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久别重逢

目录:逆天丹童:掌门,喝药啦| 作者:文兰公子| 类别:玄幻魔法

    明月头疼地望着水颜夕,心里郁闷地抓狂,她赶紧岔开话题:“水颜夕,我想出去走走。”

    水颜夕赶紧扶着她道:“好,我陪你出去走走。”

    明月慢慢随着水颜夕走到院子中,她身体刚刚痊愈,还有点虚弱,只觉得寒风吹来,起了一阵寒意。

    明月望着满院落叶,心中对凤倾城的思念一阵接着一阵,如潮水般汹涌地涌向心头。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明月这段时间对凤倾城的思念,越来越浓厚。

    她还从来没有如此强烈地思念过一个人。

    那种魂牵梦绕、患得患失的感觉,实在是太难熬了。

    以前她天天陪着他,还不觉得,如今一下子分开了这么久,便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这么久过,久到她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太慢。

    她从来没有如此强烈地思念过一个人,脑海中都是他的影子。

    他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未曾见面了吧?

    不知他在若河救灾情况如何?

    他身体还好吗?

    他肯定瘦了吧?

    他们在若河河畔救灾顺利吗?

    他有没有如她一样,那么疯狂地思念着她呢?

    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她盼望着他早日回来。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呢?

    她多想早点和他见面啊。

    明月望着远处的虚空,一时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仿佛痴了一般,一时情不能自已。

    水颜夕见她神情闷闷的,失去了往日的活泼,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走过来轻轻搂着她的腰,问道:“小蝶,你没事吧?是不是累着了?要不,你还是回去躺在床上休息?”

    明月恍然地说道:“喔,好的,很久没回蜀山仙门,我也想回修仙学院了。”

    水颜夕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尴尬地说道:“我刚才问你,要不要回房间躺着。你还未大好,还是在这边再待几日较好。”

    明月这才知道自己听错话了。她有点尴尬地说道:“我还是在这里再站一会儿吧。”

    水颜夕点了点头,体贴地说道:“我帮你熬了桃花粥,待会吃一点。小蝶,等你好了,我带你去青丘,好吗?青丘是个美丽的地方,你以前很喜欢那里的。”

    青丘?青丘不是神话传输中才会存在的地方吗?

    明月惊悚地望着水颜夕,见他自顾自说得很是投入,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并不想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也不想再听水颜夕说那些神叨叨莫名其妙的话。

    这段时间,水颜夕并未再犯头疾,这是值得高兴的事。

    然而,水颜夕总是会说起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并坚持她就是他的未婚妻小蝶,任她百般解释,也无法改变他的意志。

    明月顿觉一阵头痛,再这样待下去,她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对他发脾气。

    水颜夕脑子有点问题的事,她现在也无能为力,只能后续观察观察再说。

    她现在天天和水颜夕呆在一起,听他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还真是有点受不了,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明月刚想拒绝继续在汐颜宫待下去,此时,有仆人过来禀报,说蜀山仙门派人来接明月长老回去。

    明月还以为是林天来接她了,心中顿时无比高兴,说道:“太好了,我正想回蜀山仙门,水颜夕,那我就辞别了啊。”

    不知为何,她现在只想逃离,离水颜夕远远的,不想再见到他。

    他那种侵略性的偏执,让她感觉到一种压迫感,并且浑身不自在。

    水颜夕不悦地对仆人说道:“本尊不是吩咐过,会亲自送她回去的么?”

    仆人刚要解释,水颜夕又对那个仆人说道:“你去回绝了罢。”

    那仆人吓得一缩脖子,便尴尬地向后看,脸上露出畏惧的表情。

    一个人随后从外面走进来,朗声说道:“不必劳烦水少主,明月是蜀山仙门的人,本长老现在接回去就是。”

    那声音如此熟悉,正是让明月魂牵梦绕的声音。

    明月乍一听到这充满磁性的熟悉声音,顿时心头一跳,继而一阵狂喜,她痴痴地望着那人走来的方向,喃喃地说道:“长、长老大人……”

    那人从不远处一棵紫色藤萝花树下急急地走来,一双细长的凤眼饱含着深深的关切,还有一丝焦急和担忧,就那样望着她。

    那人身材高大挺拔,白衣胜雪,丰神俊逸,五官俊美,墨色长发上别着一根翠玉发簪。虽然风尘仆仆,但却精神饱满,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和渴望。

    明月望着那熟悉的身影,那双含深情的凤眸,不知为何心中一酸,还带着一丝丝委屈,眼泪便扑簌簌滚落下来。

    凤倾城走过来一把将她从水颜夕的身边拉过来,搂进怀中,责备道:“傻丫头,明知仙力弱还要这么拼命,你怎么这么傻呢!”

    凤倾城仔细地查看着她略显苍白而又秀美至极的容颜,她看上去似乎精神还不错,只是身体有点虚弱,他一颗高悬的心终于慢慢落下。

    明月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一颗芳心酸酸的,饱含了无限的相思和期盼。

    凤倾城伸手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水,携了她的手柔声说道:“走,我接你回去。”

    凤倾城今日刚回蜀山仙门,便听说明月为了救治水颜夕受了不轻内伤的事,他心中万分焦急,连掌门的会议也未参加,留下众人面面相觑,直接飞奔过来接她。

    明月心中酸酸的,带着一丝娇羞和幸福,轻轻地将头靠在他的胸前,那颗相思成灾的芳心也终于落了下来,她含糊地说道:“嗯。”

    水颜夕站在一旁,看他们两人含情脉脉、举止亲昵,仿佛身边一切都不存在似的,简直是视他为无物。

    水颜夕心中猛然一痛,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嘴唇抿得紧紧的,漂亮的桃花中储满了怒火和哀伤,他一言不发地紧紧盯着他们。

    他们看上去举止亲密,关系绝对不是长老和药童那么简单。

    难道,明月这一世爱上了凤倾城?

    水颜夕望着凤倾城发髻上别着的翠玉发簪,那只发簪正是上次明月在他店里买的礼物。

    原来,明月巴巴地去买了礼物,是来送给凤倾城的。

    水颜夕心中惊痛,脸色更加阴郁,心里有莫名的怒火冒出来,似乎要将他给烤化了去。

    水颜夕望着他们亲密靠在一起的身体,冷冰冰地说道:“凤长老,明月为本尊治病受了内伤,理应本尊帮忙治好后再送回去。”

    凤倾城这才抬起头来,凌厉的凤目紧紧盯着水颜夕森冷的桃花眼,四目相对,火花飞溅、互不相让。

    地上落叶纷纷,天空寒风潇潇,让人感觉到了一丝寒冷。

    两个俊美无双的男人就那么隔空对视着,箭弩拔张,仿佛连空气一下子都变得压抑了起来,让人无法顺畅呼吸。

    明月吓得缩了缩脖子,急忙说道:“那个.

    .....我还是回学院吧......”可是没人理她。

    凤倾城一字一句地说道:“水少主生病太久,许是糊涂了,忘记明月是蜀山仙门的人。明月为了帮你治疗头疾受了这么重的内伤,理应回去好好治疗。请问明月要以什么身份留在水少主身边呢?她并不欠你什么。”

    水颜夕闻言顿时一滞,心中又是一痛,浑身仿佛被浇了一盆凉水。

    小蝶这一世的身份是明月,是蜀山仙门的弟子,而自己这一世的身份却是西冥仙门的花花少主水颜夕。

    她早已没了前世的记忆,自己就算强行将她留下来,又能以什么理由将她留下来呢?

    况且她为了救自己身受重伤,差点陨落,她确实不欠自己什么。

    可是,他看到她和别人举止亲密之后,心中为何如此痛苦?

    明明她已经忘了前世种种,自己为何还要如此执着?

    凤倾城拱了拱手说道:“水少主!就此别过!”

    凤倾城说完,再不理他,直接祭出宝剑,抱起明月,就要御剑飞行而去。

    水颜夕瞬间跨到两人身边,一把拉住明月的手。

    明月尴尬地望着被水颜夕紧紧拉住的手,缩了缩,没有挣脱出来。

    凤倾城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冷声问道:“水少主,你想干什么?”

    明月急忙说道:“水颜夕,就此别过,我先回学院了,再见。”

    水颜夕眼巴巴地望着明月,桃花眼中有痛苦,有留恋,还有深深的情意:“小蝶,不管你去哪里,你都不要忘记,我爱你。”

    明月被水颜夕的话吓得打了个哆嗦,她偷偷看了一眼脸色比炭还要黑的凤倾城,心里又是焦急又是苦闷,她闷声不响地挣脱水颜夕紧紧拉着她的手,迅速走到凤倾城的剑上,和他并排站好,再不多看水颜夕一眼。

    凤倾城再不多言,捏出手诀,引导着飞剑冲天而起,带着明月御剑飞行而去,空中只留下一道剑影。

    水颜夕望着远去的人影,紧紧抿着薄唇,心里怅然若失、他感觉到自己的心瞬间被掏空了一般,无比疼痛。

    他一想起十万年前,小蝶为了保住他一魄而跳进神农鼎自爆元神,香消玉殒,他的心就痛得无法呼吸。

    水颜夕捂着胸口踉跄了一下,喃喃说道:“小蝶,小蝶,我一定不会放弃你的。”

    他孤绝的背影看上去特别凄凉孤独,仿佛绝世而独立的孤魂,没有依靠,没有寄托,只剩下了空壳般的躯体。

    “尊上,您不要太伤心了。”巫咸飞奔过来扶住他劝道:“她不是小蝶,只是长得像小蝶而已。”

    “她就是小蝶。”水颜夕异常肯定而痛苦地说道:“因为,她和我一样,左手腕上都带着情人咒的记号……那几号,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

    巫咸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终,巫咸长叹一声说道:“尊上,西荒蛮荒流沙的结界已经开启,囚禁在蛮荒流沙的魔族兄弟们已经逃出大半,趁现在蜀山仙门尚未汇合剿杀,正是我们救助魔族兄弟的好时机啊。”

    “还有一件事。”巫咸小心地看了一眼水颜夕,斟酌着说道:“所有的姬妾都已经被打发走了,只有艳姬一人坚持留下来。她长跪在逍遥阁前,已经三日三夜,只求能留在您的身边。您看,应该怎么处理她?”

    水颜夕孤独地站在天地之间,遥望着远远的天际,那是明月离开的方向,眼神深邃哀伤,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