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燕王妃来了。”
“什么!”吴婉仪皱着眉,“她来做什么?不见!”今早龙景焱和王语凝两人就把吴婉仪搞的头疼,现在谢芸椿又来凑什么热闹?吴婉仪听到燕王两个字,心里就膈应。
真是不要脸,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他说要保护我,自己就得乖乖接受他不成?自己现在可是平民出生的郕王妃,没权没势的,要是他的话传出去,被人只会说自己不守妇道,趁郕王爷不在去勾引他!这哪里是对待喜欢的态度?他的心里压根儿只把自己当作一个必须得到的玩物罢了!哪需管我的名声!我的想法!
“燕王妃娘娘,您真的不能进去!”朱管家一路阻拦者,可谢芸椿不管不顾的,硬是闯到了韶华苑。
“你们燕王府的人都这么没规矩吗?”吴婉仪语气不善,这燕王府的人简直是太不把郕王府当回事了。
“我有事想跟你谈!”谢芸椿声音很平静,可眼神里却透露着决绝。
“你想跟我谈,我就得跟你谈?”吴婉仪简直被气笑了,“你我同为王妃,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差遣?”吴婉仪很生气,她甚至连表面的和气都不愿跟谢芸椿装了。
谢芸椿盯着吴婉仪,一言不发。
“看着我又如何?”吴婉仪看着表情有些不对劲的谢芸椿,心里觉得很怪异,“难不成我还怕你不成”
蓦然,谢芸椿朝吴婉仪跪了下来,“请您,跟我谈一谈。”
“王妃娘娘!”宁嬷嬷一旁惊慌的叫道,她何曾见过谢芸椿在除了王爷之外的人如此低声下气过。可是她被郕王府的下人拦着,没能靠近谢芸椿。宁嬷嬷挣扎着想要进屋去扶谢芸椿,可下人们硬是不放行。她们拦不得燕王妃,可下人她们是不会放进去一个的。
吴婉仪看着谢芸椿令人惊愕的举动,“你起来吧,我就暂且听听你想做什么。”这人莫不是知道了龙景焱口中的那狗屁过往,所以过来找自己茬的?
谢芸椿找了一个凳子坐下,看见屋子里还有丫鬟,便默不作声,吴婉仪心烦得很,她实在是想早些打发了谢芸椿,映寒和香阳去天牢找平王爷算账去了,现在还未回来。吴婉仪正担心她们的安危呢。
“你们都下去吧。”吴婉仪无奈,只得让绛紫和嫣红她们下去。她们俩十分迟疑,今早就是因为她们守在屋外,才让王妃娘娘险些遭遇不测。现在又是燕王府的人,绛紫和嫣红心有余悸,不敢离开。
“下去吧。”吴婉仪挥挥手,“只要别让其他人进来就行。”要是只有谢芸椿一个人,吴婉仪觉得自己要是跟她对抗起来,还是有胜算的。绛紫她们要是不离开,这谢芸椿什么话都不说,也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
“娘娘,奴婢们就在屋外,有事您一定要大声叫我们。”绛紫和嫣红想了想,她们还是去找朱管家多派点人过来守着,若是燕王妃意图不轨,她们也好冲进屋来。
“你的丫鬟对你很忠心,真让人羡慕。”绛紫和嫣红一走,谢芸椿便感叹道。
“你身边的那个宁嬷嬷对你亦是如此,你又何必羡慕我?”吴婉仪真的觉得谢芸椿吃错药了,跪在自己面前难不成就想夸自己的丫鬟忠心吗?
“她?她是忠心,不过忠心的对象并不是我。”谢芸椿垂下眼眸,“算了,不说了,今日我来找你,是有事请教的。”
吴婉仪挑眉,“请教我?我有什么好教你的?”难不成谢芸椿跟谢府闹矛盾了?所以来请教自己所以跟谢府闹翻?
“是关于燕王爷的事。”谢芸椿垂下眼平静的说道,“正如我之前跟你说的那样,为了燕王爷,我努力的变成他喜欢的样子,可是我穷尽所有的办法,都没办法让他的眼里有我。”
吴婉仪有些无语,“你确定你努力的方向没有问题?”
谢芸椿抬头看了吴婉仪一眼,然后自嘲的笑笑,“我既刁蛮又无脑子,对吧?!我是谢家的女儿,若是我贤良淑德知书达礼,皇上和王爷不知道要多戒备我呢。”
听到谢芸椿的这番自白,吴婉仪倒是有些意外,“若是聪明伶俐,爹爹也不会送我进燕王府。谢家不需要一个不依靠谢府就能在燕王府过得好好的王妃。”
“你作何跟我说这些?”吴婉仪诧异的看着谢芸椿,“你忘了之前在燕王府花园发生的事了?你让我知道的越多,你的把柄我就掌握得越多!”
“哈哈哈....”谢芸椿笑着笑着就哭了,“我多番想要你的命,可是,却只有你提醒我要注意保护自己。我的人生活得真是悲哀啊!”
“你到底想干什么?”吴婉仪默默地望着谢芸椿哭,她可不是慈悲为怀的人,会对谢芸椿起恻悯之心。
“你知道我为什么对王爷身边的人都只是折磨,却唯独想要你的命吗?”谢芸椿看向吴婉仪,泪水将她的妆全弄花了,她脸上的疲态尽显,眼底的乌青黑得吓人,“那是因为王爷见你的眼神不一样。这些年来我一直凝望着他,他的眼神里唯有在看向你时才特别生动,我知道,他一定是爱上了你,只是他没有察觉。”
吴婉仪别过脸,她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当我知道你要进燕王府的时候,如临大敌。”谢芸椿继续说道,“可是最后,王爷娶进府的却是吴婉清。当晚吴将军来过府上了,所以我想最后王爷在选择你和权时,选择了权。可能你并非他此生中他非得不可的人,所以在燕王府,我才想着跟你聊聊,看看你身上到底哪一点吸引了王爷。”
“可是我演刁蛮演习惯了,天真的以为你会看在谢家的份上帮我一把。”谢芸椿苦笑着说道。
“然后呢?”吴婉仪有些弄不懂谢芸椿这番自白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知道吗?上次我带着王氏从郕王府回去之后,王爷叫我和王氏过去问话,那一次是王爷跟我说话说得最多的一次。”谢芸椿笑着,却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