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止靖国公想查李东阳的底,很多人都想查,但是说真的李东阳自己都想查查自己的底,因为他对原主的过去一无所知。
再说谢氏回到府中,听说儿子又被李东阳戏耍,气的咬碎银牙,这个家里自打多了李东阳之后,那些下人看她的眼神也跟着变了。
当然了,今天变的最明显,因为李东阳有钱任性,五千两层层下放,府中几百下人地位最底的也分到了二两,那是个个高兴。
“大管家呢?”谢氏回到自己的院子,眸底掩去杀机,开始打听府中动向。
“大管家正在安排祭祖的工作,听说明天是良辰日吉,要举行大公子认祖仪式,到时候还要宴请四方客人。”
杜妈妈上前回话,身为谢氏的左膀右臂,谢氏进宫的这段时间,杜妈妈一直在监视镇国公的动静。
谢氏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怒,这个时候怒火并不能解决问题,她的忍,现在还不是发泄的时候,也不是哭泣的时候,谢氏不是白痴,相反她还很聪明。
摸着怀里的绝杀,谢氏垂下眼皮寻思何时下毒,今天可以找机会让大家坐在一起吃饭,或许能下毒,但是太明显了。
只要李东阳出事,很明显就是自己干的,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谢氏不会干,明天也不是行,还是太明显。
“让李东阳过来给我请安。”谢氏一拍桌子喝道:“还有没有一点教养,他眼里还有我这位母亲吗?”
杜妈妈低头,这个不好说,就冲大公子对二公子的态度,估计是没您这个母亲呢,当然杜妈妈就是想想,嘴里可不敢说,赶紧安排小丫鬟去叫人。
李东阳给老镇国公施针后坐在床边傻乐,只是看着老镇国公心里就会充起满满的幸福感,他也是有人疼的孩纸啦,两世为人第一次享受这种感觉,李东阳感觉自己是掉进蜜罐啦。
王叔提了一壶水走进来,看着世子的样子也笑了,他知道就算老太爷这辈子都起不来也能笑着离开,找回大公子是老太爷毕生的愿望。
李东阳接过杯子,笑呵呵的向王叔道谢,把王叔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世子爷实在太随和了,二公子就从不曾对他这样过,甚至连王叔二字都不会叫。
周叔从院门走进来,告诉李东阳谢氏请他过去,李东阳转转眼珠子就知道谢氏打的什么主意,肯定是给他下马威呢。
“告诉谢氏等着,我喝完茶就去。”李东阳道,脸上没有担忧的神色,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囤。
他是不在意,但是谢氏得到消息气坏了,觉得李东阳太嚣张,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李东阳现在的母亲,这家规有必要立一立。
喝完茶,李东阳又吃了几块点心,这才取出银针,让爷爷好好休息,他去会会谢氏,老镇国公不放心,希望李东阳不要去。
“爷爷,你孙子我可是堂堂七尺男儿汉,岂会怕一个后院的妇人。”李东阳自信满满,还在老镇国公脸上印了一记,逗的老镇国公笑成菊花。
在丫鬟的带领下,李东阳来到了牡丹苑,谢氏早早等在那儿,不止谢氏,还有闻讯赶来的李项,这小子鼻子已经不流血了,只是红红的像个小丑。
来到屋内,李东阳扫视一圈,这里没有一张多余的椅子,不用问这是不打算让自己坐呢。
“跪下。”谢氏一拍桌子喝道,脸上挂满威严的表情,李东阳笑而不语,见到皇上都不跪,谢氏算个屁啊。
“你谁啊?”李东阳笑嘻嘻问道。
“她是我母亲,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李项抢先开口,喝道:“还不跪下。”
这小子就是跑来看热闹的,他弄不过李东阳,就跑来找谢氏出头,标准的狐假虎威。
“她是你母亲又不是我母亲,我为何要跪?”李东阳笑嘻嘻来一句,这话有点噎人,李项觉得有理,又一想不对啊。
当然了,谢氏没给李项纠错的机会,喝道:“没教养的东西,我是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就是你的母亲,还不快点跪下请安。”
“哎哟,我的母亲在天堂,要请安也是向天堂的母亲请安,等晚上吃过饭我会给母亲烧柱高香。”说到这里李东阳乐了,笑嘻嘻问道:“要给您烧一根吗?”
噗,谢氏气的想吐血,她没死,烧哪门子的香,这个混蛋一定是故意了,谢氏一拍子站了起来,喝道:“李东阳,你放肆!”
“李东阳,你这是作死,我母亲可是当家主母,敢不敬我母亲,必要家法治你。”李项也跟着喝道。
“切!”李东阳冷笑道:“主母?屁,你算老几啊?继室就要有个继室的样子,手不要伸那么长,想当母亲让李项叫,少打我的主意。”
“你切什么?我母亲可是郡主,是镇国公夫人,是二品诰命,李东阳,你敢不敬我的母亲吗?”李项脸上露出森然冷笑,谢氏嘴角上扬升起一抹狠辣的冷笑。
李东阳送给对方一个白眼,默默算计时间,这会父亲应该回来了,他只是去处理一点小事,嗯,就是一点小事,听说要去砸某人的府地。
“放肆!”谢氏再次重重拍响桌子,老脸铁青,真想现在就把绝杀倒进李东阳嘴里,喝道:“来人,把他拉下重打二十大板,让他知道什么是规矩。”
“谁敢!”镇国公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随后门口一黑,镇国公冲了进来,只见李东阳瘪着嘴一脸委屈,无声控诉,镇国公的心一阵抽痛,无边怒火从心底升起。
“父亲。”
李项起身向镇国公行礼,镇国公像是没有看到似的,眼神死死盯着谢氏,双眸喷火。
冷冷道:“东阳只有一位母亲,就是孟可心,除她之外谁都不配当东阳的母亲,包括你!”
“父亲,这,这不合伦理,我的母亲才是当家主母。”李项急道。
“她可以不是当家主母。”镇国公冷笑,笑的李项胆寒,谢氏心惊,这是要休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