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失容终于想起了,那天自己体内的内力被吸收一空,生命受到严重威胁时,从丹田深处忽然产生一股逢勃汹涌的内力,恐怕就是这些“真元”激发出来的。
这股内力之强,也是花失容料想不到的。
如同爆发的洪流倾泻而出,不但救助了自己,也将上古阵法最后的那一丝缺口修补完全。
难道这就是“真元”损耗能量后的后果?最后会不会因为能量耗尽而逐渐消失掉?
虽然,花失容对于这些“真元”吸收了自己炼化的大量天地元气,致使境界无法提升而倍感郁闷,却也感受到了这些“真元”不为人知的巨大能量。
或许,有那么一天,会成为自己最为隐藏的暴力杀手锏呢?
只是,让花失容郁闷的是,他不知道如何调动它们,只能看着它们静静地呆在丹田中。
看来,还是得想办法让它们恢复最初的亮度才行。
一想到,这些“真元”不知要吸收多少自己炼化的内力时,花失容的头又疼了起来。
在峰回岭一个月内,不眠不休的炼化天地元气,都不能让花失容提升一个小境界,现在,再没有了峰回岭的独特的优厚条件后,境界的提升,更别说有多么困难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花失容也只能自己这样安慰自己给力文学网
半天时间就这样悄悄过去。
傍晚时分,易水营外传来一阵喧闹,在林中训练的军士们回来了,安静的易水营内才有了它应有的热闹。
花失容走出帐篷,便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率领丁伙的弟兄们走向这间帐篷。
想必此人就是司徒无喜所说的蔡仁祥吧。
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花失容也露出会心的一笑。
“花伙长?真的是你吗?”
走在蔡仁祥身后的钟无畏看到花失容后,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随着这一声呼叫,丁伙的众成员终于发现了站在帐篷边、失踪了数月之久的花失容。
吴骋身材瘦小,也最是灵活,冲上来一把抱住花失容,哈哈大笑,“真是你小子!”
几人冲过来,将花失容围住。
周怀山一拳击在花失容的肩膀上,笑道:“若不是司徒大人说你去引开杀手了,我们还当你临阵脱逃,当了逃兵了呢!”
凌玉山笑骂道:“周怀山,花伙长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了?”
武英豪随即附和,“就是!”
望着眼前这群热情的兄弟,花失容也是有些激动,望望这个,拍拍那个,说不出的欢喜,也被兄弟间的真掣情感所感动。
“你就是花失容?”
一个冷冷地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刚刚还欢声雀跃的气氛被戛然打断,花失容看去,正是那叫蔡仁祥的青年,一脸不屑地望着自己。
花失容望着蔡仁祥,“我是花失容,你是谁?”
蔡仁祥态度倨傲,“左队丁伙伙长蔡仁祥。”
花失容淡淡一笑,语气平静,“那是我没有回来,让你暂代一下而已。现在我已归队,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蔡仁祥“哧”地一笑,一脸不屑,“我是司徒长官亲封的伙长,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花失容脸色一正,“好像我的伙长一职不是司徒长官封的似的?我只不过有事出了趟公差,你倒好,鸠占鹊巢,还上瘾了!”
这边的争吵,自然引起易水营其他人的注意,纷纷向这边望来。
有好事分子忍不住就往这边靠近,有不嫌事闹大的,边往这边跑,边大声叫唤着,“伙长之争,好戏即将上演!”
从庚字帐篷里跨出一道高大的身影来,见到花失容就夸张地大叫起来,“花失容,怎么你还没死啊!”
听到蓝世海惊世嗓门的大吼声,花失容皱起了眉头,不满地瞪着他,“五万功勋点,给老子还来!”
蓝世海脸色一变,立即冲着蔡仁祥喝道:“谁敢欺侮花兄弟,就是跟我蓝世海过不去。”
说着,蓝世海上前一把搂着花失容的脖子,笑呵呵地,“咱哥俩好久没有见面了,这会儿去我庚伙聊聊?”
花失容挣脱蓝世海的搂抱,狐疑地瞪着他,“什么时候,你蓝世海变得如此好心了?没见兄弟我正为伙长之名而战呢?一边待着去,待我处理好此事后,再上你庚伙吃酒打屁。”
蓝世海一脸不屑,“一个伙长而已,也值得你大动肝火?想要?来我庚伙,我让给你。”
花失容愣愣地望着蓝世海好半天,瞧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倒让花失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蓝世海挥动手臂,示意围观的军士散了,拉着花失容往自己庚伙的帐篷走去,边走嘴里还不停地叫道:“没什么好看的,都散了!都散了!”
花失容不知道蓝世海搞什么名堂,这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这会儿怎么好心管起闲事了?
花失容几乎是被蓝世海连拉带拽弄进了庚伙的帐篷,帐篷里坐着几个军士,见到蓝世海跟花失容进来,都站了起来。
这些都是易水镇学堂出来的军士,花失容也都认识,笑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蓝世海吩咐他的几个手下军士,“一会儿开饭,记得多打两份,把我跟花兄弟的带回来。顺便告诉丁伙的弟兄们,就不要管花兄弟的晚餐了。”
几个军士应了声,悄无声息地走出帐篷。
花失容看蓝世海好像有心事的样子,不由地好奇起来。
见到帐篷内再无其他人,蓝世海的脸一下就跨了下来,望着花失容半天,最后唉声叹气地,“兄弟,哥过得实在是太辛苦了!”
花失容听了差点没笑出声来,鄙夷地道:“你蓝世海何许人也?堂堂易水学堂的高才生啊?又有个军武中的老爹,打小就该知道加入军武的艰辛啊。”
蓝世海苦着脸,“我说的不是身体上的辛苦。是……怎么说呢?是那种无形的压力。”
花失容感觉很好笑,“瞧你刚才的样子,我可一点儿也没看出来。”
“装的!都他妈是装的!”
蓝世海骂了一句,然后盯着花失容,“你也发现了吧?许多从易水镇出来的伙长全换了。”
“换了吗?我不知道啊!”
花失容愣了愣,不禁问道:“为什么?我知道丁伙因为我不在,来了个代伙长。其他伙的伙长好好的,为什么也要换?”
“还能有什么?境界!战力呗!”
蓝世海气恼地说道:“我这个伙长估计也做不成了,凤凰城的那帮兔崽子,正如狼如虎地盯着我呢,随时会向我发起挑战。”
“是不是当了伙长有什么好处啊?不然,不会人人为了挣个伙长而大打出手吧?”
“没好处,谁还挣个屁啊!”
蓝世海骂道:“明面上说是为了竞争,暗里却听说有个什么鸟规定,伙长每月有额外一百点的功勋。另外,就是在新军训练结束后,面临分配时,有一定的优先权。”
这么多好处,花失容从没听说过。
蓝世海又说道:“听说,新军其他营也是竞争得很激烈,今天刚做了伙长,下月就有可能被拉下马的。”
这是光明正大的为当官搞特权啊!虽然伙长并不是名义上的“官”,毕竟有九名手下不是?
难怪蔡仁祥虽只是个代伙长,却想霸着不肯退出了。
花失容问蓝世海,“你刚才说的挑战,是不是就是两个人打一架?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
蓝世海摇头,“军武上哪有那么多破规矩,拳头是最直接的,也最让人信服。”
花失容想了想,皱着眉头,“伙长一职,关系到一伙人员的生死,光有战力怎么可以?
人长着脑子是用来想问题的,如果军武上全是一些孔武有力的武夫,光有蛮力,不懂思考、变通,随便一只魔兽也能当伙长了!”
蓝世海不解地望着花失容,“这是长官考虑的事,与我等何干?”
“那额外一百点功勋,你拿到了吗?”
“易水营入驻新军校场才几天啊?现在又投入丛林训练,每天累得要死要活的,觉都睡不够,谁注意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啊?你说,我像看重那百十点功勋的人吗?”
花失容认真地点头,“我看像!”
“去你的!”
蓝世海笑骂一声,“老子十多万的功勋点,会在乎这百十点?压在老子心头的不快太多了,没法发泄出来。
兄弟,哥太压抑了!
现如今,几个武士境的人向我提出了挑战,老子他娘的是武生境四重,你说我如何应战?这不明摆着欺侮人吗?”
“你是说……”
花失容皱着眉头,“易水学堂走出来的伙长,因为害怕挑战,所以……”
蓝世海无声地点头,“易水营中,咱们易水学堂的军士,以我的境界最高,当时是武生境三重,他们大多是武生境二重,还有武生境一重的。
半年时间的磨炼,虽有进步,但提升不快,我也仅仅只提升了一个小境界而已。
而那些从凤凰城招收的军士,那个不是武生境八九重以上?我们哪是人家的对手啊?都不用打,上门说一声,直接就让人家当了伙长,自己灰溜溜地去人家手下当属下了。”
“司徒大人跟严大人不管吗?”花失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