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居高临下，重瞳洞察黑夜。
这里是龙脊山的中心地点。
周围皆有高树遮天，日月可避，阴森无比。
而在这中央之地有一处凹陷之地。
在哪凹陷之地的中间堆满了人头，像是一座小山一般。
全都是人的头颅。
因为此时姜云凡与瞳灵两人所处的位置已经比较近了，所以能闻到已经腐败的臭味。
刺鼻，令人作呕。
同时，伴随着丝丝腥风。
在那人头小山的面前，蹲着一只巨兽。
若是人头小山让姜云凡与瞳灵两人惊骇的话，那蹲着的那头巨兽便让两人有种背后发凉的感觉。
若是寻常的武道强者就算走到了这里，也未必能看到其中的景象。
但是姜云凡与瞳灵皆为重瞳。
可观寻常之眼不可观之物。
昼夜无阻。
人头小山前蹲着的那只巨兽一身棕黄色的毛发，其中有黑色的斑点点缀，肤色入豹，然，却长了九个脑袋，那九个脑袋与狐狸一般，双爪如虎掌，在身后，九条狐狸尾在不断摇动，给人以极大的视觉冲击。
姜云凡不由得倒吸冷气。
这是什么怪物。
身边，瞳灵盯着那异兽，双眼微眯。
眼底也有震惊之色。
“早该猜到是它了！”
瞳灵喃喃低声，对此，姜云凡垂眸：“你认识它？”
“嗯。”
瞳灵点了点头。
“其状如狐，有虎爪，九首九尾，音似婴儿啼哭，喜食人。”
顿了顿，瞳灵继续道：“名曰蠪姪！”
“此乃凶兽！”
听着瞳灵的介绍，姜云凡的眼中有凝重之色。
看来此兽，存活时日必然很长。
否则，也不会让瞳灵记得它。
至于它面前堆着的人头，没有一千，也有五百，这么多的人头不可能是近日才积攒的，看来此兽不只杀修行之人，寻常之人也杀。
想到这里，姜云凡双眼微眯。
此兽，留不得。
当诛！
“修为如何？可杀否？”姜云凡轻声询问。
闻言，瞳灵笑了笑。
“有我在，还有杀不得的？”
话音刚落，姜云凡的目光陡然一变，因为在人头小山前的蠪姪不见了。
它什么时候消失的？
去了哪里？
两人都是神色一变。
随后，身后传来了阵阵的腥风。
两人回头。
对上了那十八只促狭猩红的眸子。
“吼！”
阵阵低吼声在蠪姪的喉咙中传出，然后，姜云凡与瞳灵便被两巴掌抽飞。
身影在虚空止住。
蠪姪发现了他们。
凶性大发，欲食人！
“你们怎么来到的这里？”看着姜云凡与瞳灵，蠪姪居中的那颗狐首发出声音。
对此，姜云凡双拳紧握。
瞳灵则是微微含笑。
“蠪姪，这么多年，依旧死性不改，身为异兽却吃人害命，能活到今日真是老天瞎了眼！”
此话一出，蠪姪神色剧烈闪动。
死死的盯着瞳灵。
“你是谁？”
它的声音之中带着尖锐，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一般。
十八只眼睛闪动红光。
“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究竟是谁？”
听着它的质问，瞳灵不屑一笑。
“凭你，还不配知道我的身份。”说着，瞳灵的目光微微一闪，一双眼眸看向那人头小山，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
一股淡淡的力量在与他共鸣。
那一瞬，瞳灵脸色巨变。
龙血！
是龙血的气息！
没错！
不会错，这人头小山下蕴藏着龙神血！
似乎感受到了瞳灵目光之中的异样，蠪姪身影骤然闪动，冲向姜云凡与瞳灵，欲出手击杀，但是被两人躲过之后，它便放弃追击，而是身影闪动，回到了人头小山之处，面容狰狞的嘶吼着，像是在示威。
“小凡，你的造化来了。”
瞳灵笑道：“看到那人头小山没有，那底下藏着龙神的血。”
此话一出，姜云凡的眼睛闪动震动的光彩。
哪里，竟然藏着龙神的血。
“蠪姪，真有你的，竟然想出了以生灵之血的污浊之气压制龙血的超凡气息，不得不说在，你这个办法的确不错，若非如此近的距离的接触之外，哪怕是我也感知不出来，只不过龙神之血非你这等低劣妖物所能炼化修行的。”
“你胡说！”
蠪姪的声音之中带着怒火。
“你守着这血不敢炼化，又不想放弃，难不难受啊。”
瞳灵洞穿了蠪姪的心思。
的确，它不敢炼化。
因为龙血的力量太强，不是它所能承受的。
但是放弃，它又舍不得。
所以，为了不让别人窃取，它便以生灵之血压制龙血，每天都这样守着。
谁都不能进入龙脊山。
否则，便会被他认定是来偷取龙血的贼人诛杀。
杀人之后他只取人头，将身躯扔回秦城，以此警示秦城之人不要进入龙脊山。
“让出龙血，否则，死！”
瞳灵冷声开口。
身边，姜云凡则是沉声道：“让与不让都要死！”
听到姜云凡的命令，瞳灵没有拒绝，他从身上取出玉瓶，其中是姜云凡的血，透着浓厚的龙息，他仰头，一饮而尽。
然后，是第二瓶。
两瓶龙血下肚，瞳灵的身上流动璀璨的光彩。
九彩光环环绕身躯之后。
龙威浩荡。
惊动天地。
但是，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因此在恢复真神之后便将龙脊山的中央地带不下了封印。
天神境之上的封印。
无人能看到其中的景象，也无法感知到其中的战斗与声响。
他要诛杀蠪姪。
为姜云凡拿下龙血。
看着瞳灵走向蠪姪，姜云凡伫立虚空之上，神色平静。
这样的凶兽，当诛。
若非他修为不够，他定会亲自出手。
当然，瞳灵出手也是一样的。
感受着瞳灵身上的气息，姜云凡眼中有几份羡慕之色。
他现在已经是天象境的修为了，距离天神境也不远了，但是天神之上的境界，却很远，看着瞳灵犹如仙神一般的存在，姜云凡心中有无线的向往。
而下方，蠪姪感受到了瞳灵的力量，他神色疯狂闪动，身上的毛发炸起，浑身颤抖。
“这力量，你，你是...”
还不待它说完，瞳灵的劫龙指已经降下。
杀伤力无限。
摧枯拉朽！
“传闻你有九首九尾，象征着有九条命，相比在岁月的洪流之中丢了不少吧。”瞳灵勾唇，轻笑着：“我要看看，现在的你还剩下几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