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亚宁边往出走边思考着,他记得之前在战连绪那里见过学校的课程表,爆破5班,这节好像有课。
“老大,我记得他们班这节是有课的。”
于曦的目光更加阴寒了几分,她微微眯了眯眼睛。
好,好极了。
身为一个辅导员,竟然教唆同学们去对其他同学进行校园暴力,而这不管不顾的做法,竟然只是为了给自己出一口气,真是好样的。
此时此刻,在一间领导的办公室里,两个男人正坐在屋里头说话。
坐在首位的男人冷笑了一声,对着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说道,“天林,上一次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像她这样猖狂的新老师,自国立军校建校以来,还是第1次出现,真是料不到,那个小丫头骗子竟然有这样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不尊重你这位已经在国立军校任职十几年的老前辈。”
这话说的义愤填膺,仿佛十分为赵天林感到不岔一样。
赵天林也是一脸的气愤,他看着坐在首位男人说道,“孙书记,本来我并不想跟这个小姑娘计较,她也只是一个年轻人,比咱们学校的学生大不了几岁,但是她一再的得寸进尺,我就不能再容许她了。那天,直接当着所有的学生面,朝我攻击了过来,我迫于无奈只能和她交手,本来以为,点到为止就够了,结果她竟然耍阴招,直接将我摔在了桌子上,还伤了我腿筋,我真的是……唉!”
赵天林这话说得十分惨痛,将自己洗得十分干净,任谁听了都会同情于他,并且觉得是对方先生的事端,一切的错都是对方的。
孙铭泽听了这话,心下一阵冷笑,但是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他也是一脸气愤的说道,“今天这样做,也算是给她一个教训了,就算是她的男朋友是于菁寒,我们暂且动不了她,我们还能拿她的学生开刀,正好也了结了你和你同学的心头之恨。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我估计她也不能再敢翻出什么风浪了。”
赵天林点了点头,一脸恭敬的看着孙铭泽,说道,“孙书记说的对,多谢孙书记帮我们出气了。”
孙铭泽故作大度的摆了摆手,“诶!天林,你这样说就见外了,咱们已经这么多年的老伙伴了,你还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呀!”
赵天林哈哈的笑了,孙铭泽也跟着一起笑,办公室内的气氛愉快又轻松。
而此时的另一边,却是血雨腥风,紧张的要命。
国立军校的树林里,封澄气喘吁吁的躺在一棵树旁,他的衣服特别脏,灰色的训练服沾满了尘土和脏东西,身上带着伤,有几个地方甚至都流出血来。
在他的周围,站着几个同样穿着常服的年轻人,他们有的抱着肩膀,有的手插着口袋,姿态不一,但却意外统一的都在笑着,他们的笑容恶劣之极,围绕着躺在中间的封澄指指点点,恶语相向,甚至偶尔还要踹上两脚。
封澄死死地咬着牙,就算身上多么的疼,也不发出一点声音。
围着他一圈的年轻人们见他这副坚贞不屈的样子,都嘲笑的笑出声来,
“哈哈哈,封澄,你还坚持个什么劲儿?赶紧跟我们求饶,说不准我们就会饶了你哦。”
“是啊是啊,现在给我们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再叫一声爷爷来听听,我们就考虑饶了你。”
“对对对,这个主意好,快点儿,封澄,要是不想继续挨揍,就赶紧的。”
这个男生说着,还又抬脚踹了封澄一下,正好踹在了封澄刚刚被树干刮坏的腿上,封澄疼得发出了嘶的一声,然而,他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依然躺在地上,用恶狠狠的眼光看着周围的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封澄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几个年轻人恼羞成怒了,他们有些气急败坏的在封澄身上一脚接一脚的揣下去,
“擦!你这小子,本大爷给你机会,你都不珍惜,你知道这后果是什么吗?”
“我们能在这整死你,你信不信!还跟我们硬碰硬呢,现在是什么形势你不知道吗?”
“别跟他废话了,好好揍他一顿,让他知道知道什么人不能惹。”
这句话出来,得到了一群年轻人的认同,他们照着封澄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封澄一声不吭的挨着,他几乎都感到有些眩晕了,本来被这群人连拖带拽带到这里来,就有一些体力不支,紧接着又是对他进行拳打脚踢,他更是受不住了。
封澄有些绝望的笑了,他今天可能真的会死在这儿,如果他今天死了,那么他做鬼都不会放过这些人的。从他们的老师赵天林,到他们班的每一个学生,只要他们活着一天,就别想安宁。
对封澄实施着暴力的一众年轻人们见他竟然还有力气笑出来,更加的生气了,他们又是打又是骂,
“你这死小子,都到这种时候了,竟然还能笑得出来,看我不踢死你!”
“封澄,本大爷再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跪地上,给我们每一个人磕三个响头,再挨个喊一声爷爷,我们就饶你一命,怎么样?”
“封澄,你就别再坚持了,这个选择多好啊,又能不挨打,还能被我们罩着,有这样的机会你还不要?”
“当我们的狗,简直就是你的荣幸了,这么好的机会给你选择,你竟然还犹豫吗?”
“就是就是,封澄你就是在野战一班跟那群废物待的太久了,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样与人交流了,聪明人都不会选择像你这样的,既挨打还会失去一群朋友。”
“可不是吗!你看现在有人来救你吗?他们说不准早就把你给忘了,你还在这等着他们来救你,真是太天真了!”
“所以说,封澄,你就赶紧跪下来给我们磕三个响头,按照我们说的做,我们就允许你加入我们的小队伍。”
这群年轻人的话说的十分的难听,听的封澄就算是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想跳起来打他们,但是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说的对,他确实是在等他的同学们来救他,所以才一直一声不吭,但是他绝对不信他们不会来,因为他们是伙伴,他们是一定会来找他的。
周围的年轻人们满脸不屑的对封澄进行着嘲笑,他们的眼中都是恶毒,那种眼神就好像是在毒缸里泡过的一样,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学生的眼神,更别提是一个将来要保卫祖国的军人的眼神。
“你们说什么?让谁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