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县令确实是公报私仇,他也是个没良心的,和那常氏一样。常氏是任大少的妾氏,虽说是妾氏,但当初也是她主动示弱想要任大少救她离开青楼的。”
只不过这常氏贪心了些,她并不满足于只当任大少的妾。可任大少已经娶妻,她想当妻根本不可能,所以她原本的用意,是想让任大少替她赎身认她当个妹子,或者暂时在县令家当个丫头的。
她想得倒是挺好,但那任大少又不是冤大头大善人,他去青楼就是找乐子的,又破了常氏的身,自然是抬回去做妾。
就这样任家还不同意呢,更别说认妹子什么的。
常氏在任家的日子说好过也好过,说不好过也确实不太好过。
任家对她不满意,她上有公公婆婆压着,下有正妻妾氏争宠,几次险象环生,日子并不轻松,虽然任大少对她特别宠爱,但常氏也知道不能总在他面前告状,告得多了,任大少肯定会烦她。
这个时候,常氏就格外的怨恨任大少,也格外怀念毛县令。
毛县令确实和常氏算得上青梅竹马,他们两家是同一个镇上的,毛县令更是自小读书,是奔着考科举去的,而且学识也很不错。
常氏从一开始就盯上了他,谁也不知道两个早就熟悉在私底下有来往,并且私定终身了。
毛县令让她等着自己考取功名后,就过来娶她。
可在毛县令去赴考的时候,常家却急着要把常氏给嫁出去,尽管常氏一直在拖延,也没能等到毛县令回来。
直至她成了任大少的妾,几年后在县衙碰到了毛县令。
她才知道,在她离开家没多久,镇上就传来了毛县令考中秀才的消息。
毛县令回来了,常氏却不见了。
后来县城有个大户看中毛县令的潜力,正好他年纪也差不多了,便想着将女儿嫁给他,并且资助他继续往上考。
毛县令确实也还算争气,后来考中了举人,可却挂了个末尾车,差一点点就没被录取。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可能只能停在这一步了,果然,在第二年赴京考进士的时候,他见识到了会试的残酷,差点昏倒在考场。
毛县令及时止损,很快收拾行囊回来了。
然后,借着岳父的钱财,在安宜县谋了个官职,见到了旧情人。
常氏长得好看,尤其在任家的这几年,吃得好穿得好,人也养的娇气了许多,和以前的农家女完全不一样。
毛县令家里的妻子虽说是富家小姐,可性子呆板无趣,他并不是很喜欢。
所以和常氏碰了两次面后,两人便旧情复燃了。
常氏想跟了毛县令,毕竟毛县令的父母前两年已经过世,妻子也比不上任大少的妻子有手段。
而且毛县令已经是个官身了,任大少虽说是县令的儿子,可读书并不行,这么大了也一事无成,将来也没啥出息。
她甚至从毛县令话里隐隐透露出来的话语里明白,他有取代任县令的野心。
这怎么选,都是毛县令是更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