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被天道认真的表情逗乐了,与若儿对视一眼,纷纷摇头,还真是关心则乱啊。
天道此时就是太过关心星辰大陆的局势,所以有些事情只看到了表面,没有看到那些家伙的内心。
才过了三年时间,就算乱也是试探性的乱,不可能大乱。
那些暗势力能隐藏那么多年,就算心急也不可能一下子爆露出全部实力,他们也担心被人坑杀。
而且星辰大陆各方势力都处在平静的观察期,突然跳出来打破平静并不明智。
至少李东阳认为现在跳出来的牛鬼蛇神都是送死的货,大鱼还在后面藏着呢,这些都是小虾米。
天道被父女俩连手嘲笑一番,气的天道肚子鼓鼓的,却又说不过这两人,同时心里也不认可李东阳的说法。
对天道来说隐藏在暗中的势力最可怕,那些在明面上的势力反而好管理,生怕李东阳大意吃亏,这亏还是应在自己身上。
李东阳不盯着,天道盯着,时刻关心敌人的动向。
南海的小船终于靠了岸,书生与船夫都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他们默默走下船,沿着海岸前进,像是前来的游客一般。
只是他们两人身上少了游客的兴奋,两人都显得太沉默。
走了好久,终于离开了海岸,脚下一拐,拐进了山里的小道,洞着小道拾级而上,目光不时扫向两边的风景。
山中林木茂盛,几人合抱的大树比比皆是,这些树枝繁叶茂,一看就知道养份很足。
书生知道这些树都是上了年头的,都是接受过那场天主赐福的大树,那场天主赐福给书生留下太深的印象。
以致于天主在星辰大陆时,他都是紧紧缩着脑袋躲起来,生怕被天主发现斩了脑袋。
至于为什么会怕天主斩他的脑袋,书生自己也说不上来,好像对天主生来带有惧意,那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
其实内心深处还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天主生来就是克他的,只要天主在一日,他的小命就不属于自己。
这种感觉特别讨厌,偏偏还挥不掉,书生有时候真的很想冲到天主面前问上一句:为什么?
当然了,也只是想想,他不可能也不敢真的冲过去。
如今天主离开,书生感觉自己的世界都明亮了,终于可以伸直腰杆做人了。
正是因为对天主的惧意太深,所以恨意也最浓,听说要对付吴极帝国时,他第一个跳出来抢任务,一定要抢到任务。
不敢对天主出手,还不敢对天主的后人出手吗?那是不可能滴。
书生的眼神还在四下打量,突然被一株高大的花朵吸引,看了好一会,书生赞道:“那花真漂亮。”
“那花会吃人。”船夫悠悠接了一句,相当煞风景。
书生听后先是一呆,随后哧哧的笑了,是的,越美的东西越危险,这话他懂,没想到居然被毒舌教训,真是可笑啊。
被教训后,书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复又回归沉默,继续往山上走,脑海里想着接下来要谈的事情。
“据说坐镇南海的是慧王庶子的后代,你说他真的会跟我们合作造反吗?”船夫突然开口,一脸认真。
“慧王谋反被杀,那段历史不是秘密,只是有一点大家都不清楚,其实是孟可心故意纵容他们谋反,但凡孟可心压制一点,慧王都不敢谋反。”
书生说到这儿冷笑数声,对皇室那点狗屁倒灶的事情表示鄙夷,明明想杀人,偏偏要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伪君子。
“若你是慧王的后代,你难道就不想为祖辈报仇,自立为王吗?”书生问道。
船夫呵呵笑了几声,声音并不好听,反而像是风干的木头发出的咯吱声,相当难听。
书生听的皱眉,突然就失去了说话的性质,后悔带着毒舌出行,真不是一个好的聊天对像,于是两人继续安静。
路终于走到了尽头,面前再没有台阶,书生与船夫都停下脚步,他们四下观察一番,这才脚尖点地飞向旁边的松树林。
就在两人入林时,松树林发生了变化,面前出现一条水泥路,路的尽头是一座漂亮的房子,院里养着各式珍贵的花儿草儿。
从这些花花草草就能看出来主人不简单,事实上主人也确实不简单。
这间房舍的主人姓孟,叫孟殊,是吴极帝国坐镇南海的大将,手下管着一万多精兵。
如今的吴极帝国虽然养兵,却不多,毕竟天下一统,养那么多兵打谁呢,养的都是精兵,除此之外就是城池常备兵。
那些兵的战斗力跟这些精兵不在一个档次,也没法比。
此时孟殊就坐在院子的凉亭下喝酒赏舞,看到书生与船夫进来,两眼射来锐利的凶芒,似是对闯入者极为不满。
“哈哈哈,孟将军真是好雅兴。”
书生哈哈大笑,也不管孟殊的眼神多犀利,直接飘到了孟殊面前坐下,随后手一挥,那些舞女纷纷倒地,气绝身亡。
不打招呼闯进别人的院子,大肆杀人灭口,书生做这些的时候半点不心虚,好像是喝水一般自在。
孟殊看呆了,不敢相信有人敢在自己的地盘如此放肆,气的一拍石桌就要跳起来,这一跳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孟殊感觉自己身上好像压了一座大山似的,任他使出全力也动弹不得,这让孟殊明白一个真、相,那就是自己遇到了高手。
眼前这人只怕不是一般的高手,应该是个修士,只是修士不都去了修真界吗?为何此人还留在世俗界?
而且还敢对自己这个将军出手,难道他就不怕被吴极帝国的执法队发现?
那群家伙都是心黑手狠的死士组成,执行起命令来一板一眼,对谁都不会容情,为何眼前的人敢出现在他的面前??
难道他们真的不怕自己告密吗?还是说自己要死了,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死人!
想到这儿孟殊吓出一身冷汗,能活着半点也不想死,眼神立刻变得的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