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万贯可以借,但一年五万贯利息。
魏玖欣然答应,李二乐得如此。
如今国无战事,国库中的钱财积攒不会多一枚铜钱,到不如借给魏玖白赚这十到二十万贯,但是魏玖也提出了条件,要钱不要纸。
梁州的窟窿等堵上了,但军期监的事情没有敲定,魏玖的宅子计划暂时被搁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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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义到了太原,未穿铠甲王袍,一身淡蓝色锦衣,袖口纹绣金线,腰间挂着一枚玉佩,一把小短剑样式的发簪将头发梳成穿针式。
李小王爷的肤色要比其他兄弟白很多,秦怀玉常年在军中,肤色已经无限的接近尉迟恭了,李恪更是被李二经常派出之行一些任务,柳万枝和魏玖不用说了,他们两个就没白过,当然李泰这个白面包子不算。
李崇义谈不上英俊,但做了多年的小王爷,身上的气势想隐藏都有些困难,此时他将一个富家纨绔样子表现的酣畅淋漓。
在其身旁的是身着鹅黄色宽松小衫,下身纯黑且异样宽松的长裤,在远处看来犹如是裙子一般,这是白玉宫和魏家孙媛一同推出的一款新式装束,而且还得到了皇后的准许。这是王家闺女王稚,在长安生活了三年的王稚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看似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到的女孩了,她在长安的这段日子里,不说李崇义给与照顾,单单就是王新仁的疼爱就足矣让她有本质的改变。
在长安王稚接触的人可以说都是上流社会顶尖的人,太子妃,两位王妃,公主,侯府夫人,王稚的身份不高,在出身却很尊贵,虽然看似与接触之人有些差距,但实际上却差不了多少,大唐千百万男人日思夜想要娶的五姓女身份怎能低的了?
常年的接触以及河间王妃的喜爱让王稚改变很大。
雍容华贵是装束,时长挂着淡笑却不是笑容的表情,高高昂起充满自己的面容以及那引人侧目的洁白脖颈,如果不是有人道出这位是王家那极少出门的二房大娘子,恐怕很少能人能把眼前这个女人与当年那个瘦弱胆小的姑娘相比。
都说道了自己的地盘人就会放松,可王稚却是十分紧张,离开家里这么多年,她没少收到了来信,要么是询问事情进展如何,要么便是让她回到王家来重新做决定,甚至还有王沁的来信,她似乎刻意的去调查了一番李崇义,如今还未死心。
虽然有兄长王新仁的庇护,但入城的那一瞬间,王稚的双手已经布满了汗水,离家越近,手上的汗水越多,就在王稚生出逃跑的念头时左手突然被人捂住,王稚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崇义。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主动去触碰她。
“怕甚?我娘早以把你当做儿媳妇了,不过是来走一个形式而已。”
王稚心中的担心在这一瞬间全部消失。
十指紧扣,两人大步走进王府大门。
此时也王家的人也收到了消息,王家人对李崇义也有几分好奇,不仅是王家,天下都好奇一件事情,长安作死状元有几个关系亲近的兄弟,各个都不是善茬,唯独一个河间王府的李崇义那叫一个安分守己,不胡闹,不作死,在身旁兄弟纷纷加官进爵的情况下,他确实十分安稳的继续做河间王府的小王爷。
同样是性子骄傲的纨绔,他甘心如此?
有人说李崇义胸无大志,而且还是大多数,王家也有大半人是这般想的,家主王祖海也有如此的想法。
所有人都在注视着牵手走进前堂的一对男女。
男儿气质高傲,丝毫没有姑爷登门的谦虚。
女子穿着怪异却高贵,黄衣黑裤,十分简单的马尾将额头露出,纤细的手中捏着精致的小皮包,另一只手紧紧握着身旁身子的手。
王家人眼神变得怪异,这还是当年那个柔柔弱弱的王稚?
王祖青对闺女王稚挥挥手,轻声道。
“稚儿,你先去看看你娘亲。”
不论装束如何,已经习惯了听从父亲命令的王稚点头就准备走,但她的手却被李崇义紧紧握住,拉着她走上前按着他的肩膀坐在椅子上,随后他绕到了椅子手,伸出手轻轻的揉捏王稚的肩膀,满脸的宠溺,不去看前堂的任何人,淡淡笑道。
“伯父,晚辈李崇义!晚辈想,小稚探望娘亲之事不急与在这一会的功夫,晚辈今日来贵府是向看看贵府的意思,我母妃很喜欢小稚,而且我的兄弟们也在催促过我快些成亲,不知伯父您是如何做的决定?同样!伯父不要急于答复我,我会在贵府下榻。”
王祖青没有急于开口,在入门的第一时间他便发现了闺女和这个男人之间想关系,十指紧扣入门,而落在的不是男子,而是他的闺女,李小王爷更是为闺女揉捏肩膀,而闺女紧紧是错愕的一瞬间后变得十分淡然。
不论真假,王祖青都知晓这是李崇义的一种挑衅,或者是一种示威。
你们王家不拿王稚当回事,当做工具来使用,但我李崇义却是十分疼爱她的。
从哪方面来看,王祖青都是一百个愿意,愿意让闺女嫁给河间王府,而且李崇义还说了,他如今还没有成亲。
王祖青很想把这婚事答应下来,但他说的不算,是他的父亲王永亭做主,可这个老爷子没有开口,开口的是王家长子王祖海,他望着李崇义的眼神有些不善,毕竟当初他并不是很同意王稚嫁给河间王府的决定,他如今还在倾向卢家,端起茶水淡漠道。
“李小王爷如此对一个女人献殷勤是否有些不妥?就不怕传出说我王家女人太过霸道,欺辱了小王爷您?”
刁难开始了,但李崇义又怎是一个省油的灯,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王稚的身前,伸出手把王稚的两条腿放在他的膝盖上,轻柔的揉捏。
此时王家人才看清王稚的下身装扮,这不是裙子而是裤子,王永亭冷哼一声,他感觉这样的穿着是败坏伦理,女子怎能不穿长裙?但是前堂的女人们眼神却有些羡慕。
王稚有些不自然,但李崇义却是不允许她做出任何退缩的动作,看着王稚的双腿淡笑道。
“欺辱?不妥?我想问问有何不妥?固话说,男儿耕地,女人织布,这意思便是男主外,女主内,男儿把能耐和脾气对家门之外的人这才叫能耐,在家门内对自己的女人耍横这是炕头王,窝里横,如此传出去才丢人,而且未来
小稚是要为我李崇义生儿育女的,为何不对她好一些照顾一些?就算小稚脾气霸道欺辱我又如何?我堂堂七尺男儿还不能纵容自己女人的小脾气?小稚这是你何人?”
王稚小声回道是大伯,李崇义撇撇嘴冷漠道。
“以后莫要与你大伯家接触了,作为你的亲人不但不帮你说话,反而胳膊肘往外拐,这样人大伯要了何用?”
此话一出,前堂众人脸色各异,而王稚却是红着脸低头小声到了一句知晓了。
李崇义如此的举动引来了家主王祖海的怒气,但他却是对着王稚发的。
“王稚,你怎能装束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我王家的脸都被你丢进了?还不把腿放下来?”
被呵斥的王稚连忙收回了双腿,脸色有些苍白,而李崇义却在此时站起身挡在了王稚与王永亭两人之间,背对王永亭倒了一杯热茶递给王稚,同时有些冷漠道。
“装束?小稚的装束如何了?这是长安白玉宫今年推出的最新款衣衫,而且得到皇后娘娘的准许,难道说你王家已经可以无视娘娘的命令,甚至可以说娘娘的决定是不成体统?另外你们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王家寸步难行的困境你们似乎忘记吧?不然我在让你们回忆一番?我敢在梁州灭李元昌两千轻骑,难道不敢?”
“崇义!稚儿似乎有些累了,你们两个也赶路多日,先让稚儿带你去休息,瞬间一同看看你那两位伯母,她们对稚儿一直都很不错。”
王祖青开口化解了前堂危险的气氛,李崇义伸出手,王稚也伸出手抓住李崇义的手借力起身,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两人一同对王祖青躬身施礼离开前堂。
两人离开后,前堂爆发出了争吵,挑起争吵的是脾气极好的王祖青。
“当初王家陷入困境,你们让我儿王稚去长安寻李崇义,现在事情成了,王家脱离困境,你们便开始如此?那是我的女儿,将心比心。”
“李崇义前途一片渺茫,他对王家有多大的作用?”
“哦?三弟这话便有意思了,你的四个闺女全部被卢俊卢晟所拒,难道如今要打我儿王稚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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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堂在争吵,王府后院,李崇义与王稚身后多了一个尾巴,而且还是那种让人忍不住抽她耳光那种。
“李小王爷,王稚睡觉咬牙你知道么?都说男儿咬牙恨加不起,女儿咬牙则是恨爹娘不死啊!”
“咬牙不过是一种小毛病,长安医院已经证实了这话是假的。”
“王稚有口臭!”
“我亲过,没有!”
“王稚身子瘦弱,将来剩下的孩子也会不健康!”
“与你有关?我是长安医院的管理副院长,想要调动天下所有医院不过是一句话的时候,身子可以调理,毕竟我不缺钱,不缺权,不缺势力。”
“李崇义!王稚到底哪里好,我比她漂亮,比她优秀,她是庶出,我是嫡女,你为何如此袒护她,难道这么几年你没收到我信?”
“收到了,字太丑,懒得看,你问我为何对小稚好啊”
说到此李崇义一顿,转头看向王稚有些爱尚的面容,淡淡笑道。
“我喜欢王稚啊!”
王稚身子一颤,而王沁则已经气白了脸,挥起鞭子朝王稚的后脑袭来。
啪!
鞭子落在了李崇义的手中,一个寸劲把王沁拉到身前,随后便是一脚揣在其小腹上,看着地上捂着小腹满脸不可怒气的女人,李崇义淡淡笑道。
“我记得没人说过我李崇义不打女人吧!”
王稚背对李崇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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