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么?
未必啊!
原地,楚锋的嘴角多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但若仔细去看,除了笑容不对外,楚锋的眼眸深处却也多出了一抹无奈!
没人知道,楚锋在经历幻情炼心的过程中,原本学自孽欲魔皇的孽欲心经竟是也进阶了,从原本的半步灵级跨越到了真正的灵级层次!
跨入真正的灵级,孽欲心经已经不再限于通过肌肤之亲来影响她人了。只要楚锋想,孽欲心经演化的无形之力就可以在不知不觉中潜移默化的去影响被楚锋所看中的女子。
这种影响力,即便是真正的神境都不能免疫!不能发现!
当然,限于彼此之间没有亲密接触,这种影响力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来不断增强,直到最后真正掌控。
楚锋原本是并不打算对尘衣动手,使出如此卑鄙手段的。但楚锋也是没有办法,楚锋之前在神念得已短时间飙升,比拟神境时,楚锋暗中发现了在整个天月宗压根就不是尘衣所透露的,只有两位神境修士。
真实的数量,若楚锋的感知没有错误,应该有着五股之多!只不过其中三股比之尘衣和另外一股却又要虚弱不少,也不知是因为何故。
楚锋为了能尽可能的自保,只能出此下策。至于一旦孽欲心经施展完全后,要怎样面对尘衣,那就只能留待以后再考虑了。大不了,一直不动尘衣的身子。
尘衣离开,楚锋思忖良久,最终默默叹了口气。
“罢了,因为大量药性引发的幻情炼心,对于我来说的确是场难得的际遇。不仅从此再难被心魔动摇,和让孽欲心经跨入灵级品阶。更为重要的是,我触发了太玄九变的第二变,通神变,可以让神念本源在短时间内飙升维持到真正的神境层次。而且,这种程度堪称是神境的巅峰,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在发现尘衣的神念后同时觉察到天月宗的其余四股。”
“当下,我还是再利用这难得的一点时间,继续积淀稳固一下。修炼之路历来是不进则退。况且如今局势尚且不明,我究竟能否转危为安还要看我的价值与那白衣人在其眼中的对比,多些实力,哪怕只是一丝也是好的。”
想到这里,楚锋当即走进了其中一间木屋,继而陷入到修炼当中。
旖梦花舍。
白衣一脸铁青的端坐在屋中一边喝着美酒,一边生着闷气。原本,白衣是打算过几天就去牢房看看楚锋有多么的不堪,是不是已然被**烧灭了心智,乃至熬不住自尽而亡的。但估摸着时间到了,楚锋一定支撑不住了,白衣却是忽然发现,自己竟是进不了牢房当中,甚至连用神念试着查探都被阻止。
白衣几乎快气疯了,毫不客气的对着牢房守卫大加呵责,甚至于搬出了背后的天月。但还是没有用,那些守卫得到了尘衣的死命令,即便不愿得罪白衣也没有办法。
至于白衣背后的天月,他们反倒是不太担心,反正自会有尘衣顶着。
而且,在他们的认知当中,一旦白衣与尘衣发生了不可调和的摩擦,天月作为天月宗的开创者,自然会知道孰轻孰重,尘衣的地位不是白衣区区一个半神男宠可以撼动的。
在无比愤怒当中,时间又过去了四天。这天清晨,一股寻常的波动陡然从天月闭关的地方蔓延而出,白衣的脸上立刻一喜,天月要出关了!
那么自己也就可以将这些天的委屈与不满全都发泄出来了!
果然,一道香风陡然涌入鼻端,白衣只觉得怀中一软,一具火热的身子已经钻入到他的怀抱当中。
下意识的白衣就要将这具身子紧紧抱住,可转念一想,白衣却觉得或许微微晾一晾会更好。
有了这样的念头,白衣就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任由那火热的身子在怀中扭来扭去,却不应和,数十息后,得不到回应的天月浅嗔薄怒的抬起了头。
那是一张比之盛放的桃花还要迷人的面孔,坦白来说,天月的姿色尤其是那种女人的万般风情,绝对堪称一流中的一流。毫不夸张的讲,若将天月放在眼前,这天下,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可相处久了,拥有过了,于白衣来说,抵抗诱惑的能力却大大增加。
白衣见得天月抬头看他,鼻孔里不由得哼出一道不满的声音,“你不是不在乎我了么?还往我怀里钻个什么劲儿?”
仔细听来,白衣的语气竟是如同一个深闺怨妇一般。
天月嘴角勾起,心知这是白衣在发小脾气,为的么自然是让自己给他狠狠出头。
但天月也不说破,而是假做狐疑的道,“哦?你这小冤家倒是怎么了?人家什么时候说过不在乎你了?”
“那你既然在乎我,为何我都回来了,你却依旧闭关这么久?出关了,也不问问我这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就想着那些事!”
“呵呵,人家这不是与你分开好久了,有些情不自禁吗?至于闭关太久,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知道的修为到了真正的神境,闭关很多时候都是心血来潮,又或者突然触发到了某种灵感,不是人为能够完全控制的。若一旦错过了,很有可能再难遇到!”
“你熬过来的?熬过来什么?人家知道你在外面吃了亏,稍后自会亲自带你去那吃亏的地方,将该讨的讨回来,做到你满意为止!”
“如此,可行?”
说着话,天月的一双欺霜赛雪的玉臂又再度缠上了白衣的脖颈,但白衣却轻嗤一声,“月月,你还在装吗?惹我的人早已经被你那宝贝弟子亲自带到了宗内,可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安的什么心,居然不让我去对那该死的小子报复!甚至我连进入牢房的资格都没有!”
“什么?你是说尘衣将那人带来,却没有让你随意处置?尘衣难道不清楚你在人家心中的地位?可不应该啊,在人家看来,尘衣对于你也还算好…….”
“够了,月月你就说现在去不去帮我将暗该死的小子给提来?我只要这一句话!”
或许是恃宠而骄,白衣面对一位真正的老牌神境修士,态度竟是异常的强硬。
天月的脸上也没有露出半点不满的表情,而是嘟起了红润的嘴巴,“也好!但人给你处置后,你可要尽心尽力的好好‘谢谢’人家!”
“那还用你说?”
“好!人家这就去!”天月说完,身形一动,就要掠出,但心神却在须臾之间发现了一道站在旖梦花舍院门处的俏丽身影。
“尘衣?”天月口中吐出两个字,意念动处,人蓦然出现在了尘衣的身侧。同时,天月的眼中也闪过了一抹疑虑。要知道,平常时候,除非遇到真正的大事,尘衣是不会来她住处的,有什么事,也是直接彼此神念沟通。
至于其中的原因,当然是尘衣看不惯白衣的存在,只不过由于天月是她的师尊,却不好开口罢了。对此,天月心中也是暗暗有些愧疚,可天月骨子里就是那种妖娆多情的性子,天月知道,她这一生或许都改不了。
“尘衣,有事?”
尘衣没有犹豫,“是!师尊,你出关了,恭喜师尊修为又有精进。”
“哎,你我师徒不要来这些虚的,既然有事你就说吧。”
“弟子想杀一个人,还请师尊俯允!”尘衣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目光则越过天月瞟向了旖梦花舍的深处。
天月心中顿时咯噔一声,尘衣这是终于忍不住要对白衣下手了么?可白衣的存在都已经有好长时间了,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难道是因为那伤了白衣的小子?
“为什么?为师需要一个理由!一个不得不让为师割爱的理由!”心中猜测,天月同时问道。
尘衣目光收回,“师尊,你可知白衣在外到底得罪了一个怎样的人物?”
“怎样的人物?神境?即便是神境又如何?为师也是神境,你也是神境,而且我天月宗……这且不说,听白衣说,你不是亲自去将那人拿来了么?如此说来,那人的修为绝对在神境之下!”
“师尊睿智!坦白说,那人的修为连半步神境都没有触及,还在皇极七重。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让弟子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而且,他的手段也是相当…….不仅如此,他还身负妖域至宝洪荒鼎,可见他的气运也是强悍到令人发指!”
“师尊,弟子以为这样的人物,与其得罪抹杀,倒不如交好,或许以后能让我天月宗得到恐怖的庇护,甚至在其荫泽下,进阶霸主势力!”
“倒也有理,但这不是你要杀白衣的理由!”天月盯着尘衣,尘衣吐出一口浊气,“师尊,这就是弟子要杀白衣的理由!因为那人的条件就是这样!”
“那么没得谈了,为师不会答应。你回去告诉他,让他再好好想想,休要不知进退!天纵奇才为师见得多了,可中途夭折的更多!没有真正成长起来,依旧什么都不是。你去劝他,最好不要自误!”
“师尊…….”
“好了,就这样吧。你可知为师刚刚要做什么吗?为师其实是准备去将他拿来,任由白衣泄愤的,但你都说了这些,为师看在你的面上,也暂时打消这个念头。去吧!”
最后两字出口,天月人影一闪,已然再次回到了白衣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