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柬之在宫门前等着徐慧,他有些后悔了当初的选择,徐慧和武媚走出宫门时,张柬之想要上前搭话,结果却是看都没看一眼,他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张柬之受到魏玖的点拨和提拔,结却是进入了李治的阵营。
这也算是魏玖为数不多看走眼的几个人。
长安的生意说停就停了,这不单单是因为与李二置气,其中也有一些其他的原因,例如房州的这些家伙,现在与魏玖有合作的生意背后的东家都不缺钱,一段时间不营业对他们也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
东海,百济与倭寇之间的海峡战乱不息,刘仁愿指挥唐岛巨兽在海峡之中以一敌众,面对数百大小军舰,天海瓷离开倭寇之后,这个不知感恩的民族突然与百济联合,在百济抵御唐军的时候,他们选择了已经成为叛军的渊盖苏文进攻新罗。
倭寇突然唱了这么一场戏是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新罗防备不及吃了很大的亏,唐岛也不得不离开倭寇海岸线前来支援。
数百军舰将唐岛巨兽包围,势有将其围杀的意思,刘仁愿丝毫不慌,唐岛将士战意盎然,所有箭枪上膛,只等一声军令,刘仁愿走出船舱来到犹如小城一般大小的甲板,翻身上马疾驰前往船头。
一颗信号弹在天空炸裂,红色的烟雾弥漫,唐岛巨兽的甲板下突然传出一声声轰响,巨大的齿轮和螺旋桨开始转动,数千人同时开动,00k仅仅一盏茶的时候,唐岛的速度已经变得飞快,直冲敌军舰队而去。
甲板的将士转动带有轴承的箭枪,对准一艘艘敌船,巨兽的移动带着掀起波浪,巨兽的冲击让敌军胆颤,倭寇和百济海军都知道无法与这巨兽正面抗衡,他们的心中也想着如何能将这巨兽占为己有。
联舰左右分散,箭矢如雨。
唐岛将士也开始反击,甲板下的船甲突然打开一排排小孔,随着一道道的弹簧弦音,一根根手臂粗细的七尺鱼带着铁索射出,鱼枪是用最新八牛弩射出的,有效射程足有两百米有余。
鱼枪插在联舰的两侧,木质的军舰根本无法抵御鱼枪的进攻,同时鱼枪刺入之后到狗将敌船与唐岛巨兽紧紧链接在一起,刘仁愿再次点燃一颗信号弹,唐岛的速度的再次提升,硬生生的拖拽十几艘敌军军舰,其中有几艘小船来不反应便被拖拽与唐岛撞击。
唐岛箭枪手发出一声尖叫,转动箭枪对准海面开始扫射,科技的碾压让唐岛将士的杀戮之心即重,能上这艘军舰的均是要经过多次考核的海军,而且还是已经不需要军功的海军,他们来就是来虐杀敌军的。
其余可容纳百人的大型军舰已经扔下的船锚,准备在力量之上与这只海上巨兽抗衡,可随之而来的便是鱼枪脱落,整个船体伤口被撕裂,破烂不堪。
海上巨兽未曾停止,突然开始掉头,这一瞬间所有敌军都懵了。
这个没有船帆的怪物是如何在海面移动的?可刘仁愿不给他们思考的时间,军舰横向面对抛锚敌舰,甲板箭枪开始反击,箭雨犹如流流行,一根根被拖回船厂的长毛再一次的射出。
十几艘军舰在海面无法移动,被沦为活靶子,同时也阻挡了其他军舰的进攻,箭矢秘籍,大唐将士不断高声大笑,面对巨兽的箭矢攻击,联舰只能选择防御,这密集的箭矢根本不给他们出箭的机会。
于此同时,船头后船舱突然打开,一艘艘小型冲锋舰在船舱被划出,冲锋舰很小,只有一小船舱和一箭枪,只能容纳三十五人左右,可速度极快。
冲锋舰下的螺旋桨在十几人同时的助力飞快转动,直冲敌军舰队,此时只能在船舱中出箭的敌军的视线根本无法跟上小船的速度,十余艘小船疾驰而来,小船箭枪射出的不是箭矢,而是一个个琉璃小球,小球在船体两次碎裂,冲锋舰将士手持八牛弩箭矢的,点燃引线权利掷出。
刘仁愿要让这些土包子开开眼。
一根根绑着旱天雷箭矢在敌船船体爆炸,一声声震天轰响之后便是滔天的烈焰,旱天雷搭配火油能将破坏力发挥到极致,而海上船只最怕的就是火!
木船根本无法抵烈火的燃烧。
冲锋舰丝毫不做停留,不断在敌军之中穿梭,将一根根携带旱天雷的箭矢用力掷出,这十余搜冲锋舰成为了敌军第一时间想要灭掉的对象,在他们对冲锋舰发动进攻的时候,唐岛已经成功调头,锋利犹如刀子的船头将大海分割,掀起海浪而来。
一艘五牙大舰突然被阴影笼罩,等第一个人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与这只巨兽的距离已经是触手可及了,就好像是一只鲨鱼对他们张开了血盆大口一样,随之而来的是船体崩碎,他们被碾压在巨兽之下,尸骨无存。
海面鲜红却是不见一条鲨鱼,它们也不敢靠近这个船底满是尖刺的怪物,刘仁愿一直站在船头一动没动,冷眼看着四处逃窜的敌军,嘴角泛起冷笑。
“跑?一刻不停的跑。”
唐岛巨兽的速度太快了,乘风破浪而行不断的靠近一艘艘敌舰,碾碎!射杀。
刘仁愿不要任何一个俘虏。
房州高阳看着手中圣旨,脸色十分狰狞,到底谁才是你的亲生女儿,谁才是大唐的公主,为了一个魏无良来质问她的所做所为?高阳心中恨急了她的父皇。
如果当初他赐死沉鱼,赐婚辩机,他如今很会跟着一个废物的房遗爱?
不就是开了几个妓院,抓来了几个贱民,不就是买卖了几个贱民么?还需要来问她?那魏无良毁了她在杭州的生意,如今威胁他的新军怎么了?
高阳很不服气,与房遗爱大发雷霆,她要回长安去找那个蔡青湖,看看到底谁先开谁的脑壳,此时房遗爱也收到了房玄龄的来信,信中多是何处和怒骂,房遗爱也在怒火之中,他不知父亲为何突然对他改变了态度,难道说是因为房遗直?
“我要回长安!”
房遗爱没有开口,高阳在道。
“我要回长安去找那些婊子算账,房遗爱你是不是男人!”
房遗爱还是没有开口,这种一棒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样子是高阳最讨厌的,她拿过桌上的茶水泼在了房遗爱的脸上。
“我要回长安!”
满脸水渍的房遗爱抬起头,随后点了点头,这时候李治和郑凤炽来到房间,郑凤炽双手抱怀看着房间中的两人,他对这个高阳公主和房遗爱没有任
任何好感,如果不是需要利用他们的地位,郑凤炽早就离开了,李治看了满身水渍的房遗爱皱了皱眉头,皱眉道。
“怎么回事儿?”
听李治询问,高阳开始抹眼泪。
“稚奴,那蔡青湖口出狂言,说出打碎我的脑袋,栽赃陷害于我,父皇被这个女人蛊惑将我呵斥了一番,我好委屈,我要回长安去找这个女人当面对峙,可房遗爱竟然不管我,我没有娘,如今父皇也不疼我,我干脆死了算了。”
李治的眼神微微有些疑惑,可在看向房遗爱的时候眼神中带着无尽的不满,不论对错,高阳被欺负就是他房遗爱的错,李治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近日我要去长安,郑凤炽也会同行,房遗爱你也随我回长安吧,顺便去问问那蔡青湖想要作甚,我已经通知了李元景在长安见面。”
房遗爱皱了皱眉头,这时候回长安去找魏家的麻烦?那魏无良不在长安去欺负他们的家人?这说的过去?高阳是什么秉性他房遗爱太清楚了,可李治已经开口了,他也趁着这个机会回去问问父亲,他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点了点头站起身离开房间,他一刻钟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凭什么的房遗直就能留在长安做官,他却要来这个狗不拉屎的房州!高阳看着房遗爱懦弱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上前和他拼命。
为什么她就找了这么一个废物。
这一切都怪父皇,他最好早点死,然后在杀了李承乾,等李治做了皇帝之后,就杀了魏家的所有人,砍断蔡青湖的腿,毁了那个乔红鲤妖精一般的脸。
李治是的确要回长安一趟,他需要去和李义府汇合,与郑凤炽离开房间的时,朱敬则和于志宁两人赶来,作为继许敬宗之后的两个心腹,李治对两人十分信任。
朱敬则躬身道。
“殿下,事情已经查清,安东的扬州军已经撤离,魏无良消失不见踪迹,但似乎并没有返回长安的意思,大猫先生要您近日返回长安,要等也随您一同赴往长安,先与齐国公长孙无忌以及房相见面,莫要谈皇储的事情,猫先生准备了两手方案,说您心里知晓。”
李治当然知晓,李义府在保全王位的情况下去争夺皇位,两人因为这件事情的确爆发过争吵,而且很严重,最后李治妥协了,可他心里有些不甘,李承乾创出了这样的祸还能做皇帝?如果真的是这样,这王位在坐也没有任何意思了。
李治有李治的想法,李义府自然也有李义府的准备,只不过此时魏玖还不知他被李义府算计的很惨很惨,差点死在安东都在李义府的计划之中。
此时的魏玖已经横渡辽河回了安东,左小二的身体已经康复了很多,三个女人坐在马车中聊着妆容的事情,在这方面左小二与赫连梵音简直就是小白,精通易容术的死士丁在给两个小白痴上课,赫连梵音懵懵懂懂的拿着小本子记录。
她们在学习的时候没少折腾丑,不是去买这个就是买那个,掏钱的自然是魏玖,别人的身上都没有带钱,他们准备从安东出,横跨突厥草原,可惜魏玖没准备和秦怀玉汇合,他太亮眼了,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关注,他去了突厥秦怀玉将不会得到任何功劳,魏玖会掩盖了他的光芒。
“好无聊啊,怎么就没人来刺杀我呢?”
赶路不急,一个月左右抵达的陇右就行,禄东赞得等着,至于渊盖苏文,他已经是秋后的蚂蚱了,就不信他还能在蹦跶过这个冬天,一旦李靖回去交差,李二的圣旨传出也就是渊盖苏文的死气,在有海军与尉迟恭汇合,百济战败之火,看渊盖苏文如何用四十万大军抵挡新罗和高句丽以及大唐的夹击。
“金武啊,突然不想去陇右了,去海面和陆糜汇合?”
刘金武一脸哀求的看着自家侯爷,无力道。
“我的侯爷啊,您就别去海上添乱了,您现在就是一个马蜂窝,海上那几个谁能抗住您带过去的麻烦啊?你就让大少自己做主吧,二十多岁的孩子了,也不用您在操心了,走吧!去陇右吧。”
“你去把长孙嘉庆诱惑过来?昏迷了这么久一直没动手,感觉身子骨都上锈了。”
“侯爷!您昨日差点被咱们家菩萨差点打死,您不疼?”
听了这话,魏玖的眼神有些幽怨,昨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吵着要和赫连梵音单挑,结果被打的半死挂在了树上,刘金武和丑还想出手相助,结果同样如此,三人在树上挂了一个晚上才被放下来。
想到此魏玖转头怒视马车,就这一辆马车还被霸占了,他怎能不心烦?如果说眼下唯一能让他开心的事情是晚饭有着落了,吴迪去农田中偷了很多玉米回来。
虽然还不算成熟,但已经能煮着吃了,在高句丽的时候可没工夫吃这玩意,刚煮了第一锅就被赫连梵音蛮横的夺走,魏玖气得在地上打了打滚,赫连梵音端着锅皱眉看着魏玖。
“找打?”
魏玖猛然起身,蹲在地上继续扒玉米叶子,小声说只是后背有些痒,自从赫连梵音来到安东,魏玖的恐惧就在被她支配,他清楚的记得那一次被抽了十七八个耳光,弹了三十几个脑瓜崩的画面。
赫连梵音冷哼一声端着锅走了,见赫连梵音离开,魏玖把苞米叶子递给吴迪,小声道。
“这个喂马,马可喜欢吃了,然后你在去弄点紫瓜过来,晚上咱们吃顿好的。”
吴迪狐疑的去喂马了,回来的时候真的带来了不少紫瓜,魏玖一边煮玉米,把紫瓜,也就是茄子仍到锅里一起煮。
晚饭算是做好了,煮茄子搭配蒜清,一人两棒儿嫩玉米,魏毅还弄来不少野菜,蘸酱生吃。
一群大老爷们一边吃一边吹嘘,尤其是宋子官,因为他受伤,众人都允许他喝点酒,这喝上了酒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吹嘘自己和那家伙厮杀只不过拿出了三成力,这若是真动手杀其不费吹灰之力,就说马车里那娘们也不在话下。
此话一出,众人同时与宋子官拉开距离,赫连梵音在马车中探出头,玉米棒子把宋子官砸了一个跟头,卤蛋老实了,魏玖啃着玉米笑道。
“活该,你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她?咱们几个合伙能不能打不过她,你们说。”
雨突然开口。
“不带侯爷您或许有机会,带了您的话,我们不会有事,您可能会被打死。”
怎么这玉米越吃越苦呢?魏玖转身进入了帐篷休息。
一夜很快过去,天海没亮时魏玖听到了一些动静,走出营帐的时候皱起了眉头,眼前整整齐齐的摆着十几具尸体,宋子官单手持刀,赫连梵音安静的站在一旁。
魏玖对着宋子官歪了歪头,后者闭眼摇了摇头,赫连梵音淡漠道。
“猜!”
魏玖没有思绪,宋子官沉吟片刻后说出了一个让另外两人脸色阴沉的名字。
“李义府。”
“理由!”
魏玖想不通他为何会怀疑李义府,宋子官摇了摇头。
“直觉!”
这时死士丁在树林之中出现,长裙已经被露水打湿,她走上前对魏玖施了一个万福,低声道。
“主子,宋子官的怀疑是有道理的,李义府是否真的背叛了李治还不确定,而且这些人来此似乎并不是杀您,而是冲着我们来的。”
“侯爷,他们应该是想逼你回长安。”
风雨两人也走出营帐,雨继续开口道。
“您在安东多多少少做的有些出格,长安那边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您现在回去不出意外会被弹劾或是罢免,甚至会入狱,您失势对李治来说是最愿意看到的事情,您一旦去西域,秦怀玉定不会落败,他的地位提高对衡山王有利,对蜀王李治可不是什么好事,李义府不会允许你去西方的。”
众人先后在营帐中走出,此时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魏玖拒绝了丁的撑伞,站在雨中思考这个问题,李义府和李治是演戏给他看?这么一说李义府在安东应该全部都是军功,他是一人来安东的,而且他是作为指挥打仗,将魏玖和李恪等人当做工具使唤。
嗯?
魏玖越想越不对劲,合计在安东的一切都是在给李义府打工?魏玖感觉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弯了,被李义府耍了?抬起头眼神可怜的看着眼前的绝对心腹,一众人也在雨的话中也猜到了魏玖所想的,同时点了点头。
“啊!!”
魏玖躺在水坑里开始打滚,怎么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啊,怎么就不长记性啊,李义府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了整个安东的军功,他损兵折将的却是一身的罪名。
没有人去劝说水坑里的魏玖,而是眼神有些怪罪的看着雨,后者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小声嘀咕也是才想到,一身泥泞的魏玖起身就走,身后众人连忙阻拦,结果魏玖转过头幽怨道。
“我去洗澡,我需要静一静!我感觉渊盖苏文把我脑子打坏了。”
安市城的城墙,李义府望着远方,嘴角浮起一抹微笑,魏玖啊,这一路我怎能让你安安稳稳的去西域呢?早已经给你准备了一些践行礼。
事实宋子官猜的一点没错,的确是李义府派人去的,或是说早就做好了准备在等待魏玖,五蠡司马登上墙头。
“大猫先生,行军参事已经记录下来所有安市城发生的一切和战场的指挥。”
李义府转过身微笑着拍了拍五蠡死马的肩膀。
“放心,你儿子会晋升正四品中州别驾,至于如何去说知命侯,你应该懂得的。”
“先生放心,在下会实话实说。”
倭寇与百济的海峡,海面满是残害,刘仁坐在船头双脚垂下,手中端着一盘米饭望着远方还在逃亡的两艘五牙大舰,就剩下这最后两艘了,他可没准备放过任何一个敌人。
十几艘冲锋舰携带了足够的旱天雷在海面追击,随着两朵火花出现在海面上,刘仁愿也吃光了最后一粒米饭。
舒坦!
下一步就要登岸进攻倭寇了,刘仁愿在思考是全部都杀了,还是只杀官员呢?
“这得写封信去问问大少爷,若是杀人杀的少了,回去后会被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