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和苏知暖刚回到辛府,穆瑟已经让人在门口等他们了,两人心知不好,立刻赶到听雨阁,穆瑟、林元晨、白昀都在陈婉青的房里,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怎么了?是不是药没有用?”殷天问道。
“是的,黑色疹块开始渗血,她恶化的情况比一般人还要更快些,那个特效药没有起作用。”林元晨说道。
“她还有多少时间会变异?”苏知暖问道。
“常人一般会有至少五天以上的时间,陈姑娘不知为何恶化的情况比别人快,我看最多二天,她应该就会变异。”林元晨说道。
“唉,可惜呀,白昀的实验完全不行,还浪费一颗药,陈婉青这个凶婆娘竟然要死在这里了。”白夜感叹道。
众人都惊讶地看着他,殷天问道:“你变成白夜了?”
“对呀,那家伙累坏了,他研究天罚没效果,又提炼不出你要的鲁米诺试剂,就躲起来了。”白夜道。
“哎呀,这种关键的时候怎么能没了白兄呢?夜兄,你不是添乱吗?”林元晨道。
“嘿,你这药痴,你什么意思?”白夜不屑道,他可不觉得白昀有多能干。
“你们都别吵了,我们还是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救婉青姐吧。”苏知暖道。
“还能有什么办法?”白夜摊摊手。
“也许我能试一试。”苏知暖说道。
“你?”众人惊讶道。
殷天想起了在兖山黑森林的事,他知道苏知暖的心思:“你驱动得了你的炎石?”
“你的炎石可以治天罚?”穆瑟之前一直没有讲话,这会儿听到苏知暖的炎石可以治天罚,他十分意外。
“不能确定,但是在我驱动炎石的时候,兖山有一只变异的乌鸦被我治好了。”苏知暖简单说道。
虽然殷天嘱咐过这件事最好不要外传,可是,现在为了救人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殷天道:“但是,你却无法随意驱动你的炎石,而且,那只乌鸦到底是不是因为你的炎石而愈,还不能确定。”
“让我试一试吧,反正现在这样,特效药肯定是没希望了。”苏知暖道。
“唉,暖暖,你这样真让我心疼。”白夜叹道,一转身对殷天说道:“你这老顽固,就让暖暖试一试吧,救不到陈婉青,她心里不会舒服的,我帮你解决白昀那家伙搞不定的鲁米诺吧?”
殷天也知道不让苏知暖试试,她是不会死心的,不过,他很奇怪白夜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有办法解决鲁米诺,他问道:“连白昀学过医的人都配不出鲁米诺,你能有什么办法?”
林元晨也拉长耳朵听着,白夜顺手拉着他的耳朵向门外走:“不就是要找出那个破祠堂是不是被染过血嘛,爷有的是办法。”
殷天也跟在他俩身后去了玉清小筑,穆瑟没有走,他问道:“这太不可思议了,你真的可以?那你岂不是比他还厉害?”
苏知暖没有留意他的话,她闭上眼睛,心里默念救人救人,炎石毫无反应。
她握紧陈婉青的手,再次小声念念道:“发光,发光,炎石,炎石,求你了。”
穆瑟看着她的炎石手串道:“你这串炎石的确能量充盈,而且,很独特,但是,你这样根本不可能驱动它。”
“唉,原来美少女战士也不是好当的,这样吧,我当时是吓到极点了,所以,才驱动了它,你拿把刀试试砍我,说不定它会为了救主人而启动。”苏知暖异想天开道。
“拿刀砍你?”穆瑟头顶冒黑线,如果让殷天知道了,他怕是姒阳也保不住他。
“快!趁他们都不在我们赶紧试试,你尽量偷袭,一定要让我害怕,不然,我怕没效果。”苏知暖建议道。
“呃,我准备准备。”穆瑟想拒绝,又怕拒绝了她去想更危险的办法。
苏知暖闭上眼,坐在桌子上,等着穆瑟偷袭,一个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她等待着,心里酝酿着害怕的感觉。
一股力道打在她的脖子上,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穆瑟这笨蛋!打晕她还怎么驱动炎石啊?她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穆瑟找了把匕首走进来,看见苏知暖晕在桌前,他惊讶道:“你为何将她打晕?”
“时间不多了,赶紧救人,其他的以后再说。”
……
辛叶带着殷天、白夜和林元晨去了玉清小筑,殷天问道:“没有鲁米诺试剂你有什么办法?”
“我不懂化学,但是我有它。”白夜掏出一个瓶子,原来是苍穹。
“这是玄驹?”辛叶问道。
“它有何用呢?”林元晨问道。
“蚂蚁的视觉很弱,但它的嗅觉很灵敏,是人类的10倍,它能靠鼻子来认路,所以,区区血迹对它而言,不算什么。”白夜说道。
“而且,苍穹还是一只跟炎石融合的蚂蚁,它比一般蚂蚁可聪明多了。”殷天补充道。
“对!我们让苍穹去辨别一下,跟鲁米诺的效果也差不多吧?”白夜一脸得意。
“这回你倒挺机灵的,不输给白昀。”殷天第一次夸奖他。
“那赶紧试试吧。”辛叶道。
白夜把苍穹从瓶子里放出来,小家伙被苏知暖养的很好,每天吃吃喝喝,遛个弯就睡觉,这个被放出来还是睡眼惺忪的。
“苍穹,暖暖养了你这么久,现在到了你回报的时候了,一会儿你去那间屋子使劲嗅嗅,要是嗅出人血,你就回来告诉我。”白夜像念经一样。
苍穹看了他一会儿,用力地点点,白夜把它放到祠堂的门口,苍穹寻着味道进去了,几人在外面紧张地等候。
须臾片刻,祠堂内蓝光大盛,只见苍穹像只精灵般舞动起来,蓝色的线条迅速在祠堂内织起一张网。
苍穹自祠堂内飞出,小家伙好像很累的样子,钻进瓶子里睡着了。
白夜道:“它啥意思啊?有没有血,你倒是说句话啊。”
殷天向众人招手道:“你们快来看!”
辛叶冲在第一个,她满脸震惊地看着祠堂:“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