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的李恪坐上了唐岛,他也得到了黑齿常之投降的消息,同时也知道渊盖苏文还没有死心,还在逃窜。
如今高句丽已经算是被平息了战火,原本得到渊盖苏文要去倭寇的消息也成了虚假的,因为渊盖苏文过不百济和新罗,李恪,杜荷,刘仁愿三人指挥唐岛在倭寇肆虐。
完全一边倒的战争没有任何激情可言,只当唐岛出现,倭寇就会迅速退入内陆,连带这出船只都不要了,一路上能做的事情就去沿岸掠夺粮食,毁灭军舰。
杜荷大喊枯燥无聊,躺在甲板望着天空大呼小叫,刘仁愿不搭理杜荷,他在玩着老鹰抓小鸡的游戏,追逐着两艘五牙大舰在海面穿行,悠哉的很。
天海瓷望着已经是惨败却还不投降的倭寇,心中有些悲凉,她走上前靠近李恪,后者横跨出一步拉开距离,天海瓷又近,李恪在躲,最后天海瓷干直接抓住李恪的手臂,两人在甲板打闹,最后李恪战败。
天海瓷紧紧的抓着李恪的手臂,小声叹气。
“多可怜。”
李恪斜视这个很有问题的娘们,皱眉道。
“你可怜还是我可怜或是说倭寇可怜”
听了此话,天海瓷摇了摇头。
“都不可怜天下哪有可怜人啊,多是自己作出来的一场祸端,十万粮食,七艘五牙大舰,小舰不计其数,这些都是大唐淘汰给倭寇的,他们却想着能击败大唐,人心不足蛇吞象啊,现在舒服了,被人打的都不敢出海。”
“你这娘们有问题吧那你吵吵可怜”
“可怜天下父母心行不行我会可怜倭寇赶快让刘仁愿冲上去杀了所有人,然后在重新造人”
“你造”
“咱俩”
“天海瓷你有病吧”
“你能治”
李恪推着天海瓷的脑袋想把这个女人赶走,可这娘们愣是死也不松开手,两人在甲板上开始较劲,最后落败的还是李恪。
天黑,刘仁愿似乎是玩腻味了,两艘冲锋舰离开唐岛解决了两艘五牙大舰。
残破的五牙大舰在海面上燃烧,映红了海面,天海瓷大喊要过去用火烤肉,李恪问要不要把这娘们烤了,天海瓷在犹豫,结果被李恪拎着衣领扔进了船舱。
两艘五牙大舰一直燃烧到天亮,李恪坐在甲板上睡睡醒醒看了一宿,清早时沉沉睡去,睡梦之中嗅到了一丝香味,睁开眼睛时发现天海瓷这女人端着一罐罐头蹲在他身边。
桃罐头,这玩意可以说在船上是很少见的,李恪张开嘴,天海瓷嘟嘴上前,结果李恪转身就跑,留下天海瓷在夹板哈哈大笑,与淑女两个字搭不上任何关系。
上马疾驰返回船舱,发现陆糜来了,陆糜起身施礼,轻声道。
“三伯,渊盖苏文跑了,在百济被鄂国公阻拦,下海之后遇到了张亮,海军十万溃败大半,携带五万将士逃窜北方。”
李恪在沙发落座点了点头,其实渊盖苏文也挺惨,从统治了高句丽之后就没有顺畅过,被攻下安市城,被魏无良击败,被高藏反击,又遇到尉迟恭和张亮的夹击,天海瓷的背叛,黑齿常之的投降。
渊盖苏文一直在走下坡路,但是他可怜么一点都不可怜,如果他不杀了高建武,也就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会有人惨死战场。
李恪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
“渊盖苏文咱们先不用去管了,北方就一个靺鞨,渊盖苏文也只能去那边,契丹帮助李义府进攻了高句丽,现在高句丽还在内乱”
“高藏正在和一些残部开战,看高藏的样子应该也不是一个能成大器的,都是那个荣华在做主,现在就剩下一个倭寇了,等渊盖苏文彻底溃败,倭寇不战而降。”
陆糜轻笑着开口讲述,李恪听后撇撇嘴。
“不接受投降,你把你的海军拉过来准备登岸,不闹出点动静来朝中的人总是盯着你爹不放,另外李靖撤走了之后,北方又没人官了,算了反正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准备进攻倭寇吧,我便是不下船了,张亮呢”
“张亮回去复命了,新罗的赔偿和百济战场已经打扫干净,高藏去了长安留下了亲信,黑齿常之也去长安请罪了,现在留在安东的也就卢国公的三万人和咱们扬州水军的两万余人。”
“进攻吧。”
李恪淡淡的突出三个字后,陆糜等人开始定制作战计划了,下午在甲板休息的时候天海瓷过来询问李恪是不是有心事,李恪点了点头。
“肯定有啊,魏玖要去见禄东赞了,那边不是一年两年就能解决的事情,长安内还有很多不安分的人,尤其是那个长孙嘉庆他一天不出现我就一天没办法安心,想早点回长安,又怕被父皇收拾。”
天海瓷疑惑的询问了长孙嘉庆和魏玖之间的仇恨,听后对长孙嘉庆夸奖不断,在看到李恪的面色变得难看的时候,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小声道。
“要找长孙嘉庆很难,但是从你说的李元景还有于禁口中应该能知道这个人在哪,再说魏无良不是留下了一些棋子在盯着大唐的动静么你说的崔羼,赵谋等人。”
李恪伸出手捏住天海瓷的脸蛋摇了摇头,无力道。
“他们不是棋子,是交易关系,现在处于一个很混乱的阶段,我大哥造反失败还活着,李治在想方设法的得到支持,一旦他拉拢了陇右的家族,那么赵谋就会深陷泥潭,无暇分身去抓长孙嘉庆,关陇家族是被魏玖我等打压的,肯定不会让我们好过,突然想起了李义府,他也打压了,烦啊烦躁,给爷笑一个。”
天海瓷笑颜如花。
李恪却又是叹了口气,虽然说杨佳不会过问,可这回去总得解释是不是
禄东赞在吐谷浑闹事儿。
突厥反戈。
长孙嘉庆这孙子肯定还在背后算计。
还有高阳和房遗爱。
虽然说李治的事情和他没多大关系,可还是很烦,他们会对付魏玖啊。
最讨厌麻烦的李恪遇到了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