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医院,雇佣兵。
这三种生意是在任何时期都是最赚钱的生意,但只能三选其一。
学院是一种慢性自杀,必须无疑的生意,招揽了学子,学习了知识,收拢了人心后也就成为了皇室的威胁,皇家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去威胁他的权威与统治。
皇权与信仰的争斗不论在东西方都持续这千百年,而学院则是信仰最为强大的,远超佛道。
魏玖打死不会去插手类似于学校的生意,这种饿死师傅,饱了学生最终不得好死的事儿他这辈子都不会去做。
至于雇佣兵,不是不想去插手,而是没办法,李二就好比站在他脑瓜尖上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有时候恨不得将他的心挖出来悄悄看看到底有多大,是何颜色的。
所以,魏玖最终只能选择医院,在过分点不过是医学研究院,这种造福社会且没有任何威胁也不能没有威胁吧,谁也看透李二那脑袋是如何相的,只能说相对安全,稳赚个一二十年,回手将医院送给皇家,脱离了危险,也乐得一个清闲的生活。
至于那几个脑子顽固的糟老头子,愿意走就走,不拦着他们,天下人多,郎中更多,如果想不通只能说他们失去了一个机会。
这些不过是预想,变化总比计划要的早,日后如何还要走一步看一步。
如今重伤卧床不起,想的再多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御医走了,裴虞打着哈欠称近几日操劳白玉宫的事情有些累了,今晚要留在温柔乡过夜。
她这么一个名门娇女留在这烟花之地过夜总感觉有些不合适,魏玖开口让柳万枝送裴虞回裴府,裴虞淡淡一笑摇头。
“不用,温柔乡也是你名下的生意,姐姐还没有那么肤浅,至于某人如何想,就让他去想吧。”
说裴虞不知道上元节刺客的来历那绝对是假话,其他不知她也认识那把当初她当做新婚赠物送与康履的短刃,至于如何不说,她没有脸面去告诉魏玖事因她起,不回裴家也是给那人一个警示,我裴虞并非是一个贤妻良母,不然也不会成亲多年不给你生一个孩子。
她也曾想过暗中通报官府,还给为一个公道,可同床共枕了多年,如何能狠下心去?再有魏玖从不说不着边的说,说今年有天灾便出现了旱灾,他说过裴家会有一场灾难,但只会牵连裴寂一人,若是此时再说裴家有人刺杀魏玖,那么裴家将会如何?
按照陛下与皇后对魏玖的器重,无敢想象。
裴虞走了,魏玖看了一眼身旁相互置气的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无声叹了口气。
可能是前世没有这个福分,如今有了两个关系暧昧的女人,一时间还有些不知该如何去做,抛弃一个选一个人?那特么还是男人么?送到怀里都不要?
可若是都收了,有点麻烦啊。
“咳!卿玄。”
一声话出,曲卿玄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没听到一般,无奈下魏玖提高了嗓门。
“曲!卿!玄!”
“嗷嗷嗷,在呢在呢。”
一声低吼让她回了神儿,看她有些慌乱的样子,晴儿不由在一旁嗤笑,一脸的鄙夷!风尘女子就是风尘女子,这一声低吼就慌了神儿?
“晴儿!”
“啊?在!”
正心中鄙夷曲卿玄的晴儿被喊了一声,心中的念头被打断也显得有些慌乱,对此曲卿玄冷冷一笑,这一笑被魏玖发现,挥手一巴掌打在她的翘臀上,可意料之外的是曲卿玄不但没有惊呼,反而微微翘起了屁股,脸色嫣红。
心中哀嚎不已的魏玖嘴角抽搐了一番,闭眼沉声道。
“你们两个出去吧,卿玄你早点休息,进来这几日温柔乡还需要你盯着,另外告诉米米和惋溪这两个丫头,别整日往踏云酒楼跑去讨好那个小祸害精儿,挺好的孩子都快被你们娇惯的每边儿了,还有晴儿,你回宫去告知皇后娘娘我以无大碍,并试探一下皇后的口风,对医学的研究是支持还是反对,不用隐瞒,就说我让你问的,好了,你们俩出去吧。”
话落闭上了眼睛,这么趴着是睡不着的,生意的雏形慢慢在脑中演变,如果他的生意是一只巨兽,那么医院则就是巨兽的一只眼睛,另一只则是未来的白玉宫,至于温柔乡与踏云酒楼,不过两片麟甲,受伤时可以脱落的麟片而已。
想想还是有些头疼,他需要一个机会将医院搬出来,不能凭空的出现,医院就好比是一只老餮,大口吞金的‘怪物’,李二那小心眼的人绝对会插一手,医院生意最大的目标赚钱,其二是将那个白吃白喝的老道士吸引出来,看到底是不是那个有活神仙美称的孙思邈。
愁啊愁!
叹了口气睁开眼睛,随后无奈的再次闭上了眼睛。
曲卿玄和晴儿都没有离开,两女就站在门前等人对方迈出第一步,仿佛谁走出了第一步谁就向谁低头了一样。
两个女人相互较劲,魏玖不想掺和,让她们两个去闹吧,反正也闹不出什么大事儿来,最终两人似乎商议一同走出房门,一同走出房门后,曲卿玄突然顽皮的一跃,回到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随后捂着独自哈哈大笑。
丝毫没有往日的温柔样子,大笑之时发现魏玖正在盯着她,脸色一红打开房门离开房间。
看着她离开,魏玖露出一丝笑意,难得见卿玄顽皮一次。
挺好,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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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数日的李崇义天黑之际离开长安城,一人骑马疾驰来到郊外的茅屋小院,单手提着一把长枪,脸带杀意。
可来到小院不等开口叫门就见一姑娘手持一把长剑站在门前,李崇义也不开口,提枪约起直刺持剑侍女,侍女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笑意,青锋未曾出鞘,剑鞘劈开袭来的长枪,抬起秀腿揣在李崇义的胸前,长枪离手,躺在地上突出一口鲜血。
李崇义咬牙怒视那持剑侍女。
“翠花,让你家赵谋出来,他来长安作甚?如果想找小九的麻烦,先过老子这一关。”
翠花不理会这位李小王爷,转身打开院门,李崇义见此大怒,开口大骂。
“赵一辫,你给老子出来!”
院门被打开,出来的不是赵谋,而是一把出鞘的利剑,剑锋直刺李小王爷的眉心,距离不足三寸时院内传出一
道轻柔的声音。
“别伤了李小王爷,李崇义你这厮脑子有病?我赵谋早就不留小辫子了,你提这陈年往事作甚?至于魏玖啊?我想吧翠花嫁给他,他却被吓跑了,很无趣啊。”
李崇义不语,翠花冷哼一声,青锋再次刺出一寸。
院中赵谋无奈苦笑。
“得得得,当公子我没说,翠花啊,明日去买点鸡崽子,鸭崽子,不用担心买不到,李小王爷在此怕啥?进来进来吧,女孩子家家的总是打打杀杀的,于禁看你就跑,真不知道你俩谁是公子,谁是侍女,这还怎么嫁出去啊!”
又是出嫁!
翠花大怒,青锋再次刺出一寸,这一次赵谋没有开口,李崇义对着院内赵谋大骂。
“赵谋,你再敢提翠花出嫁的事,老子和你拼命!”
“嗯?我家公子操心我婚事不可?听说李小王爷脸卢俊那傻子都打不过?我与他见过三次,揍了他三次,小王爷想试试?”
“翠花,还有酸菜嘛,想吃了!”
持剑侍女瞬间收回了三尺青锋归于鞘中,有些落寞了叹了口气,道了一句没有了。
不知是没有了怒气还是没有了酸菜。
性子烈的姑娘心思都简单,若是不喜不怒的女子越是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