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公,您可不能亲身试险啊,此地还没有排除危险,毕竟这些叛逆,可个个都是胆大包天的家伙啊。”没有领会董卓意思的桥折,下意识的抱拳劝告道。
“老夫要做什么,需要你来嚼舌根吗?”董卓丝毫不领情,扭头恶狠狠的看着桥折,似乎只要他敢再多说一句,董卓就亲自将其脑袋扭下来。
“咕咚...”
望着董卓那充斥着冷冽的眼神,桥折猛的感觉自己的背后一凉,下意识地提高声音说道,“诺,卑职明白!”
“哈哈哈,你们调一批人,继续追,老夫先耍耍,还有,那小皇帝也不要放跑了。”董卓咧嘴一笑,臃肿的身躯,以一种完全不符合的速度,加快而行,如一头饿狼,直扑入对面的士兵群中。
黑气弥漫,锋利的气罡,凌空扫过,一个个士兵无助的脑袋带着红色的血液倒飞而起,喷射的鲜血,在夜空中四散飞溅。
一连十几道碰撞声、响成了一道“交响乐”,其中还夹杂着骨骼等破碎的声音,一瞬间,进去快的十几道身影,以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回。
就好像是被上古凶兽狠狠撞了出来,还没等他们砸落到地,就全部没了气息。
仿佛十几块死肉、破布,毫无知觉地砸在地上。
四周林立的西凉士兵们,都不禁扫了过去,当扫过那十几道尸体时,神色都是一凝。
实在是那些人的死相太过于难看了点。
在面对董卓的霸拳下,这些士兵的五脏六腑、浑身经脉气劲全部在顷刻间被一股蛮横强硬的力量,给生生震碎,包括他们体内的生命力,亦是都几乎在一瞬间被毁灭。
“继续追!老夫可还没有尽兴呢?!”咧了咧嘴,董卓翻身上马,森然的咧了咧嘴,不紧不慢的左手大袖一挥,所有人才直起脑袋,而他幽深的目光望着那逃跑的身影,尽是冰冷,一字一字的自语道。
...
“啊!呼哧呼哧...”
洛子阳疯狂的狂奔着,长时间的奔跑让他的气息,开始有些紊乱起来。
但是他不敢停顿。
因为,耳听虚空之中震吟声起,便是他全力狂奔之下,狂风呼啸的破风声,在他的耳边嗖嗖作响,无论他跑多久,这声音依然不绝。
仿佛这震吟之声不是传到耳边,而是确确实实的,能够非常清晰的传到洛子阳他的心里。
“....”
只是,两条腿,到底跑不过四条腿...
机械般的抬头,洛子阳一脸生无可恋的望着对面再一次横立身前的董卓。
对方脚下的地面已经被鲜血染地血红,在他的身上还在向下滴着血珠,那些脚下的血,似乎就是从其身上流淌下来的。
不过,没有一滴是董卓自己的,那些,赫然,全数是被他杀死的抵抗士兵的血!
“呵呵,看来是逃不了了。”洛子阳苦涩一笑,心存死志。
说着,他从地上拾起长枪,重重顿在地上,眼神森然地注视着四周围拢的西凉士兵。
站起神来望着董卓,眼神中闪烁过几分畏惧,在深深吸了口气后,他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只是那家伙身上的气息,总觉得有种邪气的感觉……
“杀!”大喊一声,在周围将士震惊的目光中,抡起大枪狠狠刺在了董卓肩膀上。
但是还没等他高兴,这时,洛子阳忽然发现自己前面出现了一丝寒光,定睛一看,竟然一杆锋利的枪头。
下意识地想抽回手中长枪抵挡,但却意外地发现刺向董卓肩膀上的长枪竟然纹丝不动,转头一看,面色骇然。
原来,董卓他用自己的左手死死捏住了长枪的枪杆。
而在枪杆前端的锋利枪尖,已然不翼而飞!
该死...
果不其然,董卓是何等变态强悍的实力?
又怎么可能留这么大的一个破绽给他呢?
“下去陪你的士兵吧!”
强悍的手臂肌肉绷起,捏拳如枪,化作了择人而噬的恶蟒,登时打爆空气,凶猛的捅了过去!
洛子阳只感觉无尽的危机感就在身前,自他修为有成以来,从没有遇到过的强烈危机感。
心神大惊,还没来得及决定好到底如何,爆鸣声已经仿佛在他耳边响起。
那无边的压迫力,让他的速度一慢再慢。
董卓一步一步走向了洛子阳,让他感觉到了一股莫大的压力。
随着那董卓诺大的身躯的临近,洛子阳竟然感觉背后涌出了汗水。
“噗呲”
鲜血横飞!
“该...该死...咳..咳咳...”
洛子阳摇摇欲坠的挣扎着,站了起来,整个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却依旧满载着仇恨。
“你这逆贼,不得..好死啊!”
声音由低到高,到最后几乎是吼了出来,可随着这句话说出,洛子阳整个人的身体,也再没有了多余的力气,啪的一声,狠狠地摔倒在地。
身上的伤口大片大片流着鲜血。
“你…不得…”
望着面如止水般的董卓,洛子阳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辉,缓缓滑落。
他带着血的手捏握向董卓的手臂,脸上还带着恨意和遗憾,可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便在一脸怨恨与不甘中,闭上了眼睛。
“老夫该死?哈哈哈,错!该死的是你们这帮杂碎,死的,都是你们,而老夫,却是好好的活着!”
董卓脸上浮现出无声的狞笑,悄无声息的顺着鲜血味道,向某个方向看去。
片刻后,有一匹快马从董卓视线的外道的方向跑出,正奔着董卓他们这里,疾奔而来。
“报!急报!”
在靠近的同时,那名快马背上的人,扯着喉咙正大声喊着,以便叫在此地林立着的士卒们,给他让路。
在马蹄声近来时,董卓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将之放行入得近前,他发现赶来的似乎是自己军中,之前派出去的斥候。
“让他过来。”
董卓淡淡地说道,明明很平静的话,却给人一种压迫、不容拒绝的感觉,但又诡异的不让人心生反感,而是恭谨。
似乎这样是很正常、天经地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