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都朝会再次开始,朝堂上文武百官尽数到齐了,不管是受了伤还是在前一夜的晚上受到什么影响,无一人缺席,足见今日早朝对他们的重要性,不可错过的。
而其实在这两排官员之中,派别已经分的很清楚了,当今朝堂之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士族派,一种是寒士派。并不是说士族中人全都是士族派,像是崔云逸他们几个就坚定的站在寒士派那边,而寒门子弟也有不少依附在士族派的。
李玄武和崔云逸这两个派别的首要人物,同样出现了在朝堂之上。正所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崔云逸和李玄武倒是没有多大的表现,可他们各自派别的人却已经摩擦出了似乎已经跟王峥嵘成为而来朋友。
王峥嵘很是大气道:“没事没事,男子汉大丈夫,不受点伤怎么成长,给他教训他才学的乖,不至于那么自以为是。”
“你其实还是担心他的吧,作为父亲,谁会不担心儿子的安危呢,昨晚还是有些危险了。”崔文很能体谅这种心情,看出了王峥嵘藏着的那份难受,“你我两家能有今日的情谊实属不易,下一代,也自当如此。”
“或者说,我们两家的情谊,都是因为下一代才有的。”王峥嵘大笑道:“还是瞒不过你啊,不愧是崔兄。我听说那帮小子要正式开始陷进去了,他们会将李玄武作为最大的敌人,对此你怎么想?”
崔文也猜得到,看了看他道:“你是出于什么才问这个?”
“就当做是为我儿子问的吧,你回答就是了。”
“行吧,王兄都如此要求,我也不能摆太多的架子啊。”崔文便回答道:“我觉得这场斗争不会有输赢,不过却会有牺牲者,李玄武那颗棋子,或许便会成为牺牲品、”
王峥嵘听后咂舌道:“唉,可惜了,那小子是个好苗子啊,有能力也有心性,那晚也多亏了他才能保住我们两家小子的性命,可是没想到终究还是要走到这一步,你不觉得很残忍吗?对于他来说。”
“残忍?王兄怎么还会有这种想法,残忍的事情多了去了,世间本就是如此,谁都不能改变,我们习惯与接受,也就熟悉了,何来的残忍之感。李玄武的话,他自己本身就是那样,他若是真的会变成牺牲品,我们除了惋惜,也做不了别的事情,别忘了,我们二人已经退居幕后了。现在,是他们年轻人的时代,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和方式。”
“什么狗屁年轻人,还不是我儿子,我想怎么骂怎么打都行。”王峥嵘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可是他心里哪能不明白,自己已经老了,年轻人的事情,他们插不上手。
崔文摆摆手道:“算了算了,出来见一面,别老是聊这些话题,要不然你跟我说说你是在怎么让你家儿子就范的吧。”
“什么就范?”王峥嵘先是一愣,后而恍然大悟,坏笑道:“没想到崔兄也会开始关心这个啊,与你正人君子的身份可不符哦?”
“没什么符不符合,为了传宗接代嘛。”崔文也是有些头疼道:“我那犬子一直推脱,再给他推下去,搞不好等我死了都不一定能报上孙子,我怎么不担心?”
王峥嵘凑上去说道:“懂得懂得,身为人父嘛,孩子不懂事,年轻人总想着自己的事业,婚事不还得父母来操心。其实啊也没什么困难的,我也就是用父亲的身份逼迫他呗,崔兄可能不太喜欢,不过也许还有个办法。”
“哦?王兄请说。”崔文来了兴致。
“你来出面,你是长辈,由你来的话,很多事情都能处理的更快,崔兄是过来人,说话更有分量,小辈们脸皮薄说不出的话,崔兄来说。”王峥嵘很快就说出了解决办法,不过听上去有那么些不靠谱。
崔文竟然还真有些动摇,毕竟自己儿子的确是个脸皮薄的家伙,特别是关乎这种事情,拘谨的比自己还要过分,这点倒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那我去说的话,还是有些不妥吧。”
“哪里会不妥,崔兄不会脸皮也薄吧?”
“倒也不是脸皮的事情,我是担心云逸那小子很反感。”
王峥嵘皱眉道:“崔兄怎能如此犹豫,此事小辈本就抵触,难道崔兄忘了初衷了吗?不去做恶人,还等什么时候做恶人,咱们这些当父亲的,有时候不也得去作恶吗?”
崔文差不多也觉得是这个意思,他们不知道还有多少年可活,生命总是不确定的,而且在这风雨飘摇的乱世,谁能保证寿命,看来崔文还不得不去当这个恶人了。
他当即决定道:“就依王兄所言,我便去做一做这个恶人,罗兰是个好姑娘,要是再不着急,哪天跟别人跑了,我就得不偿失了。”
“你听听你听听,你这还有点文人的口吻吗?”王峥嵘开玩笑道:“要是还不能解决,大不了来找我,我替崔兄来办了这件事也行。”
“那怎么好意思,自家的事情,还是自家解决吧。”崔文谢绝了对方的提议,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去做这个恶人,两个父亲在茶馆中,为小辈的婚事操心着,好似在交替着什么,潜移默化中,谁都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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