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虎推迟了董事会人选提名的截止时间,周石也没有了事情。王希睿也重新投入了研究,晚上陪他的时间少了很多。李滢回到了华夏,说是要打听消息,周石叮嘱她不要乱说话,不要随便给别人泄露更多的信息,也就没在意了,办法总比问题多,他还远远没到绝境。
倒是推特那边出了问题,雷曼分批到账的资金到了时间,但是还没有到账,次贷危机之下,他们也是困难重重。特别是推特的技术升级在杰克多西离职后就中断了,推特的用户体验一天比一天差,有时还会出现宕机的问题。虽然有了资金,但推特大部分资金都要投入到硬件软件技术升级上。可是这时候,油管加大了和朋友网的合作,推特也失去了油管这个合作伙伴,推特的用户增速远远低于预期,给雷曼带来了两难的选择。继续投入吧,在朋友网和Facebook的竞争中,推特未必可以成功,不投入吧,肯定会失败。如果是以前,雷曼肯定不担心,但是现在,金融危机之中,对于现金的渴求,是每个投行都必须面对的现状。雷曼也做出了试探,想要转让他们的股份,周石和吕贺无动于衷。现在的价格接手推特,周石才不会那么傻。推特倒下他也不会在乎,反正朋友网的舆论效果不比推特差,就算一定要成立一个类似推特的企业,他也宁愿从头开始,直接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干掉现在的推特。
不过周石从来不想和雷曼这样的巨头硬杠,他们再怎么落魄,相对于只掌握百亿美元资产的星河资本,还是一个无比巨大的企业,想要给周石和吕贺使绊子,那是轻而易举的。所以周石和吕贺也一直在谋求和雷曼高层的会面。比如说他们的首席运营长约瑟夫·葛里高利,也在英国议会批准国有化诺森罗克银行后,答应与周石吕贺秘密见面。
贝尔斯登的市值只有几十亿美元了,雷曼的形势也不见得比贝尔斯登好到哪里,不过他们现在还可以稍微隐瞒一些信息,不像贝尔斯登一样,马上就要被收购了。如果不出意外,约瑟夫·葛里高利将会被推出来作为雷曼的替罪羊,为整个公司管理层扛起黑锅。或许到了现在,他自己也应该有所察觉吧。
“雷曼现在的情况应该很糟糕吧!”周石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你想多了,雷曼现在好的很!”约瑟夫·葛里高利
“我们对雷曼有初步的调查,你们的财务杠杆率有30倍了吧,而且在次贷市场涉足未免太深了吧,这一次的损失恐怕你们难以承受!”30倍的财务杠杆,没上账百分之一,就会赚到总资本百分之三十的利润,同理,亏损百分之三点三,就要面临破产的危险,然而从去年夏天开始到现在,美国的住房市场已经下跌超过百分之十了。说雷曼现在破产了其实也没有问题,不过他们做账的水平比较高,也不知道雷曼今年第一季度的财务报表会不会有亏损。
“哦,难道你们真想让雷曼破产?”约瑟夫·葛里高利皮笑肉不笑的说,雷曼的问题很难瞒过聪明人,他也相信星河资本就是这样的聪明人。
“雷曼破不破产我不知道,但是约瑟夫·葛里高利先生恐怕在雷曼也呆不久了,雷曼的问题总要有人承担责任。”周石虽然对葛里高利的话有些惊呀,但还是很快接上了。李家难道把他的话传给了雷曼?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家族。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格里高利有些失神
“我想这些是很容易验证的!”周石
“星河资本就这么关注雷曼?”格里高利
“不,我们关注的是人才,星河资本的发展到了现在也遇到了瓶颈,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才帮我们开拓市场。”吕贺
“你们这么有勇气,凭什么认为我会看上星河资本?”
“星河资本拥有的资本大部分是很容易变现的资产,大致有百亿美元左右,我们可以无限制的使用。”吕贺
“现金啊,真是一个好东西。”
“我希望如果有那么一天,能够先聘请您成为我们的顾问!”
接着双方就漫无目的的谈着各种事情,对现在局面的各种乐观和悲观看法,写写画画之间,周石委婉的说出了推特这个目标。
金融市场的复杂性,远远超出了周石的预计。想要涉足更多领域,他们还是需要一个领路人。约瑟夫·葛里高利是个非常适合的人选,就算不能招募他,让他成为星河资本的顾问,双方成为合作伙伴也很不错。更何况,雷曼还有很多诱人的资产,没有一个熟悉雷曼内部的人,怎么好参与以后刮分雷曼的盛宴?其实和格里高利一起被开除的CFO是一个更好的合作对象,他熟悉雷曼的的各种财务指标,知道哪些是优质资产,但是那样的目标太大了。周石才不相信没有人抢先动手,比如前世参与瓜分雷曼的巴克莱银行和野村证券。况且周石他们缺的是有价值的东西,而不是价格。比如说,星河资本现在的信息来源就很有限,如果不是周石重生带来的先知,他本人对金融投机颇有研究,对一些关键的时间节点有印象,星河资本的发展也不会这么顺利。比如他就知道,从****宣布2亿美元收购贝尔斯登开始,市场就面临一波大幅回调,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雷曼就继续先前的下跌趋势,一直到了世界的尽头。
推特只是开胃菜,周石对雷曼的很多优质资产都十分觊觎,比如说雷曼是穆迪的第七大股东。星河资本要壮大总少不了要和他们打交道,虽然周石在网络上大肆推动批评三大评级机构的言论,也有意推动立法对三大评级机构进行限制,但是周石不傻,在欧美的金融市场,评级机构是不可能缺席的,其他机构要取代三大的难度也超乎想象。最好的办法还是掌控他们一部分决策的权利,也就是成为穆迪的大股东之一,加入穆迪董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