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天宝府外平原上的广袤的肥沃土地,早就被大家族、大帮会、大门派抢先占据或买下,哪里还有平民百姓的份?
这就是实力强大的好处!
花失容终于理解了,为何在这片大陆上,人人都要习练武技,争做强者了:魔兽或许是个原因,更大的原因,恐怕是为了争夺更多、更好的生活资源。
只有争取到更多的资源,自己或家族、帮会、门派才会更加强大,强大之后,才能去争取更多的资源,反过来又促使自己变得更强大。
当花失容真正看到映入眼帘的天宝府城时,却差点惊掉下巴。
一眼望去,天宝府较之凤凰城要大上许多,就以自己面对的这面城墙而言,一眼望不到头,至少有百里远。
光城墙高度就让花失容惊讶不已,百丈之高,高耸巍峨!人站在城墙下,何其之缈小啊!
花失容很难想像,建造这么高的一堵城墙,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及财力啊。
从中,花失容了解到,一般而言,府之城池的大小是下属之城的三倍还要大点,人口更是下属之城人口的数倍。
不如此,就容纳不下如此多的人居住及生活。
高大耸立的城门洞开着,城门楼的上方,硕大的“南门”二字与城墙的巍峨相比,就显得小巧不那么让人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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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例,每座城池的城门口都驻扎着一伙穿着统一制式衣裳的军士,南门城下也不例外。
两个军士站在城门口,不住地扫视进出城门的人群,胸前都绣着一个显眼的“府”字,显然是天宝府的府军。
这伙府军把着守城门,负责每天的开关城门任务,并负责城门的安全,检查自认可疑人员的身份,很是清闲,也很无聊。
当花失容走近城门时,除了两个在城门口无聊来回渡步的军士,其他人则呆在门洞内歇息、打闹,或说着可笑的言语,惹得其他人轰然大笑。
此刻正是午时,进出城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稀稀拉拉。
花失容知道,武者若是外出历练,大都是在清晨时分,毕竟出城后,城池跟山脉之间的平原也是相当远的,腿脚快的,也需将近一天的时间才能到达山脚,慢者则有可能走上一两天了。
所以,人们为了赶时间,大都是乘坐“兽车”出行,只须半天时间,就能赶到山脚下。
所以,当花失容孤怜怜地一人走近城门时,就显得十分突兀了,被两个很无聊的军士拦住。
“干什么的?”军士的语气并不友善。
“进城!”花失容如实回答。
另一名军士向花失容伸出手,“纹银五十两!”
花失容差点没笑出声来,“你们穷疯了吧?进个城还要收钱。”
此人脸色一变,回头冲门洞内叫唤道:“弟兄们,来了一个刺头,快点出来了!”
城门门洞内正在说笑谈天的几个军士闻声跑了出来,衣衫不整,醉眼迷离地,一身酒气,完全没有一个军士的作派。
花失容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伪军”一词,嗯,十分贴切。
这几个府军一出来,就将花失容围住,生怕他逃了似的,看向他的眼光也充满了揶揄,如同看向一只待宰的羔羊。
花失容看着这一伙十人的府军,这是准备以多欺少,强行用蛮,武力镇压之势。
花失容掏出自己右军的腰牌,表明身份,“我是新进右军军士,你们如此做法,就不惧怕右军统领的雷霆之怒?”
一个相当伙长模样的汉子冷笑道:“真当我们府军怕了你们右军不成?不说你只是一个新人,就是一个老右军又怎么了?
老子高兴了想收钱就收钱,想揍人就揍人。你想告状不是不可以,先有本事离开这儿再说。”
花失容冷笑道:“你们在此为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那汉子不无得意地道:“不瞒你说,老子自打入了府军,就分配在此看守城门,已有十年之久。
我从一个小兵晋升到伙长,每年不知要孝敬长官多少钱财,这些钱财从哪儿来?还不是让你们这些肥羊孝敬?没油水的差事,谁愿意做啊?”
“此番行径,府军长官就不管吗?”花失容问。
汉子冷笑道:“长官们捞大钱,找女人花天酒地;我们捞些酒钱,寻一酒家酒足饭饱就可以了,都是乐呵,谁管谁啊?”
花失容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既然你们的长官不管,我就替你们的长官管管了。”
看这架式,想以理劝服对方,几乎不可能,花失容表明了身份,对方还是如此肆无忌惮,显然,这些底层府军,根本不在乎这些,或者府军的将领根本不拿此当一回事。
既然说不通,那就打吧
说话间,花失容双手一拔拉,划臂合拳,一个优美的弧线下,身体周围便产生一股旋风。
被十个伙军合围,人多势众,花失容不敢托大,一上来,就使出了“呼风术”。
旋风初始时温和,乍一起势,便如汹涌之势卷向这一伙城门守军。
这些城门守军,境界都不是很高。
即便那个身为伙长的汉子,也只是武生境三重,突然间,遭受花失容使用的“呼风术”的侵袭,周围顿时狂风大作,尘沙满天。
瞬间生起的狂风,笼罩着花失容周遭两丈之内的空间,让人睁不开眼来。
而围攻花失容的这一伙十个府军,尽数被笼罩其中。
突遭袭击,当即就有多半人站立不稳,跌跌撞撞地倒在地上,刚刚围笼的圈子当即就乱了,众人东倒西歪,乱作一团。
那伙长脸色一变,喝道:“好小子!敢挑衅我府军的权威!”
那伙长做势就要拔腰中的短刀,忽然感觉身子一紧,一股劲风袭及全身,双手竟然动弹不得。
伙长大吃一惊,尚未出声,便感觉身子一轻,竟然离地而起。
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伙长只觉胸口一紧,一道巨力传来,不由自主地向后快速跌去。
伙长被这股劲风卷着掷出三丈开外,直跌得晕头转向,摸不清方向,半响也回不过神来。
花失容也不为难这些府军,以“呼风术”扰乱了这十人的队形后,教训了那伙长一顿,希望他知难而退,便迅速离出。
这一伙人待得风停尘住,纷纷从慌乱中清醒过来时,哪还有花失容的身影?
所有人全都看向自己的伙长,发现他比自己等人更惨,额头磕破了皮,渗出了血迹,平时油光锃亮的头发,这会儿也散乱地散披在额前。
伙长跌得鼻青脸肿,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心知今天撞到厉害的角色了,想想也有点后怕,若是此人心思再狠辣些,他不敢想象,自己这一伙人会是怎么样的下场。
伙长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手下,冷森森地道:“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许说将出去,否则,我定饶不了他!”
见到自己的手下忙不迭地应允,这伙长不无心惊地想到:这会是怎么样一种武技啊!只一招,就让我们这么多人抵挡不住,难道是高门大派中历练的弟子?可是,高门大派会允许弟子加入军武?
花失容进得天宝府,始才知道天宝府的广阔。
宽大的街道上,不时地有凶猛的魔兽坐骑飞驰而过,却一点儿也不伤害行走在路上的行人。
更多的是一种类似马的魔兽,身后牵拉着一块平整干洁的木板,木板上有十数个座位似的木板。
花失容一看就明白,这是天宝府内城内的一种交通工具,如同易水镇的“兽车”,都是城区内为人行走各地方便而设的。
花失容上前询问驾驭“兽车”的人,对方直言知道右军总部的所在,但开价却贵得离谱谱,张嘴就要了一千两纹银,花失容直接离开,懒得讨价还价。
这也让花失空明白,右军总部距离此地肯定不近。
果然,一连问询了数位行人,都摇头说不知道右军总部所在。
眼见一时无法去往右军总部,花失容反而不着急了。
看了看浑身已经破烂不堪、半年不曾换洗的右军制式轻甲,他便在街边寻了个衣帽小店走了进去,也不讲价,看中一款样式后,一下子买了十数件不同颜色的,然后穿了一件紫色的长衫,状如翩翩公子,走出店来。
花失容顺着街道,不到十数丈,便进入到一家叫“祥云客栈”中,热情的店小二将花失容领到一张空桌前,微笑着询问花失容吃饭还是住店。
此时正值午后,已过吃饭时间,店内客人并不多,稀稀拉拉地坐了数人。
花失容想了想,道:“先吃饭,再住店。一间上房,两个店内的招牌菜,三大碗米饭,另加一张天宝府的城区览胜图。”
既然军部距离此地较远,距离半年之期尚的十来天,花失容想着在此住上几天,游览一下天宝府,然后,再前往军部报到也不迟。
店小二一听,便笑道:“客官你还真来准了。我们店前天才刚获准出售天宝府览胜图的资格,没承想你到成为了我们店的第一位客户,请稍等,酒菜及图立刻送上。”
花失容心中奇怪,唤住店小二,问道:“出售天宝府缩略图还得获得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