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峡谷外,约么十道身影仍是静守在此地,那不时瞥向峡谷之内的目光,有着浓浓的忌惮。
“方涯长老,都快二十多天,还没有消息,他们不会死在里面吧?” 这时,有人忍不住出声。
“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死亡峡谷就这条出口,你们最好祈祷他们没死,否则都给我进入找吧!”方涯冷冷瞥了要说话那人,神色淡漠。
而周遭人听得听得如此言语,也都是个个面色惊变,毕竟他们在这片区域待了也有些日子,自然能够感受到峡谷之内一片死寂,让人无比压抑。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可怕的是峡谷内死气萦绕,若是随意踏入其中,甚至会有生命的危险。
想到此处,众人不由暗自破骂,将金煜的祖宗都是给问候了十八遍,没想到对方居然将自己引到这么个鬼地方,只能盼望着他找些出来了。
此刻,死亡峡谷的深处,某片昏暗的空间,隐约有着些许光芒闪烁。
那种光芒虽说微弱,可在这片天地却是清晰可见,如同黑夜中的荧光,显得极为显眼。
随着愈发接近光芒,四周逐渐变亮了起来,可见两道身影相继显现,正是金煜以及天宇。
在这段时间中,前者一直都在尝试着与那道灵主传承沟通着,而后者则是在压制修为,时刻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为金煜护法。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宇发现自身灵力已到达一个临界点,就像是装满杯子的水流,不断顺着体表四溢而出,尤其最近几天大有突破的迹象。
只要他想,随时都能尝试达到地境,不过他如今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做,根本不能分心,所以一直都是拼命在压制着修为。
而这般人为的压制下,天宇发现一身灵力变得更为凝实,那种雄浑度已是不弱于一些地境初期的武者。
不过,压制也有一个限度,一旦超过这个限度,对于身体是有一定损害的。
所幸天宇肉身强于常人,能够不断对体内灵力进行压缩,让它始终达到一种临界点的状态。
这时,他眉头皱起,那双眼眸投向金煜,暗自沉思。
这家伙已经保持这般状态约么二十天了,依然毫无任何异动,只是那张面色却是愈发苍白,似乎与这种传承沟通,需要消耗了大量精力,也不知能否成功?
时间匆匆,又过了三天,天宇发现金煜的面色越来越差,不过暂时还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精神上支持她咯!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希望能给你带来好运吧!”
天宇默默注视着对方,也是发出一阵感叹,算算时间,今天正是金煜举行成人礼的日子。
若是王都没有发生那场动乱,她本会在这一天受到万众瞩目,那等风采令人惊羡。
而最关键的是,这天也是他们两人成婚之日,倘若方家不叛乱,天宇真会觉得很难办,毕竟玄爷可还没苏醒呢?
所以,从某个角度来说,他应该谢谢方家,正是由于那场动乱,至少让天宇不用在心烦这些事。
想到此处,天宇暗自嘘叹,这时突然发现许久未有异动的金煜,竟是发出一声轻哼。
紧接着,她的那双眼睛便是缓缓睁开,然而在天宇看来,却是有些心悸。
因为,金煜的眸子密布血丝,似是许久没有合眼般,极为吓人。
然而,在这种目光中,天宇却是看到了一种极端的狂热,仿佛一件绝世宝物就在眼前,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你没事吧?”
天宇眉头皱起,轻轻碰了碰金煜,却是发现对方并未答话,那双血红的眸子死盯着眼前,爆发出无尽的火热。
哒!哒!哒!
她一步一步,开始朝着那口青铜棺走去,不过看她的面色愈发苍白,毫无血色,状态很差劲。
天宇心中犹豫,要不要上去阻止?可是他也不知道眼下是个神秘情况,一旦贸然将其打断,会不会破坏了金煜接受传承啊?
就在这时,她已经来到青铜棺前,双手搭在铜棺一侧,体内灵力暴起。
咔嚓!
受到外来力量的渗透,青铜棺表面颤动不已,发出一声声细微之响,金煜双手用力,看似应该是要将棺盖给抬起。
不过,这口铜棺被一种无形力量给封住,每当金煜尝试将之掀开时,其表面便会爆发出一阵奇异光芒,震荡不堪。
两者就这般僵持着,片刻后,天宇发现对方消耗过度,身上的生机正在快速消散,可她却是毫不在意,那双血红的眼眸闪烁不停,有着一种火热的疯狂,显得极为执着。
随着金煜这般耗费心血,那口青铜棺也是开始发生异变,上面的棺盖一点点被移开,虽说这种速度很慢,不过相信用不了多久,定然会成功的。
一旁,天宇面色变幻不定,不知道情况是好是坏?不过发现金煜的生机迅速衰弱下去,根本无法到棺盖全开的时候。
想到此处后,天宇面色微变,意识到不可再等下去了,否则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哎!灵主传承果真可怕,你恐怕与之无缘了!”
天宇叹息一声,随即快步上前,一把抓住金煜的肩头,正欲将其强行拽开。
然而,就在他的手掌触碰到对方的那一刻,天宇面色惊变,居然发现对方身体阴冷至极,那种气息根本就不是一个活人能够拥有的。
察觉到这点后,天宇更是觉得情况不对劲,随即便是不再犹豫,手掌用力。
下一刻,他却发现对方身子紧紧僵立在原地,难于拉扯。
这时,天宇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一股火热的灵力灌注在金煜体内。
“给我醒来!”
一声沉喝如惊雷响彻,金煜身躯颤抖,血红的双眸也是终于恢复一丝清明,有些茫然地望着青铜棺,疑惑道:“我这是怎么了?”
“灵主传承有问题,快走!”天宇的声音随即传来,后者感受到体内快速消散的生机,也意识到一种恐怖的危机,骇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