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就这么简单(误)。
被称为矿山都市阿瓦隆三大势力的‘女王蜂’,实际上并没有如名声一样的战力,或者说真正能够动用的力量就是三大势力垫底。
因为核心成员都是女性,导致了招揽的强者都是靠着男女关系攀上的,大多数都没有真心将这里当成可以容身的组织,这和‘不死鸟’以及‘血色恐惧’根本没法比。
所以曾经招揽的强者一旦新生厌倦、或者有什么原因要回老家,几乎一半都没法阻止。
虽然历史上从不缺被女人改变一生的英雄,但也不缺游戏花丛、将女人当成衣物的浪子,‘女王蜂’除了女人,在权势上不如‘血色恐惧’,财富不及‘不死鸟’,真正的三大势力最弱。
昨晚保持沉默的原因之一就是必须珍惜手上的一兵一卒,不容许一丝差池。
“所以?大姐头你是准备加入这边了?”
“没有这个打算,但也不能置身事外。这么说吧,和这个组织联手对我这边的任务没有坏处。”
很难想象雷霆短时间内就被说动,而且还主动前来‘女王蜂’的根据地做客,甚至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喝酒喝得那叫一个豪爽。
不过刚被抓走的百香平安无事,某种程度上也证明‘女王蜂’有意合作。
“喂喂,都被抓走了还替她们说话?”
“没什么啦,又没有被做奇怪的事情,相反,我在这里还玩得挺开心的。啊,要吃薯片吗?”
“不用了,给我一瓶可乐就好,谢谢。”
有种无理取闹的感觉。
昽应咕咚咕咚灌下去一大瓶碳酸饮料,算是舒畅了一些。
听雷霆的解释,‘女王蜂’的首领似乎是从本土来的,身份还不清楚,但这个信息可以信任,毕竟是在第一次见面就识破雷霆来自本土哪个家族的女人,甚至还分析出她带领小队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有这么好心?啊,我的意思是她真这么看重你?”
“谁知道,或许是出于同是本土人的原因,更容易和我们联手吧。总之,这个组织并不如你想象中的那么坏,本质上属于由情报关系网建立起来的,现在也一样。”
“……大姐头你被对面洗脑了?”
“哈哈哈,真是说了有意思的话啊!”
雷霆的目光变得相当认真。
“既然如此,你也去和她见上一面如何,相信你会有所改观的。”
“…………”
都来到这里了,去亲眼看看也无妨,昽应单独一个人起身离开,然后在刚才那个女孩的带领下,在某个房间等待了一会儿。
随后脚步声从大门外响起,接着一名穿着丧服的女性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女侍。
“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没关系,呃,你就是……秦苏然吗?”
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昽应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毕竟在这个早就抛弃旧时代姓氏的时代,出现一个复古的名字实在很稀罕。
不过有听说过某些离开本土的旧家族依然保持着姓氏,这个女子大概就是这样。
至于为何穿着丧服,昽应明智地没去打听。
“正是小女子。”
秦苏然,拥有端庄的容貌但妖媚的红色眼瞳,搭配起来反而相当美艳,古时候形容美女有个词语叫倾国倾城,用在她身上倒是很合适,那是与现代格格不入的美丽。
“…………”
昽应短期内没有再说话,他看了眼待在大门口两边的侍女,不止是她俩,即使是秦苏然身上也没有特别的愿力波动,简直和普通人没有区别。
这就相当奇怪了。
如果‘女王蜂’内部大多都是普通人,那么是怎样在这个人种错综复杂的城市站到顶点的,全靠女人独有的资本?不至于这么简单吧。
“嗯,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没想到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真是不可思议,妾身在您身上似乎看到了神明赐予的奇迹——只是这份瑕疵,莫非曾经遭受过诅咒?”
“!”
昽应忽然间有些明白雷霆为何会突然做下决定了。
这个女人不简单,非常不简单。
明明身上只有普通人的气息,却有如能够看穿神秘一样。
如果昽应没有经历血月异世界,没有辉夜告诉他过去的真相,此时应该只会觉得秦苏然在夸大其词吧。
“是妾身冒昧了,因为习惯,不由自主就……对不起,还没自我介绍吧。妾身名叫秦苏然,现在是‘女王蜂’名义上的领袖。”
“名义上的?”
“是的,前不久妾身的夫君刚刚因病去世,所以将重担交给了其他人。不过请放心,妾身的话在这个组织还有一定的影响力,所以与你们的合作必定尽心尽力。”
不太理解仅仅失去丈夫就得让出大权。
当然昽应只是心里想想,更在意秦苏然后半句话。
雷霆有说明过,她的任务能够从秦苏然这边得到帮助,大部分原因是由于‘女王蜂’丰富的情报网,另一方面是由于秦苏然对羽剑之类的丝毫不感兴趣,这一点是否是真的还存疑。
“单方面地被帮助哪里好意思,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话请不必客气,到时候跟大姐头——也就是外面那个最喜欢喝酒的女人说就行了。”
昽应随便就把皮球踢给了雷霆,反正不管怎样,秦苏然这么急切找这边必然有理由,加上一开始还是以绑人相要挟,昽应可不会轻易就放松警惕。
雷霆所说的确实不错,从印象上,秦苏然给人的感觉是可以信任。
不过事情一码归一码,对昽应来说,在对方没有坦白一切之前,任何警戒都是必要的,毕竟当初对奥克塞尔和灰玫瑰都没有讲明羽剑相关的事情。
“谢谢好意。那么妾身就直说了。”
“嗯?”
(果然朝着我来了啊。)
能够看清玄乎的命运一样的秦苏然,自然知道雷霆和昽应究竟那边实力更强,所以尽管昽应把主要责任推给雷霆,但秦苏然仍旧向他提出请求。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事到如今只能拜托您了,嗯,您能否、和小女子一起参加今晚组织里的晚会?”
这就是秦苏然的原话。
坦白讲,昽应当时就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智商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