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盆地里,简易的烧鸡午饭吃完,剔牙的时间,梨花将自己之前勘察的地形以棍代笔,在地面上画了一副简化的盆地地形。
“地方我之前就勘察过了,这个盆地主要分四大区,东边是沼泽地,那里是野鸭子的天下,临着沼泽地的北边是一处竹林,有很多竹鼠和野鸡,至于南边和西边的树林,那里是野猪的所在,挑一个地方吧。”
樊小满和薛应龙听了眼睛都亮了,彷佛眼前全部都是肉一样,虽然刚吃了油乎乎的烧鸡,但两人还是忍不住使劲的咽了咽口水。
“不能都去吗?”两人异口同声。
梨花白了他们一眼,这才道,“要是我自己自然能,可是加上你们”
她上下打量了两人,明眸毫不掩饰的露出不屑。
堂堂七尺男子汉,被一个女人这样看小,薛应龙和樊小满自然是心里不舒服。
可不舒服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脚下的盆地太大,以梨花的身手,她用轻功一飞,自然是能来去自如。
但是他们现在只是普通人,要想用这半天两脚走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两人对视了一眼,也只能无奈的叹气了。
看着沮丧的两人,梨花忍不住笑了,盯着自己画的简易地形看了一会,梨花这才道
“这样吧,竹林和沼泽地那边一定能捡很多野鸡野鸭子的蛋,你们把篓子带过去把蛋给捡了,至于野鸡和野鸭要如何,就看你们的身手了。至于我,我和你们兵分两路,我去野猪那边,大家都比一下,看看最后谁收获最多,如何?”
能如何?
梨花明显是把不危险的地方让给他们了,以他们的身手,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至于梨花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在樊小满和薛应龙看来,这是根本不会存在的。
三人又商量了一会,梨花将樊小满和薛应龙送到山脚下的竹林,这才提着自己的唐刀,拐道去西南方向。
踩着轻功,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梨花就到了盆地的西边。
西边这里是一处大林子,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茂盛的树藤缠绕了满地,地上满是掉落的红色不知名果子,空气中飘忽着浓浓的甜果香,清香的味道入鼻,梨花忍不住暗暗倒吸了一口。
各处树底下,三三两两的野猪哼哧哼哧的在啃着果子,一个个胖嘟嘟的,看着别提有多可爱了。
梨花出现得悄无声息。
尽管她没作出什么声响,但刚脚踏树枝上,那些野猪就好像感知到她的存在一样,果子也不啃了,哼唧哼唧的伸长着鼻子闻着,没一会就找到了她藏身的树底下,伸长着脑袋往上看。
一双双大眼珠子冒着晶莹的狼光,嘴里的獠牙咬得卡兹卡兹作响,彷佛恨不得将她一口给咬碎一样。
梨花手里提着唐刀,虽然躲在树上不怕这些野猪群,但看着野猪哼唧哼唧的闻着气味,没一会就找到了她的藏身之处,额头上还是控制不住的沁出了冷汗。
而没等梨花作出反应,领头的野猪对空嗷了一声,野猪群直接将梨花所在的大树给包围住了,然后伸出了蹄子露出了獠牙,对着那要两人才能合抱的大树根部下快速的刨动起来,尘土飞扬,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脚下的大树就猛地摇晃了一下,梨花受惊于这些野猪的惊人破坏力,连忙在大树倒下之时,跳窜到另外一棵大树上。
她这个举动似乎激怒了领头的野猪。
那野猪又嗷了一声,底下的野猪快速包围住梨花的落脚之树,这次没等那野猪吩咐,底下的野猪又哼哧哼哧的刨起树根,看得梨花真是一阵无语,又是忍不住佩服。
而同一个时间,薛应龙和樊小满在竹林里捡着野鸡蛋。
这个地方平时没人来,入目到处都是鸡窝,那鸡窝里,几乎每一个鸡窝上都有几个或大或小的鸡蛋。
三三两两的母鸡公鸡在悠闲的纳凉歇息,或是在寻觅虫子口粮。
薛应龙和樊小满两人看得眼睛都绿了!
——要是把鸡蛋和野鸡都逮了出去,这得换多少钱啊?
一想到数钱数到手软的那个画面,两人都是忍不住一个激灵哆嗦一些,激动得连脸色都是不正常的红晕。
樊小满挑衅道,“怎么样?一起合作,先把三个篓子装满鸡蛋,一会再比试看谁抓的野鸡最多?”
“哼,我还怕你不成?”薛应龙不屑的撇了他一眼,“比就比!不过光比试可没什么意思,总得有点彩头吧!”
“行,你说什么彩头?”
薛应龙摸着下巴想了想,这才道,“这样吧,比钱肯定没意思,毕竟回头要是分成,咱们大家都有,这也没一点新鲜感。嗯我记得村子里有个叫林寡妇的俏婆娘,咱们就比这个,谁要是输了,谁就上门去偷她一条裤衩,然后对她说一句‘我想调戏你’怎么样?”
樊小满“”
林寡妇的男人叫樊林,以前男人没死,大家叫她林嫂子,后来男人死了,村民背地里则叫她林寡妇。
按照辈分上来算,樊小满还得叫对方一声嫂子。
樊林死了十年,林寡妇也守了十年的寡。
林寡妇这个人怎么说呢,她其实长得和村子上的妇女有很大的不同。
明明是奔了三的年纪,但偏偏皮肤还像是年轻女人一样雪白似豆腐花。
明明没有男人滋润都十年了,却偏偏恍如狐狸精般千娇百媚,艳光四射。
她的身材特别的好,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这整个樊家村,年纪小的比不过她,年纪大的还要忌惮她。
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这个女人又是出了名的勤劳,别看她年轻,但她勤奋的名头却是可以和大梁婶子等人齐平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是村子里出了名的泼辣女人之一,但凡有谁敢嚼她舌根被听到了,这个女人也是能放下千娇百媚的姿态,变成泼妇打上门的。
樊小满一想到那女人指着自己鼻头骂得他狗血淋头的样子,吓得就忍不住一个哆嗦。
可是看着薛应龙虎视眈眈的模样,他想想,万一他要是赢了呢?到时候被骂得狗血淋头的还能是自己?
这样一想,虽然觉得这样的赌约有些让人心慌慌,但樊小满还是点头道“行!就这么办,你输了可不能食言!”
“男子汉大丈夫,谁要是食言,小弟弟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樊小满嘴角抽搐了一下,觉得薛应龙实在是太毒了,他不由自主的低头看了一眼三角部位——弟弟要是一辈子抬不起头,那他到底是太监还是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