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吊唁的中年人,被吴斌称作“窦局”,他就是市公安分局的窦副局长。
杨银林也是从窦局和别人的谈话中,得知真正枪杀文泽的凶手,已经在一个小时前被击毙了。而且,那个人就是曾经制造了小区枪杀案的凶手,而那个人的身份,就是曾经“青狼”的底层成员,当初因为和博文泽结怨,而离开了青狼,没想到,几年后这个人竟然成为了杀害博文泽的凶手,而这个人,就是东子。
听到了东子已经被枪杀的消息后,杨银林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杨银林知道文泽和东子当初因为钱的事情,产生了纠纷,以至于后来愈演愈烈,但这些都不是关键,这件事情除了博文泽和东子,也只有杨银林知道,那就是当初的博文泽好男色,也就是男女通吃,东子还是青狼底层小弟的时候,曾经被杨银林意外的看到过东子被迫被博文泽入港,也就是捡了肥皂。这可能在东子的心里也成为了永远都抹不去的阴影,那这一次,穷凶极恶的东子,能够枪杀博文泽,也就不足为奇了。
杨银林之前还怕是大闯等人的报复,而现在知道了事情的结果后,他便又开始打起了主意,他要为“青狼”重振旗鼓,再展雄威。
以前,博文泽在的时候,杨银林还要顾及一下他,遇到事情都要跟他商量一下,而现在,青狼就是他杨银林只手遮天了。
“老舅,我出去一下。”待在一旁的杨银林对正在说话的吴斌说了句。
此时的吴斌,注意力全在那些前来吊唁的领导身上,根本就没有功夫搭理杨银林了,他只对杨银林挥了下手,示意他随便。
杨银林得到了吴斌的同意后,就一个人走出了凤凰车小区,随后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喂,崔胖子,你带几个人去那个爆炸头家,把他给我带出来,对,还去昨天的地方!”说完,杨银林嘴角划过了一丝笑容。
……
东郊绿化公司,办公室内。
林奕墨正在摁着电子计算器,对着账本算着账目。
李向东在一旁皱着眉头,看着大闯说:“要我说,你再跟邓总好好沟通沟通呗,我觉着这事还没到不能挽回的地步啊。”
大闯摆了摆手:“老李,这已经不是沟通的问题了,邓总的话跟我已经说得很明确了,我如果再赖着不走的话,别说他,就是连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了,再说,他这不是还得给我违约金嘛。”
“你快别傻了,违约金是有不少,但这个活咱们可是刚干的有起色啊,辛苦的时候都过去了,后面会慢慢好起来的,眼看着都是赚钱的日子啊。”李向东挺为大闯着想的说。
大闯微微一笑,说:“老李,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为了咱们这个绿化公司好。不过,我已经说了,盘点之后,咱们一起吃个散伙饭,我就带着胖五他们走了,可人走了,茶不能凉。咱们还是朋友。”大闯说着,拍了拍李向东的胳膊。
“哎……”李向东叹了口气,随后看向大闯说:“就没有别的法了?”
大闯抿着嘴,摇了摇头,随后说:“其实,从这里把资金撤走了,后面我还可以把资金合拢,干点别的什么,实话跟你说,本来我就是打算让这里的绿化挣得钱当做辅助的,我以后的重点目标还是在市里。”
“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其实,从你到这里来干的第一天,我就看出来了,你是个有想法的人,你有野心,而且我觉得你也能干成事。”李向东情绪有点激动的说。
“呵呵,老李,别这么说,待会儿夸的我都有点找不着北了再。”大闯笑着打了个岔,随后对胖五说:“老五,你跟四儿去收拾一下东西。”
就在这时,大闯的手机响了。
“你等会儿,我先接个电话。”大闯说着,掏出了手机,但当他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时,就皱了下眉头。
因为他看到上面的电话号码是李红打过来的。
“喂,李红,怎么了?”大闯接通了电话后,眼看着李向东,问了一句。
“闯哥,我一睁眼,小波和杨子俩人都不见了,我外面和厕所都找了,也没见他俩,给他俩打电话也没人接,我实在没办法了,才给你打的电话!”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李红急促的声音。
“你先别着急,他们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从我起来到现在有十多分钟了,我连小旅馆门口的小卖部都找了,就是没人,我能肯定,他们两个就是背着我走了。”
大闯挠了挠头发:“这两个不让我省心的!”随后,就对李红说:“李红,你先待在小旅馆,哪也别去,听我的电话啊。”
“……好,闯哥。”
大闯撂下了手机后,李向东就问他说:“我侄子李红怎么了?”
“李红没事,昨晚上,我是让他看住了段小波和杨子他俩,谁知道,今天李红一睁眼,这俩人就都不见了。”大闯解释说。
李向东寻思了一下,又说:“我侄子,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啊。”
“这还不明白吗,这准又是段小波那小子搞的名堂,那小子鬼点子,馊主意的多着了,八成他是趁着李红不注意,给他下了安定的药了,我看这小子真是一天都消停不住!”大闯挺愁的说道。
与此同时,一间破旧的小屋内,杨银林眯着眼看着面前,衣服被扒光跪着的爆炸头。
“咱们又见面了哈。”杨银林笑桀桀的说。
“林哥,我说了,我只要一有消息,肯定告诉你的,我真不骗你。”爆炸头光着身子,冻得双臂环抱在胸前说。
“no,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人家应该已经对你有了防范了,这时候你再骗他们,那会适得其反,不如就把你弄到这来,吊他们!”杨银林说着话,用手使劲拍了拍爆炸头的脸蛋。
爆炸头抬起眼皮说:“林哥,我对他们真的没那么重要的,你用我吊他们,真的不容易上钩的!”
“是吗?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没用了!”说着话,杨银林直起了身子,手指打了个指响。
这时候,从屋后一个青年手上拎着一个长方形的铁笼子,走了出来,笼子里一只大黑老鼠正在乱窜,嘴里发出“吱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