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点头,这时候,孙菊来了。孙菊是新选上来不久的妇女主任,以前罗小冬曾当过一阵子替补的男妇女主任,现在孙菊是妇女主任了,孙菊忧愁的说道:“刘村长,刘村长,罗小冬!”
罗小冬和刘广才村长同时问道:“怎么了?”
孙菊说道:“还是那个滴水沟的事,曲爱先徐文才,又和老张打起来了!”
罗小冬和刘广才一脸无奈,刘广才之前和曲爱先家里还有徐文才家里关系挺好的,所以其实是有点和罗小冬意见不一致的,罗小冬向着胖子,胖子向着老张这个弱势群体,但刘广才有点向着曲爱先,只是碍于罗小冬的面子,所以变成了三不管。
刘广才村长说道:“我去看一看。”
胖子一拍大腿,说道:“胖爷我也去看看。”
罗小冬说道:“你们别再骂了。”
胖子说道:“这取决于对方骂不骂人!不是取决于我,对吧?”
郭大路说道:“我回家给你拿瓶饮料!”
罗小冬说道:“拿饮料干嘛?”
郭大路说道:“拿瓶红牛,给你喝了更加有精神了,有精神骂人了。”
大家哈哈大笑,唯独胖子不笑,说道:“我觉得郭大路说的有理,你赶快回去,拿三瓶红牛,我今天要骂个够!”
罗小冬跟着刘广才村长过去,只见曲爱先狂骂不止,又指着鼻子骂那老张,张连友。
老张是个老实人,气得发抖。
老张的老伴,身体不太好,比较胖,高血压加糖尿病多年,所以骂了一会,就骂不动了,显然不是曲爱先的对手。
罗小冬过去,说道:“你们为什么骂人啊?这次的原因是什么呢?上一次滴水沟的事不是去法院打官司了吗?结果怎么样了?”
张连友说道:“他们家找了法院的亲戚,把这事给拖延了下来,割下滴水沟上面的彩钢瓦的五厘米,没错,你没听错,只割了五厘米了事,现在下雨,水滴还是都滴在路上,而不是滴入滴水沟里!”
胖子说道:“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张连友说道:“没办法,他们家法院有亲戚。”
这时候,曲爱先说道:“我都割了五厘米,你还想怎么的?”
张连友说道:“我已经上诉了,要让法院下令,把滴水沟上面的剩下的十五厘米,全部拆除!”
曲爱先说道:“这是不可能的,你以为你是谁啊?”
胖子急了,说道:“你他娘的以为你们是谁啊,法律是公平公正的。”
这时候,一个围观的人,好像是徐文才家的表亲,说道:“难道要把整个彩钢瓦拆除,才甘心吗?”
胖子说道:“难道不是吗?”
顿时,那曲爱先又开始骂人,骂粗话,骂胖子。
罗小冬说道:“胖子,今天你就别骂人了吧?”
胖子说道:“这实在是,实在是!气死我了,来,郭大路那家伙还没回来?”
结果,过一会,郭大路拿了四瓶红牛来,给了胖子一瓶,说道:“胖子,我支持你,开骂!”
曲爱先见胖子早有准备,连红牛都准备了,大吃一惊,说道:“你个小兔崽子,你今天还准备骂一上午?”
胖子哈哈大笑,说道:“告诉你,我家里还有一箱红牛,我今天边喝红牛边骂人,爽的不得了!”
胖子说完做了个鄙视的手势,说道:“不但如此,我还学会手势了,我在网上找了各种骂人的手势,比试,你个笨蛋看不懂吧?傻比!”
曲爱先刚想骂,结果,刘广才插口,说道:“既然已经付诸法院了,就交给法院好了,你们两家都看我的薄面,别再骂人了好吗?”
张连友这时候说道:“村长,你看,是这样的,今天的事是另外的事。他们不让我们打水泥道。也就是不让我们硬化路面!”
村长刘广才奇道:“什么?不让硬化路面?”
这时候,曲爱先和徐文才齐齐说道:“不错,要硬化路面可以,必须往地下低一尺!”
罗小冬奇道:“为什么呀?”
曲爱先说道:“因为这个路太高了,直接把我们家的窗户,还有徐文才家的窗户都挡住了。”
罗小冬说道:“可是,这路,不是早就有的吗?都五十多年的老路了!”
曲爱先说道:“这是新时代啊,现在是社会福利越来越好了,硬化路面是政府给的惠民措施,所以,我们就要求趁此机会,把路面给挖下一尺!”
胖子说道:“那,老张,你怎么看?”
张连友急道:“这路面如果低了,我怎么往家里运东西啊?”
老张的老伴也说道:“对啊,你想,我儿子在外地打工,打工了一段日子,攒钱给我买了个老头乐农用小三轮车。你看,这三轮车要往家里推,如果挖地一尺,那三轮车就推不上去了,这路太窄了呀!”
罗小冬明白了,胖子也明白了,刘广才说道:“那,那怎么办?”
这件事上,刘广才始终是有点向着曲爱先和徐文才的。
也就是向着滴水沟前面的那两家人家。
老张这时候,差点哭了,说道:“是啊,所以,要么就硬化路面的时候,和原来一样高就行了,要么,就别硬化路面了!”
刘广才说道:“这是政府拨款,好不容易得来的福利,怎么能放弃呢?”
罗小冬说道:“我觉得就按照原来的高度吧,你们原来四十五十年,都是这么高,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呢?”
徐文才说道:“这事还就真不行了,我觉得,必须要挖地一尺,要不然,我就不让你们硬化路面。”
胖子气道:“妈妈的,这天下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事?”
徐文才说道:“你今天敢在此硬化路面,我就把你们弄的水泥给破坏了,你看看!”
刘广才说道:“那就别打水泥地了,还按原样吧!”
徐文才说道:“反正我是不让你们打水泥地。”
老张说道:“不打水泥地就不打,没啥。我们走土路走了四十年,还不是一样的走?”
刘广才说道:“哎,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