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首让世界充满爱单从字面上来看,其实并没有多大震撼。
但如果具体到人某些特定的心境,还是有其强大的力量。
薛姨轻轻的吸了一下鼻子,收拾好心情朝沈欢道:
“沈公子,现在你给大家唱唱吧。”
沈欢也不客气,轻咳了两声,便唱了起来,随后再一句一句的教所有人一起轻轻的唱。
要单学一首歌并不难,这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能干的事情,自然也难不倒这帮姑娘们。
只要了一盏茶的功夫,姑娘们便把一首让世界充满爱给学得像模像样。
再然后是分组唱,大合唱。
等到大概差不多了后,大伙才停了下来。
“公子,你说的对唱又是什么个唱法,是您和嫣儿一起唱吗?”柳嫣儿满含笑意的朝沈欢道。
额。
娱己可以,可娱人嘛,那就算了!
自己私下唱几句,干吼两声倒没有什么,但你要让沈欢上台用歌声去赚银子,他还是有些不愿的。
先前他也只是顺口说说而已,没想到柳嫣儿居然抓住了他的话柄,提出疑问来。
沈欢暗自苦笑了一下。
“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上台唱歌就不必了吧,呵呵!”
“什么样的歌,公子您先给我说说看!”见证过沈欢神奇的柳嫣儿满含期待的乞求起来。
沈欢无奈,只好又假装沉吟了一阵,拿起笔便写下了广岛之恋,并注明了男唱、女唱和该合唱的地方。
柳嫣儿盈盈一笑。
“公子,这首歌写得很好啊,你一定得陪奴家练练,哦,还有,这二十四小时是什么意思?”
额,这句歌词不好改呀!
沈欢干笑一声。
“哦,二十四小时就是把十二个时辰分成二十四段,都是代表一天的意思,呵呵!”
你还别说,柳嫣儿还真是一个音乐的天才,沈欢只试着唱了大半段她后来都能跟着沈欢轻哼起来,沈欢唱完后,她已经能大声的唱出来了。
意犹未尽的柳嫣儿眼中的春情闪了几闪,笑道,“公子,我们来对唱吧。”
对于这个要求,沈欢还能说什么,笑着点了点头,便和柳嫣儿对唱起来。
一曲终了,底下的姑娘们哗哗哗的便鼓起掌来。
“沈公子,你和我们嫣儿还真是郎情妾意,情意绵绵啊,一首歌居然被你们唱得如此柔情万丈!”
“哎呀,我们嫣儿还真是有福气,居然能找到沈公子这般贴心的人,沈公子,要不你也陪奴家唱唱?”
......
沈欢他妈的简直就是一副催情的毒药,人长得英俊不说,还多才多艺,爱心漫天。
这对于平时根本就没有拿羞耻当何物的青楼姑娘来说,简直要命得不要不要的。
薛姨苦笑了一下,朝底下的姑娘狠狠的瞪了几眼,骂道:
“没有规矩,沈公子这等神仙般的人物也是你们能想的,滚,信不信老娘扣了你们的月钱。”
几个胆大的姑娘嘻嘻一笑。
“只要沈公子愿意,奴家就是被扣了月钱也心甘情愿,沈公子,你愿不愿意啊?”
这算是倒贴吗?
沈欢一阵无语,朝柳嫣儿尴尬的笑了笑。
“嫣儿,今天大家伙都练累了,我也该回去了,后两天估计我有点事要办,就不来栖凤楼了,你们自己练练就好。”
见沈欢脸上有些挂不住,柳嫣儿点了点头。
“好,公子您有事忙去就是,今天您给大家布置了这么多任务,我们得消化好久才行,您别担心,来,奴家送送您!”
今天沈欢回家要比昨天早上许多,家中沈天逸和韩素梅都还没有睡下,而是一人拿了一把扇子坐在前堂闲聊。
在两老口心中,儿子能平安回来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事情了,只是儿子一回来两天都不在家里呆,两老口还是有些意见的。
特别是沈天逸,他读了十几年的书,本本分分的做了近二十年的官,虽然现在被圣上封景珹罢了官职,但他骨子里的清高依然存在,也一向以一个文人自诩。
现在沈欢这种游手好闲的上上青楼,四处闲逛在他眼里自然就是一种不务正业的表现。
他用扇子驱了驱身上的蚊子,不满的朝韩素梅道:
“唉,夫人啦,你看看欢儿,一天到晚都不落屋,就知道去栖凤楼和嫣儿她们一帮女孩子厮混,实在有些不像话呀!”
韩素梅作为母亲,她不满的只是自己的儿子没有留下多少时间来陪她,她哪管儿子去了哪里,闻言,韩素梅白了沈天逸一眼冷笑道:
“去青楼怎么啦,不是说他这次是去帮嫣儿吗,再说,就是上上青楼又有什么关系,欢儿他自己有分寸的。而且,欢儿已经这么了得了,读不读书又有什么关系,我没有看见那个死读书的人有多了不起,他们读书再多能娶到像若雪这样绝顶的大家闺秀,可你看我们欢儿就不同了,他不但娶了若雪,连萧家小姐和嫣儿对他都情有独钟,你说这是何等的不易?这种儿子你都看不惯你还想要啥子?”
沈天逸皱了皱眉头。
“夫人,这,这是两码事吧,不务正业和娶多漂亮的媳妇没有半点关系,我等身为一个读书人,深受圣上圣恩,就应该为了大燕、为了圣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岂能偷得一时的清闲。”
韩素梅面色一冷,挤兑道:
“哼,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说得倒是好听,那你就该自己去呀,而不是坐在家里唉声叹气的说闲话。”
韩素梅对封景珹只因为一点小事就罢免了自己丈夫的官职依然耿耿于怀,此时说来语气很是不满。
“这,这只是一个意外,老夫也不想的!”
提到以前不堪的往事,沈天逸惭愧之色尽显无遗。
“唉!”
见自己丈夫脸上挂不住,韩素梅连忙岔开话题。
“老头子,你说要是我们沈家迎若雪过门还要不要办喜酒啊?”
“应该不需要了吧!”
沈天逸拿着扇柄在耳际挠了挠。
“上官家乃大燕朝的名门望族,是懂规矩的,他们应该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再办一场喜事吧,若是真要这样,那无异于女子再嫁,与礼法不符的。”
韩素梅点了点头,又担忧道:
“你这样说倒也对,只是奴家担心要是上官家要我们补齐娉礼怎么办?唉,若是这样,只怕我们连卖了房子都不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