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无虚发的射中丧尸的头颅，一具具接连倒地后，原本死掉的丧尸又不断站了起来。就像是NPC游戏里，怎么打也打不死的怪兽。
“怎么会这样啊？”宋寻焦虑的盯着车箱下。
“23，24……”艾尔没有回答她，而是机械的扣动扳机，口中念着递进的数字。
宋寻注意到艾尔一直在重复的射击一具丧尸，她恍然明白了艾尔为什么这么做。
“你是在实验多少次能杀死一只丧尸吗？”
艾尔点了点头，他的表情异常专注，他向来如此，对于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从来都是不屈不饶。
“我就不相信这些丧尸还杀不死了！”艾尔吐出嘴里迸溅的枪弹的火药末，言之凿凿的说。
“会的。”宋寻盯着他失神，忘记了开枪，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眼前只剩黑白交织的她并不期待艾尔如愿以偿——她想要放弃了。
“死了！30次，终于死了！”艾尔脸色突然绽开喜悦，他皱着的眉头渐渐舒缓，指着车箱下终于倒下不再站起的一具丧尸，扭头高兴的看宋寻，“寻，终于干掉一个了！”
对上宋寻目光的一刹那，艾尔脸上的笑容凝滞了，宋寻赤红的眼睛里盈着悲伤的光，她的面容看起来很平静，可这份平静下又藏着呼之欲出的波涛汹涌。
“寻......”关切的话堵在艾尔的喉咙里，像是一时失去了言语能力。
宋寻弯腰，温柔的抚上了他瘦削的侧颊，指尖轻轻的为他拂去脸上的灰尘。
“艾尔，告诉我天空是什么颜色的？”
宋寻反常的言行举止令艾尔诧异不已，他站起身抬头看了一下深紫色的天空，吐出两个字：“紫色。”
她的眼眸里闪着的那一点仅存的光亮也暗了下去，像是摇曳在黑暗中唯一的烛火被掐灭了一样，被他再普通不过的回答掐灭了。
“这样啊......”宋寻低头笑笑，将脸隐藏在头发的阴影里，不想被艾尔发现自己难看的表情。“我刚刚眼花了，以为天空变蓝了一些，是我眼花了......”她这样反复呢喃，像是生怕艾尔不相信她只是看错了而已。
“寻，你究竟怎么了？是眼睛出了什么问题吗？”艾尔褐眸中的急切仿佛要溢出来了，他布着枪茧的手握住了她的胳膊。
宋寻脸上绽放了如春天艳丽的海棠花般美丽的笑容，她用柔软的手指碰了碰艾尔的鼻子，安抚艾尔的大惊小怪。
“我能有什么事情？现在耳聪目明，健康的很。”
太反常了，艾尔好不容易舒缓的眉头再次皱紧了，不光连艾尔觉得反常，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演技拙劣极了。
“你别骗我，究竟发生......”
艾尔表情严肃的追问被他耳朵上挂着的联络耳机里突然传来的吱拉吱拉声打断了。
“艾尔军官，你能听到吗？艾尔军官！”杜威尔提高分贝数的大嗓门震得艾尔摘下了耳机，打开了外放。
“什么事？”艾尔的语气有些烦躁。
“太好了，艾尔军官终于联络上你了！“联络端另一边的杜威尔显然松了一口气，“帝国各地装载着发动机的运载车全部遭受到了丧尸的袭击，我和王曜领管协商打算即刻开启全车的武器防御系统，因为防御系统杀伤力大，怕误伤你们，所以提前通知你和宋寻监察官赶紧到运载车的无人驾驶舱躲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