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月“啊。”了一声,急忙跳起身来,快步的就出往外冲,“大哥,我去给你拿药来。”
当然此时,宫月也理解自家大哥的行为了,那姑娘居然受了伤,所以自家大哥才会把她抱回家里来。只是那姑娘的那双眼睛,为什么那样无神呢?而且自从见到她之后,那姑娘可是没有说出过一个字。
宫月一边疑惑着,一边快步的跑到父母的房间,他家的药一般都放在那里。
宫健的父母正在谈话,他们也听到了院子中大门那处的动静,只以为是宫健回来了,而院子中又有宫月守着,所以他们并没有太在意,还在继续聊着搬家的事情。
此时他们看到自己小女儿,风一般的跑了进来,拿着药箱就又跑了出去。宫健的父母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满满都是疑惑。
但他们也看清楚了,宫月拿走的是家中的药箱。难道,是宫健在山中受伤了,所以自己小女儿才会这样风风火火的行动。
宫健的父亲忙摆手,让自己的妻子过去看看。宫健的母亲都不用丈夫指挥,已经站起身朝外走去。这几个孩子,她都心疼的很,如果是他们受伤了,她可是要早些过去看看,是不是要去村里请郎中过来。
龚剑的母亲,出门发现院子中并没有看到小女儿和大儿子的身影,他考虑了一下,转身朝大儿子的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担心着,看来弓箭这次是受伤不轻啊!否则,怎么会直接回到了自己房间,而不是去找他们。
还不等宫健的母亲走进孩子的房间,院门再一次被推开。宫健的母亲回头一看,发现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妇人,此时,那个中年妇人依靠着自家的大门,气喘兮兮,很显然,已经跑了很长一段路。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妇人,却发现她的确是不认识这眼前这个人。最主要的是,这个中年妇人的穿着要比村里其他人都好上不少。在宫健母亲的眼里,眼前这个陌生的中年妇人,穿着虽然并不显眼,但用料绝对上乘。
看那个中年妇人还在那里靠着门喘着粗气,宫健的母亲忙走过去,把她搀扶起来,询问道:“这位大姐,你这是有什么急事吗?”
那中年妇人一边喘着气,一边仔细打量着这个小小的院落。院子不大,但每一处都被打扫得很是干净利落。而扶着她的这个妇人,身上的衣着的是舒适的棉衣,看起来很是朴素,但却浆洗的干干净净。靠近她身边时,甚至能够闻到一股皂角的香味儿。
中年妇人快速的在心里盘算着,看来那个年轻小哥儿的家就在这里,那这里就应该是那人口中的陈家村了。眼前的估计是他的家人,也不知是不是他的母亲,但从这个院子和这位妇人的样子,可以判断出这一家人,都是勤劳肯干的过日子的人。
此时她才略微的放下了一些,自己一直担忧的心,起码以目前的情况来说,她遇到的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宫健的母亲,看眼前这个中年妇人也的确是累坏了,她一直在喘着粗气,根本就没有力气,来回答自己的问题。很快,她把中年妇人搀扶到院中的一处椅子上坐下,又从厨房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家里就是这些粗茶,还希望这位姐姐不要介意。”
中年妇人此时哪还在意这些,她忙端起茶杯,咕咚咕咚一股脑的全灌进了嘴里,喝完她还觉得不够解渴,略微不好意思的又看了一眼宫健的母亲,眼神中还带着对水的渴望。
宫健的母亲微微一笑,她快步的走到厨房,从里面拿出装着茶水的茶壶,又给那中年妇人的杯中斟满,推到她的面前。“这位姐姐是渴坏了吧?来,再喝一杯解解渴。”
中年妇人这一次,倒是没有刚才那种往下灌的速度了,她慢慢的喝着杯中的粗茶,虽说苦涩了些,但回味却带着一种特有的甘甜。
中年妇人喝完这杯茶,放下茶碗后,这喘过气来,她开口说道:“多谢。”她从刚才宫健的母亲,就一直在喊自己为姐姐,可看着眼前这个妇人。她又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比她年长?所以现在倒不好开口称呼了。
她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宫健和自家小姐的身影,于是忙开口问道:“那个,请问,和我家小姐在一起的那个年轻人,他们去哪里了?”
中年妇人当然不好说,自家小姐是被人抱走的。刚才她是无力阻止,但现在她坚决不会承认,自家小姐是被一个年轻小伙子从山那边抱到这里来的。
听到她的问话,宫健的母亲惊讶极了:“小姐,你家小姐?我没有看到啊。”
实际上,不说她家小姐,就连眼前的这个中年妇人,宫健的母亲也从来没有见过。
那中年妇人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不清楚,她忙解释道:“是这样,我和我家小姐路上遇到几个歹徒,还多亏了一个青年后生救了我们。
但我家小姐的脚受伤了。那后生就带我们来到这里。我就是走的比他们慢了一点,但我确实看到了,那后生的确是进了这家院子。“
宫健的母亲此时也反应过来,看来刚才自己小女儿进屋拿药箱,并不是因为大儿子受伤,而是因为有一位小姐受伤了。而且很大可能,还是被自家的大儿子给救了,并带回了家里来。
而眼前这人,就是那小姐的家里人。宫健的母亲不由得埋怨,这俩个孩子,怎么也不和自己说一声呢。还得她被人追问到头上,可自己却是什么都不知情。
宫健的母亲忙朝着宫健的房间看了过去,就在她望过去的同时,她看到宫健房间的房门打开了,而宫月从里面走了出来。
原来,就在刚才她们两人,喝水说话的功夫,宫健已经给那位小姐上好了活血化瘀的药。此时他在旁边看护着那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