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秦岚吧，”秦岚冷淡地看着窗外的行人，“马上就要入冬了，都开始储备粮食了！”
牧亦然皱眉，秦岚的总是话里有话，但却又不明说。
“没想到他离开后进入雨亦城，并进入左家成为左家书童，当时吕家主并没怎么在意，左家不可能会为了一个书童和吕家决裂，”牧亦然说，“后来雨亦城开战，原以为左家完了，可没想到这秦岚当上了家主，并且和丁瀚文城主关系十分紧密，当时可把他们吓坏了！”
牧亦然放声大笑道：“若是当初秦岚执意与吕家闹掰，恐怕这释暗城也只有一个大家族了！”
“你跑题了，”秦岚忍不住提醒道，“我要的是你的评价而不是他的经历，他的经历我比你要熟悉得多！”
牧亦然面露尴尬，想想也是，他若是高人定会将天下大多数人了解透彻，自己又怎能班门弄斧。
“秦岚虽被通缉，可我认为这恐怕是天泽的移花接木之计，”牧亦然认真地说道，“不过听说此人的哥哥在玄镜城与公良齐决斗，我估计他多半会出现在那，可惜了，哥哥资质过人，乃天之骄子，弟弟才惊艳艳，乃万中无一之人，恐怕二人都要折在那！”
牧亦然十分惋惜地说道：“这二人都比我们这些豪门子弟强大许多，却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传说！”
“你不想在玄镜城插上一脚吗？”秦岚悠悠地说道，“那里也许会成为起点！”
牧亦然瞪大眼睛看向秦岚，不敢相信他已将天下分析如此透彻。
“请先生赐教！”
“吴家、公良家之间必然会出现一个城主家族，”秦岚神秘地笑道，“你们不打算分一杯羹吗？”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牧亦然没有彻底掌控过权势，自然不会站在那个角度去思考问题，所以没怎么明白秦岚的话。
“相信我，到时候出现在玄镜城的肯定不止你们，”秦岚笑得很阴沉，“战争？既然天下那么喜欢战争，那就来啊！”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想打败吕家就去玄镜城！”秦岚突然紧盯着他，空洞洞的眼睛让他仿佛身处冰窖，“无论是吴家还是公良，有益无害！”
牧亦然被盯得害怕，动都不敢动。
“想要活下去就得先发制人！”秦岚阴森森地说道。
……
许久，牧亦然急匆匆地往家里跑，如果秦岚说的是对的，那么这肯定是个契机。
“父亲！父亲！”牧亦然一回来跟疯了似的，到处寻找他父亲，当代家主牧君泰。
而牧君泰正和长老们商量布局，以便决裂之时能够做好万全之策。
看牧亦然跌跌撞撞跑进来，他略微不喜，毕竟正商量到紧要关头。
“公子莫急，慢慢说！”张长老见他这副模样，连忙安慰。他可是看牧亦然长大的，这么着急恐怕也只有家族之事。
其他几位也纷纷安慰牧亦然，见这副模样，牧君泰收了收不悦之色说道：“有什么事说吧！”
牧亦然缓了缓说道：“父亲可曾说过秦岚必前往玄镜城？”
“我说过怎么了？”
“今日我碰到一人，此人说玄镜城必将大乱，那里将会成为一个起点，”牧亦然着急地说道，“而我们若想打败吕家，很大程度都看玄镜城，而他说只要我们去，那里的战斗无论谁胜谁负都不会对我们产生印象！”
“胡闹！”牧君泰大怒，“莫说那里是否会成为起点，单说着好处，去了就有，你以为天上掉馅饼吗？而且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吕家派来的？你提家族着想我能原谅你，但你能不能稍微有点城府？”
牧亦然别这么一说愣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睛里全是惶恐。
“公子，那人的底细你可知道多少？”
“一点也不知道，”牧亦然只才想到，自己理所当然地将对方当成隐世高人，到头来一点信息都没有问道。
“那他可曾和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他说街上的人都不是人，”牧亦然似乎抓到了什么细节，“他还想我询问了对秦岚的看法！”
“人不是人？秦岚？”牧君泰沉思许久，突然对着张长老问道，“按照化凡的脚力，秦岚应该到什么位置了？”
“若是马不停蹄此刻应该已经在玄镜城附近，但若是路上逗留，现在也应该离开释暗城范围，”张长老顿了顿说道，“不过，如果他进入雨亦城，那么逗留的时间可以长一点，所以差不多就在释暗城范围。”
“亦然，那人长得什么模样？”
牧亦然纠结半天，发现秦岚的容貌过于普通，没有任何特点，根本无从说起，脸都憋红了还是没想起来用什么词可以形容。
牧君泰看他这副样子，也知道他着急了，这才对着张长老说道：“去吧秦岚画像那来！”
“可那都是几十年前的画像，能有效果吗？”
“修炼者几十年间容貌不会有太多变化，姑且试试！”
不一会，张长老便将秦岚几十年前的画像那来，其他人都不敢靠近观察，所以只有牧亦然皱着眉头寻找相同之处。
“像又不像，”牧亦然皱着眉说道，“虽有几分相似，可这画像中的秦岚虽有几分惆怅，可却依然稚嫩，眼神中依然清澈。可我见那人目光空洞，面露沧桑，甚至有些……有些……阴冷！”
“你是说两人虽有相似，但气质却完全相反是吗？”
“是！”牧亦然突然说，“父亲，可有秦岚在酒楼喝茶时望向窗外的画像？”
“什么意思？”
“那人和我聊天时最多的便是看路上的行人！”
牧君泰示意张长老，张长老会意，退下去寻找。
不一会那来一个光球，说道：“这是丁瀚文成为城主那天的全过程，里面应该有。”。
牧亦然强了过去，他有感觉画像中人和他见到的人是同一个，可他不确定，他知道不确定的东西说出来是完全的不负责。
看了许久，牧亦然抬起头来坚定地说道：“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