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瓷北上直入高句丽,她已经把消息传给了渊盖苏文,这一次去魏家失败了。
在高句丽的王宫中,新高丽王成为了端茶送水的仆人,渊盖苏文与天海瓷对坐,事情的经过他已经知道了,千算万算忽略了一个蔡青湖。
天海瓷有些不了解渊盖苏文的想法,她沉着片刻后,小声问道。
“你为何一定要将我送给魏无良,如此对你有何好处对我又有任何好处”
渊盖苏文用眼神将新高丽王赶走,随后在看天海瓷时嘴角泛起冷笑。
“你不过是我的一个阶下囚,我想将你送给谁便是送给谁。”
话落渊盖苏文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杯,想了想在道。
“我将抓捕你的事情陷害给了新罗,准备在你与魏玖相间的时候将这个消息传出去,魏无良这个人及其疼爱自己的女人,到时候知晓新罗曾对你动粗,定会心生不满,到时候我高句丽联合百济,在由你倭寇同时进攻新罗,大唐就是想要出手帮忙也要看看魏无良的脸色。”
此话遭到的天海瓷的冷笑,圆盖素问起身一记耳光挥出,天海瓷被打倒在地,嘴角流淌鲜红。
渊盖苏文甩了甩手,这一巴掌他没有留任何的余力,再次落座之后端起茶杯在道。
“刚才只是其一,其二是我渊盖苏文将一个俊美不输魏家夫人的女人送给了魏无良做玩物,而之前魏无良曾派人来高句丽两次援助于我,到时候就算他想来高句丽战场,大唐的官员也不会同意他来,这也让我减轻了很多的压力。”
天海瓷半躺在地上,眼神冷漠的看着渊盖苏文。
“你想吞下新罗,但是你怕魏无良,在你的心中你对这个男人便有一种恐惧,渊盖苏文恐怕你想要的不仅仅只有新罗吧新罗与你高句丽之间相隔一个百济。”
说话间天海瓷站起身,落落大方的来到渊盖苏文的身后,两条藕臂顺着宽旷的肩膀缓缓划过,渊盖苏文清晰的感觉到背脊传来的柔软,传入鼻子的幽幽香气。
温软的声音带着热气在耳边响起。
“其实你完全无需将我送给魏无良,你想要的是只是新罗和百济而已,你助我拿下倭寇,让我成为倭寇的女皇,我可出兵与百济联合进攻新罗,之后新罗成为我倭寇的领土,那时百济已经消耗殆尽,你我同时出手,百济又可收入你的囊中,何乐而不为如今魏无良和大唐天可汗不在长安,这是一个机会。”
话落天海瓷挺了挺胸脯,渊盖苏文一阵心猿意马,但强大的内心让他瞬间冷静,不受后背的女人影响,冷声笑道。
“我为何要帮助你凭你这一副身子便是能吃定了我”
天海瓷脸色春意盎然。
“是你吃我,还是我吃了你,试过便知,我一个女人都不怕,堂堂高丽王难道怕了”
说出此话的时候,渊盖苏文还在迟疑,这时候耳垂儿传来了一阵柔软,作为一个男人,渊盖苏文无法在忍受。
有时候男人的防御就是这般的脆弱,而女人则天生带着优势,当然这也分人。
天海瓷做了一场豪赌。
也可以说她原本的人生已经被扼杀了,她也曾想过嫁给一个心爱的男人,生一双可爱的儿女,相夫教子度过一声,但是这一切已经不复存在了,当被渊盖苏文抓来之后,她知晓了自己的命运不会平坦了。
在之后被送去长安,与魏无良这个人有了牵扯之后,天海瓷再一次明白自己的人生路只有两条。
要么活的不如一条狗,要么便是将所有人踩在脚下。
她选了一条危险的路,是一套能看到微弱曙光的路,天海瓷很早很早就听说过这几个人的名字,长安的魏无良,高句丽的渊盖苏文和吐蕃的禄东赞,只要和这三个人牵扯上了关系就不能在向一个普通人一样。
但天海瓷的目标和心中选择的对手不是这三个人,而是魏家那个城府看不出深浅,在相貌,身材以及头脑全部碾压了她的蔡青湖,她很不服气。
一个无法生育,而且并非是处子之身进入魏府的女人何德何能成为魏家的主母,又将她差点囚禁在了魏家。
每当天海瓷响起蔡青湖那居高临下的样子以及那虚伪的热情,心中便是一阵怒气,恨不得想这个女人撕成碎片。
羡慕也好,嫉妒也罢。
穿戴整齐的渊盖苏文望着躺在穿上,面带煞气的女人淡漠开口。
“你知晓我为何一定要杀了魏无良么”
天海瓷没有回答,或许渊盖苏文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他深吸了一口气坐在床边。
“当年他派了一个女人来我身边做奸细,起初我不知,这个女人很符合我的胃口,后来我查出了我身边的奸细就是她,我狠狠的惩罚了她,我希望她能认错,她能选择留在我身边,她的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她拒绝了我,最后我赐给了她一杯毒酒,她未曾迟疑的饮下了,可笑的是在她喝下毒酒之后,面带笑容的告诉我,她肚子里坏了我渊盖苏文的孩子”
渊盖苏文的脸色变得愈发的狰狞,但天海瓷却是没有丝毫的面色变化,更没有去安慰渊盖苏文,这是他的痛苦,他需要去承受,天海瓷认为一个男人应该去承受痛苦。
心中有仇恨能激发一个人的动力,而痛苦则是一尊警钟,不会让一个人沉浸在温柔乡,不会走进英雄冢。
哪怕此时渊盖苏文的手用力的捏着她的手臂。
疼
但能忍。
许久之后,渊盖苏文松了一口气,转过头看向自己的手,在看面色淡然的天海瓷,他深吸了一口气。
“我会给五千精良兵马,钱财无数,军舰二十,军中武将任你挑选,天海瓷你所换来的信任并不是因为你的身体,是何你心里清楚。”
渊盖苏文走了,留下的天海瓷看着手臂的淤青发出嗤笑,当房门被关闭的时候,天海瓷突然喊道。
“渊盖苏文,如果我给你生了一个儿子。”
门外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只是在下午的时候,当初被一并抓来的倭寇婢女和家仆以及护卫被送来了天海瓷的院中,同时还有上好的吃食,饰品和衣衫。
衣衫是装在一个个檀木锦盒中,锦盒上刻有三个大字。
白玉宫。
三个大字之下还有三个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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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楼。
现在白玉宫的锦盒霓裳是买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