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种变更抚养权的法律规定下,父母离婚时,对于十周岁以上的子女的抚养权归属,应当听取孩子的意见。
而在离婚时不满十周岁,过了几年,超过十周岁后,如果孩子明确表示愿意跟随另一方生活,就可以申请变更离婚孩子抚养权。
4.有其它正当理由需要变更的。
苍竹寒找不到任何一条可以当成起诉的理由。
第1条靠不上,两个人身体好好的,经济上也都过去,而且范智一的经济比苍竹寒好许多。
第2条也靠不上,范智一虽然没有亲自抚养孩子,父母也没带孩子,但请了保姆,这是很正常的事。
第3条也靠不上,苍竹寒离婚时,孩子只有5岁,申请抚养费变更时,孩子也才7岁。
所以当时没有律师肯接这他官司。
加上李立星的背叛,苍竹寒对律师尤其是知名律师的信任度不高,她干脆自己研究法律条款。
后来孩子抚养权没有变更成功,但苍竹寒又付出很大的代价,把孩子带到身边亲自抚养。
同年,苍竹寒考取了司法从业资格,成了一名律师。
吴青意曾经说过,苍竹寒之所以成了援助律师,她是想以律师的身份,帮助那些在婚姻失败的时候无处求助的女子。
就如当时求助无门的自己。
在黄一曦看来,叶春雨和当时的苍竹寒也有一些相同。
黄一曦想不明白苍竹寒为什么会说她不会帮助叶春雨。
不过黄一曦发现苍竹寒此刻没有深谈的欲望,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竹寒姐,你体检报告拿了吗?有什么问题吗?怎么早上到现在都没回去?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
黄一曦不知道苍竹寒是因为自己的
她不知道苍竹寒早就办好事情,只是担心她才一直陪着。
苍竹寒也不说明,不过她有一个借口。
“哦,我就是听说我在援藏期间,原来一个当事人过世时也是在这里的太平间,就想都到这里了,就过来凭吊一下。”
“竹寒姐,你这样的律师真是难得。”
黄一曦感叹,这可不是拍马屁,律师这职业就是服务行业,服务完了过后一般都不再联系,除非再有业务需要。
当然,也有几个好的当事人,过后和律师成为朋友。
她完全不知道苍竹寒是怕她出事,一直跟着她,却不想让她知道,才找出这么一个借口,还在询问那个过世的当事人的情况。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还曾经在新闻上有报道过,苍竹寒也就回答了。
苍竹寒的这个当事人叫房念萍,人长得中等偏上,性子也温和,找的老公却是高富帅。
这个高富帅并不算什么,其实是情人眼中出西施的标准,也就是房念萍和她婆婆才这么认为的。
恋爱中的女人看情人和当妈妈的看儿子没什么两样,都有点眼瞎。
房念萍的老公叫唐浦和,是一间小公司的老板,之所以说是高富帅,就是这间公司在这种经济环境下资本收益率超出同行业平均水平,唐浦和经营了十几年后,有厂房,豪车,别墅,店铺,还有一些现金。
哦,扣掉负债,单算所有者权益,再加上折旧,就是换到松江府,也就是魔都,买套小两居房子全款差不多。
苍竹寒这样说要是在别人眼中有点尖酸,黄一曦却认同地点点头。
人和人的标准不同,苍竹寒的父亲是南下干部,她没经历过贫困,起点比别人高。
别看苍竹寒穿着普通,消费水平看起来和黄一曦差不多,但人家可是薄皮包子,馅多,人家那是低调,而黄一曦却是实力不允许。
苍竹寒的话惹得黄一曦一阵发笑,郁气也少了许多。
很多人都以为房念萍是被高富帅唐浦和看上,然后嫁入豪门。
就连房念萍自己,也是这么以为的。
对于婚礼上唐浦和黑着脸心不在焉的状态,她主动和朋友们解释是因为他天性高冷。
恋爱中的女人看情人的目光,都自带美颜、瘦脸,还有滤光镜的功能。
房念萍是真的相信唐浦和性格高冷,因为在他们短暂的相处时光里,唐浦和的笑脸宛如天上流星。
这些话是房念萍委托苍竹寒的时候说的,当时苍竹寒听了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现在的害死人,网上都流行那种霸道总裁范,女主角被虐千百次,依然相信男主只爱她一个。”
说起这个,苍竹寒忍不住吐槽,她是根正苗红的二代,三观正直,实在不懂为什么那些女的都被强女干、挖肾、堕胎、甚至爸爸被害死后还能爱上那个人渣,百折千回后修成正果。
再有受虐待狂的思想,也没那个体质吧。
这不是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吗?
在苍竹寒看来,房念萍就是一个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还是重症的患者,无药可治。
可惜的是,高冷的唐浦和,并不会像言情里的霸道总裁一样专宠小娇妻。
房念萍也没有八十一难后取回真爱的福气。
在一起闹矛盾的时候,无论房念萍哭得多么梨花带雨,他都只是淡淡一瞥,转身离去,更别提在生活中照顾她了。
房念萍生孩子的时候,唐浦和和朋友在马尔代夫享受沙滩、海水,日光浴,连个信息都没发过来。
房念萍以为他是商务公干,却不知道,那是唐浦对小三傅春枫的补偿。
“说起来很可笑,房念萍母女要见唐浦和的时候,只有在婆家大事上,比如过年,比如公公的忌日。”
“这不是守活寡吗?”黄一曦插话。
苍竹寒点点头,这样的日子却是房念萍日思夜想的等待,房念萍对这种场合又爱又恨。
因为,一到这种场合,她得提前准备好许多东西,招待好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让她们吃好喝好拿好。
偏偏她性子温和,大家又都知道她在唐家没什么地位,不得不面对现实,迎接四面八方投来的三分同情七分讥笑的眼神和经常过份的酸话。
然而,她又最期待这种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