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寻淡然的笑:“我没有同情你,只是谈谈我自己的感受罢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无法离开梦境贩卖屋的?”紫发店主恶狠狠的盯着宋寻质问。
“我刚刚才知道你能力的秘密,多亏了你帮助我恢复记忆,帮我恢复数千年庞杂的记忆。我才得以想起在神父还活着的时候,我见过的一个奇怪的男人——清一色。”
‘清一色’的名字令紫发店主瞬间脸色铁青,他神色慌张,脚步慌乱的后退瘫坐在了椅子上。
紫发店主的反应验证了宋寻的猜测,果然如她所料。
“清一色是你的祖辈吧?他弟弟的能力和你的一样,是全知全能的通晓能力者。他当时找上神父想要得到我,就是为了实现他那足不出户,不,应该说是无法出门的弟弟痴人说梦的梦想,和你一样成神的荒诞梦想。他们是你的祖辈,血缘的传续,近千年后,通晓能力也在你的身上再次觉醒了。而你的理想和你的祖辈一样,能力缺陷自然也是一模一样——因为知晓的信息量过于庞大而超越了肉体的容纳,导致半粒子化的缺陷。”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知道的这么清楚,原来你见过他的祖辈。”清麟在一旁感叹,“一想到你见证了一代一代人的生老病死,也挺让人唏嘘的。”
坐在椅子上的紫发店主像是不敢相信,反复的呢喃:“是吗?我的梦想真的和我的祖辈一样吗?”
“嗯。”宋寻点了点头。
“他失败了?”紫发店主渴求答案的目光看着她。
“是,他失败了。”宋寻给出了令紫发店主心碎的答案。
犹如当头棒喝,紫发店主瘫软在椅子上,双目瞬间丧失了光彩,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对了,宋寻,你刚刚说缺陷之一,他还有什么缺陷啊?”清麟显然对通晓能力的缺陷很感兴趣。
宋寻看了颓唐的紫发店主一眼,继续揭开了他特殊能力的秘密。
“通晓能力是假的全知全能,能力持有者其实有很多事情不知道,或者说随着持有者的长大、他的人生观的能力形成,他的‘全知全能’也开始消失了。”说到这,宋寻转向紫发店主,“你也发现了吧?所以你才将你无法离开的屋子打造成了梦境贩卖屋,来购买有价值的记忆用于弥补你不知道的那部分信息。这也是你那么渴望得到我的记忆的原因吧,对不对?”
“呵呵。”紫发店主冷笑两声,神情黯然,“是又怎么样?你都知道了又怎么样?祖辈做不到又怎么样呢……”
刚刚还欣喜若狂的紫发店主现在消极的像是换了一个人。宋寻和清麟对视一眼,默契的心领神会。
清麟走到紫发店主面前,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认真:“父辈做不到不代表你做不到!你比你的祖先多了他们没得到的宋寻的记忆,这很重要!”
紫发店主的眼眸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真的?”他渴望又害怕的仰头看清麟。
“真的!”清麟郑重的点头。
宋寻自然知道清麟打什么算盘,她等待着紫发店主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