛋与将臣有关。
海底深处,将臣躺在污泥里,上方游来一条鲨鱼,张口吞吃一只海龟,等鲨鱼掠走,残留的血液扩散到将臣身上。
“咔!”
烧焦的尸体上裂开一条细缝,把血液吸了进去。
这一幕演完,荧幕骤然一黑,彻底结束了。
“将臣肯定会复活!”
离开戏院时观众们都在议论彩蛋的寓意。
今天晚上,将联映三场,第一场结束时,观众有一半都没有离开,而是跑到售票处排队,他们准备再看一遍,或者反复多看二三四五遍。
铜锣湾的梦工厂戏院,陈晓春与他理发店的同事阿和一块走去售票处。
“春哥,我今天晚上一定会梦到清霞姐,她的摸样在我脑子里怎么也消不掉。”
“我左脑林清霞,右脑邱舒贞,她们两个我都要梦。”陈晓春贼兮兮的发笑。
“其实那个叫山本未来的妞也很正点,她叫什么来着?”
“我特别留意了字幕,好像是叫邓什么雯,应该是刚出道的新人,看起来脸生的很。”
陈晓春讲着话,发现售票处的队伍排长龙,“靠,等我们买到票,估计要到半夜了,要不明天再来?”
“你做主啦春哥。”
两人扭头想走,结果有几位买过票的观众路过身边,抱怨说:“有无搞错嘛,两天内的票竟然全部售空,我们要等到第三天才能再来看,老母的,为什么不加开几家戏院!”
“春哥,怎么办?”
“继续排队!”陈晓春果断说:“这部电影这么火爆,明天来的话,恐怕我们只能预订第四天的票了。”
他又叹声气,“哎,如果能在阿云哥的戏院打工就好了,想看几场都无问题。”
与他想法一致的年轻人还有千千万万。
这天晚上,陈维云的戏院把第三天的票房收了回来,公映当日,票房累计561万港币,明天新闻见报,口碑一旦发酵,预售额肯定还要翻增。
九点钟陈维云离开戏院,在九龙酒店设宴邀请属下吃夜宵。
九点半,林清霞回到自己公寓,她想给陈维云打个电话,她现在特别想听到陈维云的声音,但是她家里的电话铃声一直不停。
在台岛同期上映,蔡松霖的学者机构代理发行,今晚放两场,她在台岛的朋友都去戏院捧场,迫不及待要告诉她观影感受。
她一口气接了四个电话,第五个是琼谣,“清霞,你在和谁聊天?我打了一个小时才接通。”
“非非姐啦,她刚才看了我的新戏,给我打影评呢。”林清霞问道:“琼谣姐,你感觉怎么样,我的新戏你满意吗?”
林清霞是首席琼女郎,自1972年出道到1982年,这十年间她出演了十二部琼谣小说改编的电影,其中八部都与琼谣的巨星电影公司合作。
“何止是满意,满意到让我惭愧!”琼谣幽幽的说,“你给我拍了那么多戏,加起来都没有这部戏拍的美,导演是谁呀?改天介绍我们认识一下。”
这话说的,哎,林清霞很无语。
她十八岁拍,无敌青春少女才是人生最美的阶段好不好,“琼谣姐,我演你的戏最快乐,最纯粹,也最美。”
这番告白让琼谣很受用,她笑了笑,“导演到底是谁?快点说。”她显然没有看过电影海报,也不关注新闻。
“导演有两个,一个是胖先生,一个是瘦先生,但他们都不负责我的形象设计。”
“那是谁负责?”
“阿云啦。”林清霞笑道:“这部戏是阿云专门替我准备,属于量身订造,大歌星莱斯利其实是给我配戏的。”
琼谣知道陈维云,陈维云的小说在美国连续十几周拿到畅销榜冠军,台岛长期热炒这个新闻。
琼谣是作家出身,她清楚在西方成为畅销书作家的难度,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任务,她佩服陈维云的才华,也觉得陈维云经商有点浪费天赋,“清霞,你什么时候回台岛,咱们叙叙旧。”
“过几天我和阿云去台岛宣传电影,到时约你。”
“陈维云要来台岛?这样最好,我要向他请教一下西方文学。”
“请教什么,你们是探讨。”
“探讨不敢当。”琼谣真心不敢当,“他一本书的版税高达三四亿台币,比我写的所有书加起来都高,差距太明显,我可不敢探讨。”
两人婆婆妈妈了一个小时,挂断电话已经快十二点。
但是铃声继续响。
林清霞忍着心里的不耐烦,话筒重新拿起来,“喂?”
“清霞,你的新戏拍的非常棒,家乡的观众简直要为你着魔。”这是秦汗的声音。
“很抱歉,我困了,改天再聊啦!”林清霞砰!把话筒挂上,然后又拿起来,开始播陈维云的号码,“阿云,你睡了没有?”
“我刚到家。”陈维云以前从未在12点接到过林清霞的电话:“清霞姐,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林清霞抬头看看时钟,竟然已经是午夜,“真没事!阿云,你不要担心!我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去台岛?琼谣姐刚刚打给我,问我准确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