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陆阳与上官灵儿离开客栈,二人决定通过经营玉石的店铺来摸一摸泰祥赌石坊的底细。
毕竟都是同玉石有关的行业,彼此间大致都应该有所了解。
恰巧,陆阳手中还有赌石所得的三块玉石准备出售,正好以此为借口,可以名正言顺的调查一番。
通过询问,二人来到了衡阳城内最大的一家经营玉石的店铺门前。
二人抬头观看,只见一块非常显眼的匾额悬挂于门首之上,匾额之中龙飞凤舞般刻画着三个大字“玉缘斋”。
这家店铺是一幢三层木质结构的建筑,占地面积颇广,外观古朴而典雅。
正在这时,店铺之中跑出一名伙计,来至陆阳面前,热情的说道:“这位公子,玉缘斋收售各种玉器,如果公子有兴趣可以进店观瞧。”
陆阳向着伙计和善一笑,道:“劳烦小哥前面带路。”
陆阳跟随伙计进入店铺之中,只见店铺内整洁而又宽敞,各种玉器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陆阳与上官灵儿随便的逛了一圈后,陆阳向着伙计微微一笑,道:“不知贵店老板可在店中,我有一桩买卖需要找老板详谈。”
伙计热情一笑,道:“公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为您通禀。”
伙计说罢,飞快的向着楼上跑去。
时间不大,只见伙计跟随着一位满面红光的慈善老者从楼上走了下来。
慈善老者来至陆阳近前,抱拳道:“这位公子,老朽便是玉缘斋的掌柜,名叫刘顺。不知公子有什么买卖要与我详谈?”
陆阳随即抱拳还礼,道:“刘掌柜,不知贵店是否收购玉石?小可这里有三块玉石,有意出售。”
刘掌柜微微一笑,道:“公子,楼上请,我们楼上谈。”
陆阳点了点头,随后二人跟随刘掌柜来到三楼一处典雅的房间之中。
陆阳与上官灵儿落座后,喝着茶简单的与刘掌柜攀谈几句之后,便将赌石所得的那三块玉石拿出,放于桌上。
刘掌柜看着桌上的三块玉石,惊讶道:“公子,看此三块玉石之上石屑未净,此三块玉石可是赌石所得?”
陆阳哈哈一笑,道:“刘掌柜,果然是明眼之人,此三块玉石,正是昨日自泰祥赌石坊第三层院落中所得。”
刘掌柜听完,脸色由惊讶转变为凝重,道:“公子抱歉,此三块玉石我们玉缘斋不能收。”
上官灵儿听完,微怒道:“刘掌柜此话何意?难道说此三块玉石是假的不成?”
“姑娘莫急,并非此三块玉石有假,准确来说是我们玉缘斋不敢收。二位是初到衡阳城吧?”
陆阳听完,假装诧异道:“我二人确实初到衡阳城,刘掌柜可否将话讲明,以便我二人明了?”
“好吧,那我就把话说的明白一点,二位初到衡阳城,可能对泰祥赌石坊有所不知,我要问一下二位,可否听说过‘玄阳宗’?”
陆阳与上官灵儿听罢,大吃一惊。
随即,陆阳假装不甚了解,道:“听说过一点,不知这泰祥赌石坊和玄阳宗有何关系?”
刘掌柜面色凝重,说道:“玄阳宗一共设有五峰,这五峰分别为:主峰凌云峰,其余四座副峰为苍云峰、青云峰、沐云峰和乾云峰。而这泰祥赌石坊便是苍云峰首座慕容云天的私下产业。”
陆阳听完更加的吃惊,心中暗道:“苍云峰首座慕容云天不就是慕容芷珊的父亲嘛,怎么我在玄阳宗七年从没听说慕容云天还有私下产业?”
这时,刘掌柜接着说道:“这泰祥赌石坊仗着是慕容云天的私下产业,曾经放话给我们这几家经营玉石的大店铺,凡是在泰祥切出的极品玉石,不许我们任何一家收购。违者深究!”
“这泰祥赌石坊这么霸道,就没人管管吗?”上官灵儿怒声道。
“玄阳宗虽然在中州不算大型宗门,但是对于衡阳城周边的宗门来说,玄阳宗的实力是最深厚的。除去衡阳城的权势,也就数玄阳宗了。你说谁人能管?”
上官灵儿听完,看了看陆阳,随即又面向刘掌柜,说道:“你说的这些玄阳宗宗主知道吗?”
“所有宗门都有产业,要不然怎么养活门人弟子?就算玄阳宗宗主知道慕容云天有私下产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这玄阳宗在此地还真是只手遮天呢。”上官灵儿怒道。
“泰祥做事,我们也愤怒,但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前些时日,据说有一小哥也是在泰祥切出一块极品货,泰祥欲要收购,但是这小哥嫌泰祥出价甚低,没卖给泰祥,却在前日拍卖会上将其拍卖,结果拍卖会结束后,有人发现这小哥的尸体出现在衡阳城郊外。”
陆阳听完,接话说道:“多谢刘掌柜直言相告,刘掌柜今日对我二人所言,我二人不会再传别人之耳。”
陆阳说完,站起身来对着刘掌柜深鞠一躬。
刘掌柜急忙将陆阳扶起,道:“听公子所言,就知公子乃明理之人。老朽今日只是想提醒一下公子,想好抽身之法,莫要为此事白白丢了性命。”
陆阳与上官灵儿对刘掌柜大为感激,攀谈一阵之后,二人见此行目的已达,便起身告辞。
随后,陆阳二人回到客栈之中。
就在陆阳二人回到客栈后不久。泰祥赌石坊内,第三层院落之中,只见冯庸正向泰祥大掌柜袁龙禀告着今日陆阳的行程。
“按你所言,这小子自玉缘斋出来后,颇为气愤,而且看包裹重量同进去时并未有变化。看来他手中的四块玉石已被玉缘斋拒绝收购。估计这几日他们就要出城了,继续给我盯死他们。只要他们出城,立即向我汇报。”泰祥大掌柜袁龙面色阴寒的说道。
冯庸抱拳躬身,口中称是,随即转身离去。
此时,陆阳的房间之中,上官灵儿满脸严肃的说道:“陆阳,你不知道这些隐秘也属正常,毕竟你不属于玄阳宗的核心弟子。况且这些隐秘即使核心弟子,也不一定知晓。”
“唉!事情还真是凑巧,刚离开玄阳宗,没料想又和玄阳宗扯上了关系。”陆阳叹了一口气说道。
陆阳此时的心情颇为烦乱,他在心中暗道:“慕容芷珊,我相信不久后,我们还会见面的,再见面之时,也许我们就是仇人了。”
“事情既然已经这样,我认为求和服软是不可行的。如果我们选择服软,不仅辱没了五行金院的名声,而且将来他们知道我们是云岚书院之人后,定会将我们服软之事传出,那样我们五行金院更会遭到别人的耻笑,一旦我们服软的消息传到云岚书院总院那里,我们不止会遭到云岚书院总院的白眼。而且老师想你进入总院的目标,也会随之化为泡影。”上官灵儿紧皱双眉,缓缓说道。
陆阳听完面色凝重,道:“向他们服软是不可能的,玄阳宗上下,我只对师尊怀有愧疚之心。这五年间,我身在玄阳宗看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我现在已被玄阳宗逐出山门,已经和玄阳宗毫无瓜葛。”
“陆阳,既然你也觉得求和服软是不可能的,那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上官灵儿缕了一下额前的发丝问道。
“此消息得知的太过于突然,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能牵扯到玄阳宗,看来,我们下一步真的需要好好想一想应对之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