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在天赐城收到顺义王败亡的消息后,气的吐血三升,原以为顺义王是个能干的,没想到居然是个草包。
如今的天赐城三面是敌,魏忠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他只能从百姓身上下手,从士族身上下手,让他们加入抗敌中。
士族大户还好说,他们要保护自己的利益,但是平头老百姓就不同了,他们只关心自己的吃穿。
要说爱国,拜托,天凤国才立国多久啊,他们以前是天玄国的子民好吧。
抗吴,哎哟,搞清楚一点,吴国是入侵,但是吴国的政策好啊。
看看吴国大军占领的地盘,老百姓有粮吃,有田种,有房住,最重要的是他们还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
那些地方大力建造学院,推行全民教育,老百姓的娃也可以读书了,如果没有读书天赋,还可以去武学院。
女孩子同样如此,有书读,有武学,想学什么都可以,只要自己够聪明,能学会,人家不限条件教导。
这对老百姓而言,那就是福音啊
魏忠接着下面递上来的消息,气的想打死那些造谣的人,是的,对魏忠来说都是谣言,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人。
再说了,愚民政策古来有之,哪有教老百姓免费读书的,这不是自挖坟墓嘛,老百姓都是傻子才好领导呢。
“这些消息都是从哪传来的”魏忠拍着桌子怒问。
“父亲,消息发现时已经在百姓中流传,有不少老百姓拖家带口逃往吴军占领的地盘。”魏贤说完低下头,一声长叹。
先不说消息真假,单就敌人的手段就不简单,至少他魏家从来没想过开化民智,只想让百姓更蠢一点,蠢一点好管理啊。
“通知边关,严惩逃亡者,抓住一起杀一起。”魏忠红着眼珠子叫道。
“喏。”
魏贤领命,正在退下,魏忠又道“派人僻谣。”
“没用的,已经安排人做了,一点效果都没有。”
魏贤无奈苦笑,那帮家伙擅长洗脑,说的有鼻子有眼,还说那边的工钱有多高。
就算不想逃过去当吴民,他们也想挣那份工钱啊。
魏忠气的吭哧,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对方不仅擅长作战,还擅长玩弄人心。
想当初天凤国打下地盘后,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收服民心,再看看吴国,收服的也太快了。
最可恨的是那些被占据地盘的百姓还争相当兵,当兵就算了,还争先恐后立功,冲锋时生怕落在后头捡不到骨头。
“父亲,跟百姓没什么好讲的,照我看,咱们强行征兵,把他们家里的男丁都征收走,看他们还怎么逃,往哪逃”
魏贤出了一个馊主意,一脸期待看向魏忠,魏忠听后摇头,已经民心不稳,再这么操作那是作死呢。
“报,吴国攻下石头城,通往天赐城的最后一道关被破了。”八百里加急送到了魏忠案前。
“什么”魏忠的脸色变的那叫一个精彩,怎么可能这么快,这速度,难道吴军攻城不用时间吗就算是杀人也得费些功夫吧。
抹了一把脸,魏忠颤抖着双手拿出八百里加急信件观看,越看心越凉,那个镇国公当真是一员猛将。
逢战必冲在第一线,遇城破城,遇关破关,此人也太强大了,他手下的将士无一合之敌。
什么时候吴国这么强大了为何他从不知道
“爹,现在怎么办啊”魏贤顾不得手上的任务,出声寻问。
“死战”魏忠咬牙挤出两个字,大声喝道“来人,击鼓聚将,老夫要亲自会一会镇国公。”
“喏”
“报,八百里加急,林阳关被破,吴国占据白朗城,正在向天赐城汇聚。”又一道急报传进来,又是一个令人失望的消息。
“报”
一会功夫全是噩耗,魏忠僵在那儿,很想问一句吴军是不是打了鸡血,至于这么拼命吗
其实吴军不是打了鸡血,而是被顺义王的事情刺激到了,眼看仗越打越少,地盘越抢越少,他们可不得加快速度啊。
那些家伙一上战场眼睛里只有贡献点,当将军是的如此,当小兵的也是如此。
就连那些才加入军营的新兵蛋子也是如此,一个个眼巴巴盼着上战场的机会,他们想要丹药,他们想提升实力。
最早投靠李东阳的雪篱已经疯了,不用别人盯着,独自带着一军四下征讨,每场战斗下来,雪篱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计算自己的贡献点。
雪家堡投降的士兵已经从最初的两万发展成五万,有路上招收的,也有雪篱派人去雪家堡征收的。
那些怕当炮灰的家伙这次不躲了,大大方方走出来参军,他们从前线兄弟传回来的消息找到了归属感。
有些人已经利用手里的贡献点兑换了淬体药,修炼的速度提升了,原本原地不动的瓶颈消失了,实力进步就是最好的良药。
一个个写信回家尽是显摆,告诉家人他挣了多少军功,兑换了什么好东西,给家里捎了多少钱。
在前线收缴的战利品可以随时寄回家,军中有人安排专门的队伍护送,送到他们家人手里还会带回凭条。
士兵不用担心战死后战利品消失,这对他们来说就是天大的福利。
正是这些良好的政策,让李东阳可以偷很多懒。只要投降过来的人了解了军中待遇,那是赶都赶不走。
此时李东阳带着五十万大军出了枫林关,一路向着天赐城逼近,几路大军这是要会师天赐城呢。
乔氏十兄弟一人五万大军展开了友谊赛,比赛谁立的功最多,谁抢下的地盘最大,战意空前的高。
坐在中军大帐中,李东阳举着杯跟许俊才碰了一下,叹道“名誉上是我带兵出征,仗我也没打几场啊。”
“你是君主,往这儿一坐就是定海神针,打仗有人进行,你就等着收地盘吧。”。
许俊才喝了杯中酒,笑眯眯拔着手里的算盘。
这丫的就是财迷,手里的算盘拔的油光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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