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很认真的盘问了一下香草的身份,打听的很细致,听着香草讲述李东阳的过去,脸上不时挂着心疼与笑容,那是轮番上演。
对李东阳好的他感激,对李东阳恶的他咬牙,经过香草的讲述,镇国公好像是看到了儿子缓缓成长的过程。
李东阳也在默默听着,对原主的过去李东阳同样一片空白,这会听起来突然觉得心疼,为野牛山的村民心疼,那就是一群善良无辜的百姓啊。
等到香草过讲,李东阳看着镇国公的眼睛咬牙道:“爹,我定要帮野牛山的村民报仇雪恨。”
“嗯,报,一定报,父亲定会让你手刃仇人,让他们受尽折磨与痛苦。”镇国公红着眼睛说道。
野牛山的遭遇镇国公很清楚,他早就派人去查过,那是儿子成长的地方,也是伤的最重的地方,灭村啊!
谢氏,靖国公,这仇结大发了,镇国公眸中闪烁着杀气。
谢氏并没有回牡丹院,而是带着王妈妈进宫了,她知道自己的靠山是谁,对方左右不过是个女奴,镇国公敢为了一个女奴打她,这事不能善了。
自己斗不过镇国公,那就只能搬出靠山,太后就是谢氏最大的靠山,坐在马车里,谢氏摸着自己的脸磨牙。
想了想伸手扯乱自己的发鬓,使劲揉揉自己的眼睛,让眼睛变的又红又肿,嘴里发出阴森森的冷笑。
马车在皇宫门口停下,谢氏也不怕失仪,就这么一路走进了长寿宫,身后跟着眼珠子掉了一地的宫女太监。
“太后娘娘,迎春没脸活了啊,我滴个娘啊~,我过的好苦啊......”谢氏往太后身前一跪,扯起了小长腔,听声音有点哭坟的架势。
太后当时就黑了脸,宫嬷嬷看的嘴角抽抽,两旁的宫女纷纷低头耸肩,不是她们没有同情心,实在是极少看到这搞笑的一幕。
“行了,有什么事直说。”太后气的一拍桌子,感觉自己这张老脸被谢氏按在了地上摩擦。
啊,哦,谢氏看到太后变脸,顿时有点心虚加害怕,谢氏还是非常惧怕太后滴,拿起手帕哼了一把鼻涕,把太后恶心的眉头紧皱。
偏偏谢氏还是个没眼力见的,再加上表演太过投过,用力过猛,这会还没发现自己的举止有什么不妥,会不会给太后丢脸。
谢氏只想让自己看着特别惨,于是又使劲抹了两把眼泪,差点没把眼珠子摸出来,顿时眼睛更加腥红,这才开口讲述。
随着谢氏的讲述,太后的表情十分精彩,如果这不是她的亲侄女,如果这不是她的棋子,太后想杖毙这货。
“就为了一个女奴,你就把自己整的这么惨,一路丢脸丢到哀家这里!”太后恨的咬牙,这个混货什么时候脑子能拎的清。
“太后娘娘,您是不知道他们父子二人多嚣张,太后娘娘,您一定要给迎春做主啊。”谢氏哭诉道。
“谢迎春!”太后又是狠狠一拍桌子,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对劲,赶紧把宫女都赶出去,太后这才恨恨道:
“谢迎春,不过就是一个女奴,你至于大张旗鼓把自己整的这么丢脸吗?你不怕丢脸,哀家还怕呢!”
“我,我,”谢氏抬头一脸委屈看着太后,谢氏心里苦啊,这还是小事吗?她带去明心苑的人都被杖毙了,这脸打的很结实啊。
“你什么时候才能争点气啊,这么多年你连一个李昌明都搞不定,你说,你说你能干点什么!”
太后提起这事就怒,她想要镇国公手里的兵权,做梦都想,偏偏弄不到手,若是这个侄女是个有本事,只怕十个镇国公府也搞到手了。
“娘娘,那不是普通的女奴,李东阳说是他的妹妹,我,我怀疑是野牛山的余孽。”谢氏小心翼翼回道,也觉得自己表演过头,这一路脸丢尽了。
提到野牛山,太氏的脸色变了变,灭村可是大案,这事如果被人查到头上,就算是靖国公府也得脱层皮。
明心苑,李东阳与镇国公提到了香草的身份问题,女奴的身份肯定要洗去,但是野牛山的身份怕是也用不了,因为户籍路引都没有。
镇国公一拍脑袋,一路不烦二主,既然是受了自家儿子的连累,自然要好生对待,正说着大管家进来报说谢氏进宫告状了。
镇国公顿时站起身,看着李东阳说道:“香草的身份需要解决,这事我要去衙门一趟,先给香草过了明路。”
“好。”李东阳没有意见,本想同行,镇国公让李东阳在家好生休息,此事他来办,就这样带着香草离去。
镇国公想的比李东阳多,知道谢氏进宫没好事,香草的事情必须尽快办妥。
等到香草与镇国公离开,李东阳抬头看看屋外,屋外太阳偏西,李东阳一拍脑袋想到了一件事情,他可是约了赵乐之观景亭相见滴。
赵乐之是李项的相好,若是这事传到李项耳中,估计那货会气的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呵呵,李东阳表示我想给别人添堵。
于是李东阳带着石头等人大摇大摆去了观景亭,观景亭内赵乐之已经准备好了瓜果点心,桌上还摆着茶具,看样子是打算好好的露一手。
李东阳还未靠近观景亭,已经有小丫鬟向赵乐之通风报信,坐在凉亭内的赵乐之忍不住嘴角上扬,眉眼低垂,眸底不时闪烁精光。
待得李东阳走到时,赵乐之已经敛去眸中精光,起身扭起纤纤细腰迎向李东阳,赵乐之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走动时胸前波涛汹涌。
二人见礼后相对而坐,赵乐之伏身浅笑,前胸露出白白的沟壑,李东阳立刻露出纯情小男生遇到千年老狐狸的白痴表情。
那表情完美的骗过了赵乐之的眼睛,这让赵乐之更加高兴,嘴角弧度更大,纤纤玉手拿起茶盏,开始表演真功夫。
亭内气氛充满暧昧,正是男有情女有意,一方纯情一方勾搭,你来我往眉眼相搭时,有人大踏而来,并随着喝骂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