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一点中间费用,这个一点到底是多少,陈春燕真的非常关心啊。
她也这么问了,“我们家的日子还没有过起来,如果这个费用太贵,我们恐怕也承受不了。”
里正苦口婆心地说:“不要省这点钱,你想省这点钱,自己去办,说不定多的钱都花出去了,他们打点县衙都是打点惯了的,有相熟的人,事情就好办,你谁都不认识,跑去了,别人肯收钱办事还算好,就怕一直晾着你,等你庄稼长起来了,才故意来找麻烦。”
陈春燕:“具体是多少呢?”
里正:“官府是百抽五,中间费是百抽一。”
官府的税钱是少不了的,这是她自己去办,还是找人代办都得交的费用,而中间费,百抽一的话,还行,可以承受。
陈春燕道:“那就麻烦里正叔帮忙介绍一下中间人了。”
里正:“这有啥的,我过会儿就让人给他带话。”
里正又问了一些陈春燕家里的情况,让陈春燕如果有困难只管开口,不要一个小孩子自己扛着,陈春燕自然感谢了又感谢,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赶紧告辞,往胡阿婆家走。
她下午还得接着奋战在碾药第一线。
饶是她做好了吃苦的心里准备,但经过一早上不间断地碾药,她看到药碾子时,心里还是有些发怵,她的腿现在都还有点酸疼。
她估计明天会更疼。
她到时,许连翘已经动起来了。
许京墨在矮桌上整理脉案,许连翘就拿着个捣药罐在旁边捣药。
桌子不停抖动,许京墨一笔潇洒俊逸的字,就变得歪歪斜斜,一笔一划跟发抖时写出来的一样。
许京墨停笔,无奈地叹息一声,“连儿,你去旁边捣药。”
许连翘根本不买账,“只有一张桌子,我不在这儿,就得趴地上了。”
许京墨终于抬起了头,他一愣,“燕儿来了。”
陈春燕道:“要不连儿你去屋里捣药吧。”
许连翘嘟起嘴,“才不要,屋里多无聊啊,我一个人。”
陈春燕:“谁说的,我进去陪你啊。”
许连翘这才笑了,“好啊,你可不许反悔。”
祁轩懒洋洋地说:“来我这个屋吧,我们搭个伴儿。”
许京墨没说话,却看着许连翘。
许连翘跟自己哥哥会犯浑,但对着外人,那可是一致对外的,“谁要跟你搭伴儿,闷死你算了。”
陈春燕压低声音问:“我还没问你呢,这才几天啊,你就这么讨厌他了,他怎么得罪你了?”
许连翘无声指了指屋子。
两个人便各自拿着自己的碾药工具进了屋。
许连翘还非常小心地关上了窗户和门,一副要八卦却不要别人听见的模样。
陈春燕很想提醒许连翘隔墙有耳啊,这么关门闭户,其实才是秘密谈话最要不得的吧。
许连翘把捣药罐放到炕柜上,笃笃笃地砸着,嘴里却说:“我跟你说长得好看的人真是要不得,尤其是像对面那人那么好看的,就要不得了,嘴巴坏得可怕,完全不积德。”
啊???
能够得到毫无心机的许连翘这样的评价,祁轩到底做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