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陈头气势十足的挥刀,几乎擦过任子阳的脸颊,任子阳微微一笑,挥掌而出,这一掌快到压根看不到影子,便已经打在了陈头的胸口。
“咳。”陈头轻哼一声,挥刀的动作戛然而止,刀口离任子阳仅仅一步之遥,但终究没有劈下去。
陈头的表情由狰狞变成了恐惧,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他的肋骨,已经被任子阳活活打断了,所以外人可能并不能看出什么,毕竟只看表面的话,任子阳的这一掌看起来如此云淡风轻,看起来软绵绵的毫无攻击力。
果然,有不知死活的一个悍匪觉得任子阳不可能会是陈头的对手,他开始为他们老大“助威”,高呼着“老大,弄死这个兔崽子。”
谁能体会陈头如今钻心一般的疼痛?整个身体就像被蛇咬了一般疼痛难忍,偏偏就是动弹不得,连求饶的话语都说不出来了。
陈头用祈求的表情看着任子阳,任子阳也知道陈头是想要他放过他。
“啧啧,在牢里好好改造吧。”任子阳给了陈头一个足以让他绝望的危险,接着又是一拳打了出去,打在陈头已经折断的肋骨之上。
这下陈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应声倒地。
在场的其他悍匪都傻眼了,他们的老大,杀人不眨眼的两米巨汉,就被眼前这个高高瘦瘦的人一掌一拳打趴下了?
而且这特么的可是碾压啊。
任子阳蹲下腰,将晕倒在地的陈头紧握着的砍刀抽出,挥了两下,挥出阵阵刀风。
“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不乖乖求饶,给我老老实实回警局呆着。”
“要不...”任子阳将刀尖抵着陈头,冷峻的说道:“我保证,你们的后果会比他惨一百倍。”
这是怎样一种骇人的气势,一个人面对六个壮汉,那种气势依然压着那六个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换着除了任子阳的任何人,恐怕别人都会认为那是个傻子。
但是,现在,没有人会怀疑任子阳说的话,强者的气息,是根本掩盖不住的。
“我...我投降。”任子阳话音未落,一个抢劫犯便彻底泄了气,毫不犹豫的放下手中的武器,蹲在墙角任凭任子阳发落了。
这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的德行,老大都抵不过这个人两招,自己贸然反抗,绝对不可能是这个人的对手,跑是跑不掉了,不如直接投降,还能免受皮肉之苦。
他心中自然是不甘心的,无奈,除了缴械投降,毫无办法。
有了前车之鉴,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都选择了投降。
任子阳耸耸肩,将手中的刀扔了出去,代表着他也遵守承诺,不再动手了。
“都给我排好队,带着你们的老大和军师跟着我去警局报道。”任子阳说完,便转过身带头准备离开废弃工厂。
就在任子阳转身的一刹那,其中一个抢劫犯突然从口袋掏出手枪,毫不犹豫的对准任子阳扣动了扳机。
动作一气呵成,一定早有预谋。
任子阳作为雇佣兵的团长,对枪械的敏感程度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加上极强的反应力,戒备力,就在那个人掏出枪的瞬间,任子阳已经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啪”子弹飞出的声音。
......
子弹的硝烟散去,滚烫的弹头镶在了仓库的铁门上,将铁门打出一个小坑,其实那个人的枪并没有打歪,毕竟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候,只有杀死任子阳才能获得一线生机,所以那个人也没有掉链子,瞄准的便是任子阳的脑袋。
并没有出现血浆四溅的画面,因为任子阳刚才的那个位置,空无一人。
任子阳,提前躲开了。
“怎么可能?”开枪的抢劫犯楞楞的待在原地,眼神满是不相信,这一出其不意的攻击,任子阳没有理由躲开的,难不成任子阳是神仙,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太扯了吧。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那个任子阳,神秘消失了?
“叮叮。”打火机的声音,打破了这仓库死一般的寂静。
“嘶~”任子阳吐出一口烟,从门外走了进来,戏谑的看着那个开枪的人。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就是背后和我耍心眼的。”任子阳又是重重的吸了口烟,看似平淡无奇的话语却饱含着一丝愤怒。
被左膀右臂背叛,导致他的兄弟皆数惨死,他的“心血”几乎彻底毁灭,只有自己一个人侥幸逃生,那种屈辱又涌上心头,更多的,是心痛,被自己最亲的人所背叛,那种心情,任子阳每次想到都会觉得心如同炸裂开一样。
“我错了,对不起,别杀我。”那个开枪的人彻底怂了,果断放下枪,“啪”的一下跪倒在地,极度的恐惧让他不断地磕着头,脸面什么早被他抛之脑后。
任子阳掐灭烟头,将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辗了两下,明明只是简单的掐烟动作,现在怎么看都是在向抢劫犯挑衅,让在场的人都一阵胆寒,似乎被任子阳踩在脚下的,不是烟屁股,而是他们。
“晚了,现在知道道歉了?如果我死了,现在某人应该笑的比花都灿烂吧?”雇佣兵最忌讳的就是心慈手软,所以任子阳任凭那个人如何痛哭流涕,抱头求饶,内心也没有任何波动,对敌人仁慈,是最错误的决定。
任子阳迈着阴沉的步伐走向那个磕头的抢劫犯,其他人都本能的躲在墙角,都不敢再触这个眉头,心中甚至有些责怪这个冲动的同伙,万一任子阳杀红眼了,保不齐他们不会受到影响。
任子阳走到了抢劫犯的面前,冷眼看着还在跪地磕头的抢劫犯,毫不犹豫,一脚踢了过去,踢在抢劫犯的腹部,将这个可怜的“炮灰”踢得向后翻滚好几圈,连站起来都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