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
左小二一行人,孙立新一行人,在加上李泰和李大亮,牛进达算是三足鼎立了。
西域的国家往大了说是国家,较真去算就是一个个发展还算不错的部落,最起码有城池,有明确的律法。
吐蕃的动作很快,雷霆出手分批行动,在西域诸国还没回神儿的时候就连续攻下乌孙,焉耆两国,龟兹被左小二等问题军团以五千人攻下之后与孙立新等人汇合。
然后问题就出现了。
自封为女将军的左小二声称这是他们的军功,阳关新军可以进来,但是要听从她们的指挥,吴迪等人对权利没多大兴趣,也任由左小二自己折腾。
可这就引起了新军的不满,现在这里没有外人,算起来九成都是知命侯的部下,也就不存在一致对外了,孙立新最先做出决定。
拒绝
阳关新军中有很多勋贵的后代,李奉承,唐蒙等人都在,他们可不想被一个女人统治着,龟兹的功劳他们可以争,但是入城之后阳关新军还是他们说的算,打不打也是他们的问题。
对此左小二同样拒绝,要不你们阳关新军就别入城。
左旋和孙立新就站在龟兹城中红着脸争吵,其余人对此是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三把太师椅,李泰居中,李大亮和牛进达左右而坐,三人当看戏一样看着争吵的两人,丁推着坐在轮椅的牛见虎,大风和唐蒙凑在一起闲聊,不太喜欢说话的吴迪对着丑的牛角弓开始研究。
他们都不在乎。
最后左旋大喊要和孙立新决一死战,这时李泰开口了。
“左小二你安静一点,魏玖可是告诉我了,你要敢在龟兹胡闹导致失利,你就马上滚蛋,还有你孙立新,阳关新军现在已经目中无人到了这个地步别忘了四大新军中还有我一个挂衔的元帅丢人丢到国外来,你们真是厉害啊。”
左旋面色不满的看着李泰,急切道。
“殿下,我们”
“闭嘴让两位郡公看的笑话还不够”
李泰的脸色有些难看了,左旋咬牙不在开口,随后李泰对着牛进达笑道。
“让牛老将军贱笑了,左二娘子平日就是被我等宠坏了,性子蛮横一点,在这西域除了您两位,谁还有指挥的权利是不是一切军功您二位拿,他们的军功是我等来发的。”
牛进达呵呵笑道。
“殿下有心了,知晓我与李大亮这手已经痒了既然殿下开口,老夫便也不在客气,魏家左二娘子老夫是心有余力不足,管教不了,但是这阳关的新军很是让老夫心动。”
李大亮紧接道。
“阳关新军继续北伐,西域十六国不说拿十,也要拿八,将龟兹王子送去知命侯手中作为质子,阳关新军明早出发,左二姑娘和吴迪先生便是要带兵两千去找吐蕃的麻烦了,尽量避免战斗,拖住他们的步伐,前提是吐蕃知道左二娘子等人的存在。”
李泰用眼神制止了想要开口的左小二,眼下你一个姑娘在这里能插上话是因为你在战场的英勇,但这并不代表你能与一个公爵平起平坐,就算是你家公子来了看见牛进达也要称一声伯伯。
李泰笑呵呵的对着李大亮点了点头。
“这几位虽然不能说都能被禄东赞知晓,吴迪的名声本就不小,左小二又在陇右打出了名气,眼下没用半个月拿下了龟兹,名声应该不小,西域诸国就拜托两位将军了,青雀会全力配合,若是他们谁不听命令,您只管打板子用刑就是。”
牛进达听后朗声大笑。
“可不会去打,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老夫不会是贵在一个年长而已。”
“不,您二位有丰富的作战经验。”
李泰给两位军功的帽子算是带的高高的,李泰笑的很谦和,两位郡公的脸上带着几分骄傲,这是他们应得的骄傲,话说到此就已经足够了,李泰起身,揪了揪左小二的辫子,搂住吴迪的肩膀带他们离开这里。
殿下离开之后,牛进达和李大亮就已经开始对各自的子嗣进行教育,两人也没有小气,对唐蒙和孙立新两人也不藏着掖着,西域战场虽然不在陛下的旨意之内,可他们在这里不论闹出多大的乱子都是功,罪自然有人背。
被带走的左小二有些不满,嘟嘴埋怨魏王殿下偏心,向着阳关的新军,李泰苦笑的点着左旋的额头,笑骂道。
“你还真想给孙立新仍到城外去先不说你们五千人压不压得住龟兹,孙立新是阳关新军的总指挥使,你们需要颜面,他们也需要,让阳关新军的人知道你们的强悍就可以了,不要脑的太僵,不然会让孙立新等阳关将士以为你们魏家的嫡系欺负他们外家的人,你等着魏玖写信骂你吧。”
不怕杀人,不怕受伤的左旋就怕被自己公子骂,平日里的呵斥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只要孙立新告状牵扯的稍稍大一点的事情,她也害怕。
这时吴迪站起身,在包袱中找出巴掌大小的一瓶酒就往营帐外走。
“我去找孙立新谈谈,事情传到魏玖耳中,被骂的不会是左小二一个,我们都躲不了,更不希望被子官看笑话。”
李泰没有阻拦,两方交涉一下也不是不行,只是叮嘱别喝的太多。
当日夜里,李泰独自在营中休息时,一道身影犹如鬼魅一般闪入李泰的房间,闭眼休息的李泰已经抽出了床边的匕首,他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来刺杀他。
“死士寅,前来拜见魏王殿下,龟兹国王薛婆阿那支今晚会有所动作,殿下知晓便好,寅告退。”
听着房门的声音,李泰一愣一愣的,现在在龟兹的就有一个死士丑,这又出现一个寅,魏玖当初把棋子埋的到底有多深他已经预料到了今天
龟兹黑夜,美妇丁在夜晚的街道中阻拦了刚刚赴往魏王房间的死士寅,于此同时也有一个龟兹女子出现在丁的身后,黑夜之中一把巨大的牛角弓已经满弓对准了身穿一身龟兹铠甲的寅。
寅的匕首藏在身后,抬起头望着蹲在屋檐的孩子,眉头紧皱,在唐军抵达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个背着弓的少年,也就在这一瞬间,丁身后的宫装妇人动了,猛然冲向丁,一阵杂乱之后街道安静了。
龟兹宫装女子的脖颈被一根银丝勒紧,已经出现了血痕,而丑的后脖颈抵着一把匕首。
丁和寅同时开口。
“放开丑”
“放开庚”
两句话出,四人愣在原地。
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