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岭南,魏玖这几年好像没干什么别的事儿,光是来岭南来回的路程就快有一年的时间了,只不过如今岭南的样子变了,最明显的就是路变多了,路修的很工整,全部是用石头和泥土铺成的,十分平坦。
在进入岭南之后,街道上的马车数不胜数,多是岭南与其他州县贸易的马车,此时李二已经坐在了车外,看着脚下平整的石头路,笑了。
“这石头铺成了路到是让马掌起了很大的作用,只是朕以为这路好像坚持不了多久吧这马车一直在压。”
李恪听后翻身下马,蹲在路边查看了一会起身道。
“父皇您说的没错,这条路地基打的不深,时间久了应该会下陷。”
“下陷也没事儿,怎么说也能坚持个两年三年的,到时候这养路费收的也差不多了,可以重新在修路了。”
魏玖趴在走到李二的另一边,轻声开口,魏玖不是欺负小白,路上小白挣脱了牵引绳袭击了庄户的鸡笼,魏玖赔了不少钱不说,还被李二指着鼻子呵斥了一番。
如今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只能趴在小白的背上。
李二挥手示意李恪上马,转过身看向魏玖问道。
“养路费这是何费用朕看着虎就心烦,让朕吃了半个月的鸡。”
小白突然越上马车,魏玖在半空就被甩在了地上,大脑袋不断蹭着李二的胳膊,四抓朝天的撒娇,等魏玖在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李二已经拿着刷子给小白刷毛了。
魏玖上前的将小白从马车上抓下来,咬牙呵斥。
“你多重你心里没数没看马车都不动了你给我下来”
小白愣是不动,到是李二下车之后小白跟着下了车,这一路上李二虽然口中说讨厌小白,可他们俩玩的那叫一个热闹,既然李二下车了,车队也放慢了速度,程咬金和褚遂良等人也纷纷下车选择步行。
这时候魏玖开始给李二解释这养路费。
“养路费就是走这条路要掏钱,这路只有岭南修了,这钱也就交给冯盎,当初定的好像是一年五百文吧,只能低不能高,这些钱用来维修是损坏的路和新建其他路。”
魏玖话音刚落,尉迟恭小声嘀咕这冯盎比他还流氓,这简直就是土匪,秉着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此话遭到了褚遂良的反驳。
“鄂国公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冯盎和魏侯的决定没有任何错误,暂且不论大唐,单是岭南州土就十分的广阔,而每年赋税要教入国库,一个冯家没有办法持续在岭南修建道路,而起魏侯说了,这不是只收商队的钱么”
“寻常马车也收钱,象征性的两三文钱,上路收,不上路不收。”
这话魏玖说的比较心虚,随后又补了一句按照马车重量来算钱,褚遂良有些无奈的看着魏玖,最终无奈的笑了笑,李二牵着小白皱眉道。
“魏玖,这百姓们能接受么”
“这是自由的,可以接受可以不接受,接受的可以走这条路平坦的路,不接受的就走老路,人身自由,只不过对商队来说,走新路比较快,也不差那点钱了,省下的时间能多运几次,这钱也出来了,只是具体冯盎收多少钱我不知道,等见面了我问问他。”
“滚,用你问”
“陛下,您牵着小白的样子简直比我们这些纨绔还纨绔。”
“呵朕出生就是小公爷。”
“您好像排行老二。”
“程咬金,动手。”
魏玖老没正经的对着程咬金比划了一个x光线,结果自然起不到任何作用,程咬金扛着魏玖对着李二憨笑,这可舍不得动手打小无良,家里老二的前程还得指望着他呢。
尉迟恭跃跃欲试,然后遭到了魏玖的威胁,敢动手他就让尉迟宝琪离开新军,一路上吵吵闹闹,尉迟恭和魏玖拌嘴落败之后威胁褚遂良出招帮他骂魏玖,褚遂良不答应,结果是一阵的鸡飞狗跳。
到了岭南,大家伙的心情都好了很多,一路上李二抓着小白脖子上的项圈和经过的商人交谈,主要询问养路费的事情,询问了多人之后,答案都是冯公爱戴百姓啊,这点钱不算啥,还嫌收的少哩。
之后问的最多的就是这白虎卖不卖。
李二笑着说这虎是大唐知命侯的,他是帮忙养些日子,可不敢给卖了,有人询问李二的身份,李二笑着回答只是魏家的一个老仆人罢了。
每当李二说一次,程咬金就会给魏玖的屁股一巴掌,最后魏玖实在是忍不住了,挣脱之后把李二撵回了马车,不让他在搭讪聊天了,回到马车中的李二对着两位妃子笑道。
“这小子总是感觉朕给他丢人了,不就是和百姓们说说话么。”
阴妃跟着笑道。
“孩子们的想法和咱们不一样喽。”
“不务正业”
李二闭眼躺在了马车中,小白交给了乔红鲤,这会冯盎应该已经算好了时间在前面等着了,这样拖延下去不好,免得以为是陛下在给他难堪。
当初冯盎进京的时候,李二给了他很大的排场,这一次李二来岭南,他自然不能冷落了,早早的就在该等的位置等待了。
当车队出现在冯盎的视线中时,前来迎接的官员和百姓们瞬间炸开了锅。
当今陛下来岭南了。
来看望他们了。
作为岭南的最高官员,年事以高的冯盎当即下跪,高声呐喊。
“臣冯盎,恭迎陛下”
冯盎已经是七十余岁了,此时他声音洪亮亢奋,他这辈子只有两个愿望,一是让岭南百姓不在受苦,二就是希望当今陛下能来岭南看一眼,看看冯盎为大唐帝国驻守的大好山河。
岭南官员百姓齐声呐喊。
李二起身下车,步行前来,冯盎远远的看着日思夜盼的陛下,起身小跑上前。
冯盎在李二身前再次下跪。
“陛下老臣以为有生之年在也见不到您了,您终于来了。”
李二搀扶着冯盎,望着远处的岭南百姓,深吸一口气。
“岭南朕早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