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的作战方式,到底与武将之间的截然不同。
两者厮杀,如果只是单人,那么武将之间,自是实力更强者,有极大的把握战胜。
但人数一旦上了十位,上百位,情况就将大不相同,正面相对,士卒联合统一,结为战阵,并肩而上,无畏无惧的强大威势足以让一个武将,都感到棘手!
而方才,那骑士也正是因为一众侍从的联手挥刀的围攻之下,方才慌神落了破绽。
否则,真的要是单对单的厮杀,以吕方的实力,其实并没有这么容易能够拿得下来那名骑士的。
事已至此,那名骑士的心中自是异常苦涩,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怎么就一下子沦落到这步田地了。
要是早知道眼前的这帮人,打起来居然这么的疯狂,自己就绝对不会听那位厉害之极的高手同伴的要求而留下来了。
那高手,不是说这些人,都已经被他给打得没有还手的余力了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高手同伴自己怎么之前,好像没有见过啊?
在被俘虏的那一刹那,骑士的心中胡思乱想的回顾着。
似乎,还真让他想到了什么,有些莫名可疑的地方。
啪!
脸上一阵痛感,清脆的耳光声,打得正在思绪万千的骑士整个人猛然一愣,耳朵都开始嗡嗡的发响。
显然,打他的人,恨意颇深。
“你个狗东西,居然敢打我!”
被打蒙的骑士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回过神来的他,怒火攻心,看向打他那人的目光,满是怒火,须发皆立,破口大骂道。
“嘿!你都已经被俘着了,还敢顶嘴,看我敢不敢打你!”那侍卫被其态度气到,手掌扬起,便待再度挥出。
“等等。”吕方伸手,将面色冷然,欲要继续出手打人的侍从拦住。
随后,转过身来的他,俯下身子,面对面,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骑士,声音都冷了几分:“你给我听好了!你应该清楚我跟你说这么多的用意!
现在已经被擒拿下的你,还觉得我们没有实力将你杀掉吗?!”
听着吕方他那冰冷如剑,充斥强烈杀机的声音,骑士眼神闪过一丝犹豫,不过很快又飘过一丝骇然,面带带着惊恐之色。
“我,我不会说的”骑士咬了咬牙,脖子上扬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
“”吕方的眼色瞬间冷了下来。
“看来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吕方冷笑一声,猛然站起身来,身躯雄壮,如一头凶虎,欲择人而噬。
“我们都是昔日征伐沙场的军汉,血腥什么的,都不是问题,你要是不说,我们可就不能保证,给不给你放放血了。”
“咕咚”骑士似乎有些心惧,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只是想了想,他还是没有开口。
吕方眼睛微微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不过,看了看四周,他还是决定暂时先放着这家伙的问题,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离开这里,同时夫人的伤势,也是刻不容缓。
还有,虽然主公他去参加围猎的事宜了,此事,亦是需要让他尽快知晓,所以必须安排起来!
“嘶,你们且将他给我看好,敢折腾就断他一指头,看他老不老实,顺便去给夫人找个马车。”定了定神,吕方轻咧着嘴,吸着凉气,一边给众人安排。
方才战斗时,因为怒火中烧,吕方还感觉不到,这一清闲下来吕方他只觉脊背碎裂、四肢肿痛、疼痛难忍!
只是他还不能休息,严氏出了这般的事情,他作为负责人,难辞其咎,必须尽快安排好夫人,并且要最快的速度通知主公吕布!
“你们,分别去寻找城中最好的大夫去温侯府等候,然后再来一个人去准备几匹快马,我等下安排好夫人后,便亲自前往,将此事告知主公。”
吕方强自镇定,指挥着下属,将严氏小心搀扶到临时抢来的马车上,又仔细吩咐几声,方才亲自驾车赶向温侯府邸。
吕方他们这边忙得手忙脚乱,忧心忡忡,那边的始作俑者,却是根本没有将这个“小插曲”给放在心上。
那群快马骑士,跟随着马车的前行路线,继续的在大道中央奔驰,穿过了小半个城区之后,才在一座巨大的庄园之前停了下來。
马车停稳,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从马车车厢里面“滚”了出来,漆黑如墨的眼睛里,闪烁着嗜人的光芒。
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他的脸上神色颇为不善,似乎是因为某件事情,而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当他下了马车之后,那些跟随在他们身后的骑士们,也都是跳了下去,并且跟随着他走进了庄园之内。
这时,为首的一人快步上前了几步,道:“公子等下。”
董璜瞥去,发现是自家的亲卫兼管家董华。
没错!
那马车上的人,赫然正是前不久在大典上,提出过想向吕玲琦求婚的董卓的侄子董璜。
因为一点窝心的小事,让他加速马车的行驶,从而引发了一系列的事情。
一路之上,他可没少撞翻了一些可以在大道正中行走的一些行人。
但是相比于他的身份而言,这些都是小意思了,并不足以让他心中的怒火为之泄。
不过在听到了侍卫管家的声音之后,董璜的脚步还是一顿,问道:“董荣,有什么事?”
董荣迟疑了一下,道“刚刚我们回来的时候,后行的骑士,似乎发生了一些冲突。”
冷哼一声,道:“什么冲撞?”他的口气中充满了一种无所谓的态度,似乎他并不曾将的那些所谓的百姓行人,放在眼中似的。
心中苦叹不已,董荣知道,董璜他是在陇西老家横行惯了,所以在來到了如今的帝都长安之后,他依日将这个坏习惯给带过來了。
只是,这里毕竟是如今天下的中心,堂堂帝都,而并非原来的陇西荒凉之地。
董璜这样的做法,只怕会为相国,引來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以董璜他如今的身份,而且还是在董卓的家里居住。
哪怕是他冲撞了如今大汉朝的皇室成员,只要不是出了无可挽回的人命,那么一切都好商量。
起码,看在董卓的面子上,最多,就是赔点儿小钱了结此事罢了。
但是,这一次的情况只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董荣他并不知道,某位队伍里面“多出来的成员”,特意为他们引來的,并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麻烦,而是一个纵然连董卓也保不住的天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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