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筱妍听完王大的话,也是蹙眉。看来在实施她的计划之前,得先肃清南城。
叶筱妍又转到初三的厢房,看他身上又是绷带,又是夹板,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
床边搁着碗饺子。可是看初三这个样子,叫人家怎么吃嘛!叶筱妍心想这些下人也真是。
初三看见叶筱妍进来,眼珠子滴溜溜盯着她看。前会大夫给他骨头复位上夹板时,他疼得简直不想活了。
叶筱妍走到床边,用筷子夹起个饺子,送到初三嘴边,说道“来,我喂你。”
初三将头一偏,碰掉了筷子上的饺子。
叶筱妍用手捡起来,送到他嘴边,说道“这可是厨娘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不要浪费。很好吃的!”
初三两眼盯着叶筱妍。之前他还感激这个女人不杀他,但是经过胡大夫一番折腾,他又恨不得这个女人杀了他。他觉得这个女人是在故意整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叶筱妍的手又往前送了送,说道“来,吃吧。这饺子只是掉在床上,没掉在地上,干净的,不脏。”
初三望了她一会,突然一张嘴,狠狠咬住她的手指。
然而,大出意外,这个女人没有大叫,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初三奇怪,难道不疼吗?他牙齿又狠狠咬了一下。
这个女人还是没反应,就任凭他这样咬着。
说实话,叶筱妍还真没感觉到疼。
她只是感觉到手指与牙齿的咬合,能感觉到手指被什么硬物硌着,但却没有痛感。就像她被南宫幽拍飞的那一掌,感受到撞击,却没感觉到疼。
初三的牙齿都咬酸了,还是不见这个女人有什么反应。
这个女人是什么怪物?
初三惊惧的松开口。眼神有些恐惧的望着她。
叶筱妍抬起手看。
手指已经被咬破,伤的很深,但是却没有血。
她仔细看伤口,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好像不是血,而是一种透明粘液。就像割开芦荟,芦荟里渗出的粘液一样。
她有些狐疑这到底是自己身体里的?还是那小子的口水?
她举目四望这个房间,想找把刀,想再割破一次试试。可是看了半天,没有刀。
她想起那把竹刀,于是离开这个房间,去后院书房。
初三看着这个女人离开,感到一阵绝望。
他现在实在是太难受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个大夫说,他以后都只能这样了。
他想着,与其这样苟活着,还不如死掉算了。可是,他现在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所以他故意惹怒那个女人,希望那个女人一巴掌拍死他。可是那个女人居然没有!
叶筱妍的注意力都在手上。那个青春叛逆期的男孩,想打想杀,什么时候都可以。
她把手洗了洗,来到书房找那把竹刀,竹刀居然不见了。
“青树!青树!”
叶筱妍大声喊青树。
青树从侧院跑过来,问道“小姐,您有何吩咐?”
“去给我找把刀来。”
青树立马紧张问道“小姐,您要刀做什么?”
叶筱妍看到她的表情,说道“反正不是自杀就行了。帮我去找!”
“哦!”青树喏喏答道。
不一会,青树拿了把短刀来。
叶筱妍拿起短刀,发现青树在看着她,于是说道“没事了,你下去吧。”
“哦!”
看见青树走了,叶筱妍拿起刀,在手指上轻轻割了一刀。不一会,就见那伤口上渗出透明粘液来。
叶筱妍有些懵逼。这还真是自己身体里的液体啊!
她舔了舔,尝了尝,没有什么味道。
她望着手指,看这液体还会流出多少?
然而,她没看见粘液再流出来,却是看见手指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愈合了?
愈合了!!
她再看了看刚才被那叛逆期男孩咬破的两根手指,那手指的伤口也在逐渐愈合。
大约也就半个时辰,她的手指又完好如初,就像从来没被咬过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
神女到底是什么人?
叶筱妍正在书房里想不通,清风来了,说道“姑娘,主子请您过去一趟。”
“好。”
叶筱妍起身去了卧房。
南宫幽斜靠在床头,正在看书。
叶筱妍看见他这副样子,笑道“你对躺在床上看书,倒是很有心得体会啊!”
以前南宫幽残废时,天天躺在床上看书。
南宫幽合上书,说道“你说晚上陪我的。”
叶筱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刚黑。说道“这也太早了!”
南宫幽哀怨的望着她。
“好吧好吧。”
叶筱妍脱鞋上床。
南宫幽握了握她的手,说道“手还是那么凉,你身上是不是也这么凉?”
叶筱妍“呵呵”。他要是在别的事情上情商也这么高就好了。
叶筱妍说道“你身上有伤,老老实实睡吧!”
南宫幽也知道。他只是好久没有安心的好好睡一觉了。
叶筱妍的身体虽然有些凉,但他在她身上又嗅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妍儿身上独有的香味。
说来也奇怪,叶筱妍这副身体和以前那副身体完全不同,可身上的香味却是一样的。这大概,就是灵魂的味道吧!
嗅着这股味道,南宫幽感到很安心。
第二日。南宫幽又拉着叶筱妍赖床。抱了一晚上,叶筱妍的身体竟然有点暖。
她正神奇自己身体的温度,南宫幽闭着眼把她往怀里搂了搂,说道“不要太惊讶,我运了一晚上的内力帮你取暖。”
叶筱妍担忧的问道“你,你自己没事吧?”
南宫幽闭着眼睛说道“有事,我没力气了,你要伺候我。”
叶筱妍听他说的好像是在故意卖惨,但是看他的脸色,的确不太好。
叶筱妍正想着,内力耗尽要怎么补?听见外面清风禀报道“姑娘,胡大夫请您去前院一趟,说
是发生了件很神奇的事情。”
叶筱妍狐疑会发生什么神奇的事情?
她对外面说道“知道了,我一会就去。”
南宫幽闻言,将她搂的死紧。但他又不敢说不许去。唉!现在这个小妻子要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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