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宋寻的手轻轻抚上黑蝴蝶的胸膛，感受着紫黑长袍下的心跳声，这样的声音令她安心。她缓缓的推开黑蝴蝶，露出淡然的笑。
“但是我放下了。我没有做错什么，不需要因为人类的劣行而折磨自己。”
如果说漫长的时间教会了宋寻什么，那一定是豁达的心性。无论遇见了多么痛苦难捱的际遇，都能放下的释然；无论遭遇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都能平稳的处之，这是时间给她的最大的智慧。
黑蝴蝶狭长的眼睛盯着她，眼波里复杂的情绪起伏。
看着他颓废的样子，宋寻的心里生出了怜悯。她纤长的手抚上黑蝴蝶的侧颊：“我理解你，我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要理解你的感受。你做了我曾经做梦都想做的事情，但是黑蝴蝶，我们不可以这样，你明白吗？”
宋寻亲昵的语气哄着他，像哄一个固执的受到伤害的孩子。
“我们不是神，人类永远成为不了造物主。我们没有资格去肆意剥夺别人的性命。”
她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满手鲜血的她和这个词早早的就不沾边了。只是她和伤害过她的卑劣世人一样，都有罪，所以她没办法让自己居于审判者的地位。
明白了宋寻的立场，黑蝴蝶眼神一点点变冷，脸上藏不住的不认同。他转身弯腰拿起茶几上的红酒杯，摇晃杯中红澄澄的液体，走到了沙发的另一头。
“宋寻，这里熟悉吗？”他端着酒杯示意周围的环境。
当然了，这是什么狗屁问题，宋寻皱眉不知道黑蝴蝶为什么话锋一转换了话题。
“不熟悉。”宋寻故意反着回答。
黑蝴蝶嘴角扬起一抹疲乏的笑，邪魅的荷尔蒙散发出来：“你学机灵了。”
“面对你不机灵怎么办！”宋寻没好气的回。
黑蝴蝶不疾不徐的喝了口红酒，异色的双眸里露出笑意：“这是按照你市中心的家一比一完美克隆的，你已经200多年没回这里了，是不是很怀念这里？”
宋寻无奈的看着他，有些烦躁：“你绕来绕去的，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啊？想说什么直说不好吗？“她很厌烦黑蝴蝶的故弄玄虚。
可黑蝴蝶对她的不耐烦视若无睹，摇晃着红酒杯，细细的嗅着特级红酒的佳醇香气。
“你的房子里真是容纳了太多历史久远的古物，你面前的水墨色茶几因为是灭绝树木制成的所以无法克隆，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派人去远在偏僻西部的苏明山才找到最后的一株。”他慢条斯理的随意说着。
宋寻顺着他的话看向茶几，仔细打量自家的茶几。黑蝴蝶提起她才想起来这台茶几确实是跟了她不少年头了，自从带缩小功能的储物盒被发明出来，她就习惯带着自己用惯的一切物品行走江湖了。
“还有你书柜里的古书。”黑蝴蝶指了指她书房里立着的书柜，“上面的文字印刷术早就被替代了。我找了好多工匠，才印出了你那一柜子书。”
“你可真闲！”宋寻忍不住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