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点到紫色妖丹,瞬间将骸骨行者弹向数丈远处。手机端
而天乞则是痛苦的抱头大喊,刚才骸骨行者那一击,斩断了无数根肉眼不可见连接妖丹的血线。
繁杂的妖丹周围,顿时缺了一片空旷。
这些连接妖丹的血线都是天乞体内的一物,断了这么多的血线,怎叫天乞不痛。
但仔细观察,能发现那些断裂的血线正在缓缓重接。
一断一生,天乞怎也没想过,这血线断裂也能让自己如此痛苦。
跪倒在小千秋身旁,与小千秋不同的是,小千秋是直立跪着,天乞则是大叫抱头跪在地。
而小千秋此时看着天乞的灰死般的眼神徒然激灵了下。
他是如何击退的骸骨行者!为何方才没看清半点?
紧接着天乞的苦喊戛然而止,小千秋又是睁大了双眼,眼眸满满的震惊。
此刻的天乞全身散发这血色气息,抱着头的双手缓缓松开,站起身望着不远处的骸骨行者。
“是你,动了我的地盘?”
骸骨行者伸首朝天乞大叫了一声,双爪拔地朝天乞掠去。
天乞一声冷哼,“不成人的东西,敢如此放肆!”
只见天乞一手抬起,漫天的血色雾起,又骤然收缩。
一招便将骸骨行者死死困在了血雾,只叫骸骨行者分毫动弹不得。
而小千秋将之看在眼里,天乞先前的几经表现依然说明他绝不是骸骨行者的对手,但眼前之人竟能一招制服。
他又是谁?
此时的天乞本非是天乞本人,而是妖兽诸犍!
妖丹天地住于妖丹里,骸骨行者的一击破开天乞额头露出了里面的妖丹,令得整个妖丹天地都随之一颤。
二妖皆是感到不安,不知天乞又在招惹什么祸端,正在这时,妖丹天地主动让二妖的诸犍附于天乞身。
诸犍与獦狚本都是天阶妖兽,相当于人修的化灵期。
但纵观人与妖的抗衡史,妖在相对阶段,修士要强。
而且这骸骨行者突破化灵期不久,而且灵智不高,行为莽撞。
诸犍一术便可将其拿下,斩杀这般的不生不死之物,对诸犍来说是何难事。
正当诸犍要捏爆血雾毁掉骸骨行者的时候,天乞的身体却不听控制的颤抖起来。
“小子,你干什么?这个时候出来,你想死吗?”
诸犍怒道。
诸犍感觉到自己快要离开天乞本体了,但骸骨行者未除,这样回去,天乞怎会是他的对手。
但诸犍终究不能抗衡,天乞本体的血色灵雾瞬间收回。
诸犍不在,天乞亦是为醒,而那骸骨行者没了诸犍的束缚,顿得自由。
但也是不确定的看向天乞,不明白他为何忽然变强,又突然放了自己。
毕竟灵智不高,骸骨行者见天乞一动不动,小声叫了一声,见他还没反应,顿时双手游地又朝天乞杀去。
眼看要到了身前,天乞徒然睁眼,却是一副黑瞳!
天乞瞬间张嘴,一股巨大的引力迸发而出,骸骨行者吱吱乱叫,双手挥舞。
奈何逃脱不过,一眨眼被天乞吞入口,不留半分影子。
妖丹天地里。
诸犍化回小草模样。
獦狚见他回来,赶忙相问:“什么情况?那小子又干什么了?”
诸犍尤为担心,“他被一个化灵期的不死之物盯了,我本是可以把那东西毁了的,可是,还没等我动手,这妖丹天地便将我强行拉了回来。”
刚好这时,在一树一草之间凭生一个张牙舞爪的半截骷髅人。
这是骸骨行者,此时入了妖丹天地,似乎识得这儿的特,顿时不再动弹,缓缓趴在地,逐渐形成一块卧石。
此景看的二妖为之一愣。
獦狚模样十分不自然,朝着逐渐问道:“你方才在外面见到的是这东西?”
诸犍也十分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什么鬼呦!那小子把妖丹天地当真什么了?什么玩意都往这里带?”
獦狚十分气愤,这妖丹天地怎么说也是难得的一方净土,如今这骸骨行者这般进来了?
诸犍摇头道:“恐怕也是他无意间修炼自身功法所为。”
“哎!罢了。”獦狚一叹气,“话说,这玩意什么意思?变成一块石头显得自己较硬吗?”
外界。
小千秋将之一切看在眼,从天乞不胜,被骸骨行者一指戳破额头,到天乞全身散发血气,一术降服骸骨行者,再到天乞瞳孔遽黒,张口便吞了骸骨行者。
种种震慑心灵。
而那张口吞物之术,小千秋尤感熟悉,这是千乘之体才能做到的啊!
吞万灵,养自身,这是千乘之体。
但小千秋从未引发过千乘之能,也平时可以吞一吞旁人无法吞下的妖丹,要说吞下骸骨行者这般的活死物,根本不可能,但天乞却真真实实的在她眼前做到了!
此景怎令小千秋不动容,没想到居然这般活下来了,如此匪夷所思。
天乞吞下骸骨行者便陷入了昏迷。
小千秋赶忙摇晃,也不知天乞吞下骸骨行者会不会承受不住死去。
天乞迷迷糊糊间睁眼,便看见小千秋一脸担忧的看向自己。
“恩?怎么回事?骸骨行者呢?”
小千秋刚想脱口说出,但略一思虑道:“刚才你身爆发一股能量,将我冲击昏了过去,等我再醒时,骸骨行者已经不在了,好在你还未死。”
“能量?”
天乞低头想去,刚才自己确实感受到一丝悸动,而且在自己痛苦万分的时候,从额头妖丹发出来的。
只记得自己被骸骨行者刺破额头后,自己抓紧修炼魔噬心经恢复灵力,接下来也是一无所知了。
如今骸骨行者也不见踪迹,在联想到妖丹,到时找个时间问问獦狚与诸犍,想必知晓了。
很有可能妖丹的那一丝悸动,如当初在汉乐宫画长风的闭关之处一样,自己又被二妖的一位附身了。
天乞也不多做解释,毕竟自己的秘密都在此了,怎可对一个外人言说。
当即起身,想拉小千秋也起来。但小千秋似乎还没回复过来,被天乞一拉,表情甚为痛苦。
“对不住了。”天乞没想到小千秋受伤如此重,到现在还没恢复好。
天乞常练经海术,伤来的快,好的也快,故而都快忘记了在没有经海术之前,那受伤动辄都是三五天才能痊愈的。
以为小千秋伤好也两三时辰,可惜小千秋可没有天乞那般治愈强大的法术。
“没关系。”
小千秋盘身坐地,开始修复伤势。
如今骸骨行者已除,二人皆可继续向生。
天乞看着小千秋修复伤势,随即道:“圣女,剩下的路恕我不能相陪了,”
闻言,小千秋抬头看向天乞,轻声道:“你想走,我也拦不住你,只是你现在这幅面貌已被江岸城周边的道派记下,想要离开的话,趁着燕尔宗人还未来,换回原貌回去吧。”
天乞点点头,看着小千秋跟着叹了一口气。
这小千秋本是今午人的后人,如今又继承先祖体质,得千乘隐魂双体,本该风华绝代。
但先祖飞升之后,留下的后人多是不济,也实在护不了这唯一一个拥有先祖体质的子嗣。
如今仙人之后,却对他人称主,多可笑,多可悲,多可怜。
故而小千秋也不在乎燕尔宗人的性命,自己本是被定了死局之人,何来关怀强撸自己的燕尔宗之人。
他们死多死少,对小千秋来说分毫都不关心,那十几位入道修士如此,归岳也是如此。
只不过此时没了归岳,小千秋也带不动天乞回燕尔宗了。
等回到宗门,燕尔宗宗主不会杀了小千秋,但定然免不了在小千秋身多添几道伤痕。
天乞摘下银白鬼脸面具,一副少年模样,看着同小千秋差不多大。
花无枯要矮一点,花无枯要青涩一些,花无枯要真实一些。
少年看着少女,相同的体质,差不多的年纪,却相差了太远而不同的道路。
天乞朝着小千秋,露出皓齿一笑,“那我走了,圣女,我们日后若是有缘再见。”
小千秋看着天乞的本貌,也是露出会心一笑,“我都不敢相信,方才的一切都是你所为。”
“什么一切?”
天乞好追问道。
小千秋摇摇头道:“没什么,是你救了我啊。”
天乞伸手,远处掉落的羞月瞬间回到储物戒。
“其实,你我皆是苦难之人,我在西岭是,在东原日后也会是,燕尔宗不是我的苦难之地,但却是你的。我坚定过信念,所以才能活到今日,我想,你若是也坚定一个信念,日后再次发扬先祖光辉,也不是不可能的。总之,不管你做何,都做什么燕尔宗的圣女要好多了。”
天乞说完,林间微风不断。
少年的话,被少女记下,这一刻,应该是少女从未有过的温情。
“天乞,谢谢你。”
小千秋轻微一笑,这一笑让人看不清她嘴角的伤疤,只识得少女般舒心的笑意。
归岳身旁,那刻石碑被小千秋伸手引来。
小千秋伸手便递向天乞。
“给。”
一个字,简简单单,简单到小千秋都没有任何情绪,仿佛给的东西是天乞的,此刻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而天乞则惊讶的望着她,“这是你燕尔宗的东西,我怎可收下。”
“你不是说了吗,你我皆是苦难之人,你多一术防身,也为好事啊。”
小千秋说着又将石碑朝天乞递了递。
天乞激动的收下,这可是以气血御动的法术啊,得之将受益无穷!
“谢谢你。”
“你快走吧,江岸城周边道派势力快来了。”
小千秋闭目继续打坐疗伤,天乞对她点点头,身影徒然消失在这丛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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