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说的很对。
该来的总回来,该走的也无法挽留,躲不掉也得不到。
这句话适合很多人,有人只体会了这其中的一半,更有人体会到了所有,等到了该来的,却也没能得到。
两个人回来已经快一个月的时间了,胡兴旺这个家伙传来了两封信,一封信送入了皇宫,一封信送给了魏玖,后者这一封的内容十分简单明了。
“魏无良,你个挨千刀的!”
对于这种骚扰信的结果自然是成为了引火的工具,当然也可以让炉中的火烧的旺一些。
这时候院外传来一阵操乱,隐约听到了李泰的大笑与李恪怒吼。
魏玖有些意外的打开门,自从上次拿青雀做了实验,揉捏了他的‘胸肌’之后,这个记仇的小胖子足足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来主动找过了他了。
听这院外李泰大笑的声音,这个胖子的心情似乎不错。
砰!
院门被推开,可进来的不是李泰也不是李恪,而是在宫中想要做一个好太子的李承乾,这让魏玖很意外,这还是李承乾第一次来这个长安南的贫民区的小院呢。
两人对视笑笑,魏玖没有理会院墙外怒吼的两人,带着李承乾走进房内,两人蹲在土炉旁,魏玖拿着一本木棍在炉下炭火中拨出一截烧黑的山药,敲打着被烤黑的位置,轻声道。
“今儿怎这么闲?”
李承乾看着那黑乎乎的棍子好奇,笑着道。
“这还要谢谢我那可怜的弟弟,你听我详细说给你听。”
起初魏玖送入宫中几个铁桶和纱网说是制盐的工具就在这里,李二当时也没在意,以为这东西有写奥义,可仔细查看过后发现就是简单的铁桶和纱网还有就是那不能入口的石盐。
李二不信邪,着急了皇宫中很多自认为聪慧之人,可研究了很多日也没弄懂这如何桶是如何用的,有人看出了这铁桶曾被活烧过,便提议将石盐放在木桶中烧。
结果自然是不变的,对此李二大怒,将所有人大骂了一通。
就在此时离开长安有一段日子的李恪回来了,见父皇正在生气,准备悄悄溜走时被李二发现,大骂其还知晓回来,不孝子跪好了。
无奈之下李恪只能跪在李二面前,并轻声询问李二这是在作甚,李二大怒,指着铁桶大骂魏玖这个孽障在骗他,这东西如何能造出盐来。
听这么一说,李恪笑了。
“父皇想要魏玖制盐的法子?您早说啊,儿臣知晓,将这石盐砸成小块了放在水中煮,何时水变了颜色就用纱网过滤一番,将过滤后的水煮开,如此反复,当水不变色的时候大火烧干,留在桶下的就是可以食用的盐了,简单的很。”
简单?简单的很?
在场所有人都感觉这是有人按着他们的脑袋在地上摩擦,长孙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李二却被气笑了,笑问李恪。
“告诉父皇,你知道这法子多久了?”
李恪一脸的骄傲之色。
“回父皇,这铁桶就是儿臣找人做的。”
“奥,是朕的儿子做的啊,很好很好。”
李二闭眼点头,一脸的‘欣慰’,李恪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儿,这铁桶怎出现在宫中了,也就在这一瞬间李二暴走了,抓住李恪的衣领将其提在半空中,双眼喷火高喝。
“既然你知晓这法子,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朕?你可知晓魏玖那个孽障用此法来找朕做交易?”
李恪眨眼道。
“知道啊!儿臣想告知父皇的时候,父皇派儿臣去了陇右啊!回来时发现御膳房中已经有了这盐啊!”
李二感觉一阵头疼,松开李恪后捂着脑袋,咬牙切齿。
原来魏玖前不久总是把盐送入宫中就是为了迷糊这几个逆子啊,越看李恪越生气,李二开口质问这么久他去了何处,李恪口若悬河,什么父皇征战打下的秀丽江山,做儿子怎能不去游览父皇的辉煌,总之就是一顿夸奖。
李二大怒,将其踹远再次问道,李恪无奈了,实话是说,说是杨佳要来长安,他担心魏玖他们像笑话青雀他们一般笑话他,然后就跑了。
这一次李二真的被气笑了,平日里最聪明的,他最看好的儿子竟然是这般的糊涂,大怒的同时下了一道类似玩笑的命令。
召杨佳入长安,同时下令近日魏王与太子殿下可以随意出宫,吴王恪不得离开长安,并与杨佳在宫外见面。
故事就是这般,魏玖听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原来青雀在外面大笑就是因为此事,难怪李恪会怒吼,大笑的同时将那根黑乎乎的棍子掰成两半,递给李承乾。
“我给这玩意叫山药,懒得做饭,中午对付一口,哈哈哈哈!李恪还有这般可爱的一面?”
李承乾闻了闻手中的山药,学着魏玖扒皮,小口咬了一点,然后便不再动了,他喜欢吃肉,不喜欢吃这软绵绵的东西。
在魏玖大笑的时候,李恪单手提着李泰走进了房间,冷眼瞪着魏玖。
“很好笑嘛?魏大状元,难道你也想变成青雀这般?”
转过头时,魏玖的笑声噶然而止,此时青雀的身上满是脚印,看来在墙外被李恪收拾的不轻,此时被踢在李恪手中。
恩!!!
很像一直熊猫。
当然!李恪没有打的他五眼青!
当然!李承乾也没能躲过李恪的怪罪,阴沉着脸瞪着李承乾。
“大哥!你怎还这般胡闹,难道宫中的奏折不够多了?需要做弟弟的给你送去一点?”
此时的李恪脸色难看的有些可怕,饶是李承乾这个太子也有点心虚,深吸一口气。
“小恪,大哥是担心这群家伙会笑话你,特意出宫来管束他们,还有!今日好像是你与杨佳见面的日子,母后让你们在白玉宫相见,杨妃也点头同意了,放心放心,我们就留在这里吃这是啥?”
“你们最好如此,不然我对你们下手时绝对不会留情,大哥!希望你莫要让我失望。”
李恪走了,走的很急。
就在这时,趴在地上的李泰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对着二人道。
“走?”
魏玖淡淡笑道。
“在等片刻,此时李恪就在墙
外呢,咱们三个能打过他么?”
李承乾十分认真的摇了摇头。
“有点难,我是肯定打不过,这个弟弟有点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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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偷窥白玉宫有些麻烦,当初魏玖担心这个女人的场所被偷窥,特意设计的三百六十度没有死角,就算有,也会被李恪发现,见此!魏玖轻声道。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哥几个!兄弟先走一步!”
魏玖走进了白玉宫,不久后!剩余的四人发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恩女人走上了二楼,这种行为是不耻的,危险系数也是很大的,一旦被发现,名声毁于一旦。
李承乾淡淡一笑,对随行的侍卫小声呢喃几句,不一会,侍卫来报,声称白玉宫旁有一座空楼,但不知主人是谁,空置多年,李承乾笑笑。
“孤身为太子,有入门之权,先走一步。”
不用想了,这个家伙肯定有了法子去看清里面如何。
柳万枝看了一眼李崇义,李崇义笑着两人,随后两人飞檐走壁悦上白玉宫的宫顶,躺在上面倾听二楼的谈话,虽然看不见,但从交谈也能知晓一二。
唯独剩下了一个李泰,他早以想好了法子,绕到后院,一根竹竿,竹竿两段插着类似漏斗一般的兄弟,坐在后院,竖起竹竿,听的也算是清清楚楚。
有人依靠脸皮厚,有人依靠权利,有人依靠身手矫捷,有人则依靠智商。
五人完成了所谓的过海,同时白玉宫的二楼的谈话也被几人听的清清楚楚。
“早闻吴王殿下精通文武,不知殿下对一楼那壁画如何看待?”
这道女声很好听,但却并非柔柔弱弱。
妈的!到底还是来晚了一步。
这是五个人同时的想法,看来两人已经相互寒暄过了。
“画是好画,诗词意境般配,但字丑了一些,那壁画有些故事,说与你听听?”
“愿闻其详。”
身着裴虞长裙的魏玖背对两人趴在软塌之上,听闻李恪说这字丑,心中生出了一股怨气,同时想,李恪就是比李泰强了一点。
这时李恪已经开口了。
“这白玉宫的建造者是本王的朋友,当初那壁画本想画一副嫦娥奔月,后又想勾画广寒宫,可最终即将开张时出现了意外,被一个女人画了一副清湖升明月的彩绘,所有人都以为本王那朋友会因此暴怒,和结果却没有,而是填上了这一句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映照清湖间的诗词。”
“殿下的朋友是女子?”
所有偷听者都在这一瞬间听出这话中的意思。
有点质问的口吻啊,这名为杨佳的女子,占有欲似乎有些强烈啊。
可李恪却没有听出这其中的意思,淡淡摇了摇头。
“作画的的确是为女子,相貌身姿上等,但本王的朋友却是题字之人。”
“那相比他们也是郎有情,妾有意吧,小女子希望他们能终成眷属。”
“不知缘由便终成眷属?你这女人的想法似乎有些不对啊!”
“有何不对?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愚公移山?精卫填海?山移走了?还是那海填平了?”
趴在软塌上的魏玖瞪大了眼睛,这是何等我握草啊,李恪这是想把天聊死了啊。
白玉宫顶的柳万枝很赞同杨佳所说的所爱隔山海,可李崇义却十分赞同李恪的愚公移山,这话没错啊,愚公愚公啊!这是不可能的啊。
两人似乎感觉出对方的想法,对视的时候爆出了火花。
楼下的李泰脸色有些怪异,李恪似乎也不比他强多少吧。
而相邻想做的李崇义无奈的摇了摇头,平日里两个十分聪慧的弟弟,怎在女人面前就是这副模样。
白玉宫的二楼很安静,两个人似乎真的将天聊死了。
沉默许久之后,那名为杨佳的女子深吸了一口气。
“听闻殿下身手了得?”
“打一百个你不成问题。”
噗!
魏玖率先忍不住发出了一道声音,楼下的青雀差点将手中的竹竿扔掉,李承乾则被气的脸色铁青,狠狠一拳砸在墙上,李恪倒地是怎么想的?
至于顶端的两个人陷入了争论中。
“殿下似乎对小女子十分不满,如未能入殿下之眼,我回家之后会写信送入宫中,求陛下解除这桩婚事。”
“对你不满?不曾!相貌中上之姿,身段上可,精通琴棋书画,文采不低,初见入眼便以认定你是吴王妃,恩!正妃。”
“殿下,一直是小女子询问您,您还不曾询问于我。。”
话语中带着几分娇羞,李恪却是十分肯定的开口。
“不用看了,就你了!但是本王不想过早成亲,如今你年不过是十四岁,本王那朋友说女子身子为长成之前行房事对其有很大的伤害,恩!!!当做本王是在怜惜一吧,毕竟也没单独接触过女人,有些话不会说,搬出诗词古句还有些虚伪,本王喜欢直接一点。”
这你麻痹是不秀到残血不会玩是吧?
趴久了的魏玖感觉有些乏,翻身时不小心撞倒了小脚,咬牙吸着冷气,眼泪都快出来了。
就在此时!
李恪开口了。
“你想知本王武艺如何?给你见识一番。”
话落李恪猛然出手砸在墙壁之上,一声轰向,墙壁出现了一个拳印,而墙的另一面就是李承乾,李恪不顾拳头上的鲜血,端着一壶凉茶走到后院窗前,看都不看便随手淋下。
楼下的李泰头上在流水,脸上是茶叶!
李恪微微对杨佳一笑,一个健步越出窗户,但是抓住房檐登上了宫顶,随后传来一阵操乱。
“柳万枝!你他娘的先跑了?我打不过李恪。”
此时的柳万枝已经跑远,听闻这一声高喊,转头看着见李崇义已经快要被李恪擒下了。
“我带你一起走。”
“你们二人今日谁也走不了,告诉我魏玖在何处,我饶了你们。”
就在此时,魏玖突然感觉被禁锢了,就像当初他禁锢王人言时,他被椅子卡在了软塌上,身后传来一道女声。
“殿下!这个人似乎就是你想找的魏玖。”
这是何等我卧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