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这个月好像差了一章,所以这章补一下。
“狄仁杰,你最好能拿出正经来,不然朕不会因为你是魏无良的徒弟而放过你。”
李二的眉头只是皱了一下,随后又变成了一副淡漠的样子,单手撑着椅子的扶手休息,狄仁杰不慌不忙,轻声笑道。
“陛下,一旦发现这个天竺的妖僧没有让您长生不老,给您吃下药丸并没有返老还童,而是加速了您的寿命消耗,如此一来,他的年龄大小可还重要即便他真的能长生不死,可不愿给你用此术,那他可还有存在的意义”
这句话说到了李二的心坎中,握着手中那颗不愿还给李承乾的黑珍珠琉璃球瞄准了狄仁杰嘴,冷笑道。
“你现在拖延时间就是你的第三个计划你如此拖延只能让百姓和朕失去耐性。”
狄仁杰左右躲闪,想要躲过陛下的瞄准,几次之后发现根本没有办法躲开后,苦笑道。
“所有人失去耐性都可以,哪怕您现在离开,戴长卿也不会来开,他的天空很小,您是他的天空,他会保护属于他的一片天空到死亡,您信不过任何人,但您会信得过他,现在就是拖延时间,等待这妖僧的药效过了,到时候您会看到您最不想看到的一幕,等待就是。”
时间在流逝,已经有百姓离开这里,这已经没有可以看下去的必要了,魏家怎么会落败他们在长安,甚至大唐都是一路长虹。
时间到了深夜,李二连连打了两个哈欠,此时罗迩婆婆寐的精神也开始萎靡,早早的瘫坐在椅子上,怂耷着眼皮,呼吸无力且急促,但这没有办法证明什么,李二让杜构去询问,杜构询问归来,轻声解释。
“陛下,此人声称白日复活那刺客时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和心血,此时体力有些不足,想要休息了。”
李二听后淡淡点头,随后看向狄仁杰,冷笑道。
“你现在做如何解释朕在这里做了一日以感疲惫,清河与汝南早已经扛不住了疲惫去休息了,此时你以罗迩婆婆寐虚弱来告诉朕他是个骗子”
狄仁杰歪着头看着罗迩婆婆寐,想想此时他虚弱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时李二在道。
“你们化验的结果如何让朕去相信万一被你等掉包,朕便是相信了你们狄仁杰,你不是魏无良你在朕面前没有任何可信度。”
狄仁杰听此深以为然,不断的点头。
“的确,狄仁杰的确没办法让陛下相信,可陛下您还记得那一次罗迩婆婆寐差点让皇后娘娘丧命今日狄仁杰的确没逼迫出他的破绽来,既然如此,狄仁杰愿意抗受罪名,魏家会满足一切罗迩婆婆寐所需要的炼丹药材。”
“呵认输狄仁杰你将动静闹的这般大,最后认输你可知你这般做是会砸了魏家的名声,让你师父多年的努力在百姓心中失去可信度,同时也会让你师父的回归延期,这个罪名你扛得住莫要和朕说扛不住也要抗的话,你一死了之,可后面的事情你如何去解决朕对你很失望,这么多年来你在你师父身上没学到任何学问。”
一句句话语犹如锋利的刺刀一般刺入狄仁杰的胸口,此时他也在自问,难道说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可以对付这个妖僧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忽略了哪一点,罗迩婆婆寐是人不是佛,他是会疲惫的,他也可以用疲惫作为借口,他是李二的座上宾,不是李二的奴隶。
而且以魏家和李承乾的关系,多方面的关系让李二没办法去相信狄仁杰,李二内心有些失望,终究不是魏无良啊,他若是在这里,怎会浪费这么多的时间啊。
就在狄仁杰的懊恼,不知所措强装镇定的时候,零零散散的人群中走来一人,身着淡绿色半袖锦衣,腰间佩着长短唐刀两把,飘逸的长发垂在脑后,两侧鬓角垂下两屡发丝。
“喂,天竺和尚,你说你能让人长生不死,死人复活对吧既然你有仙术,有能耐,现在就来展示一番吧,柳某也过来凑凑热闹别弄一些有的没的玩意,这没有可信度啊”
柳万枝单手按在刀柄在人群中走来,站在广场的月光下望着罗迩婆婆寐,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罗迩婆婆寐抬起头眯眼看向柳万枝,冷笑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本僧出手为你证明只是为了证明本僧有这个能耐便是要浪费在你这个杀人无数的罪孽身上既然如此,长生术不做也罢”
“做与不做可由不得你,你在宫中多日叨扰陛下分心,导致朝政混乱,你如此拖延下去,本王有些怀疑你是吐蕃派来扰乱陛下心绪,无暇去顾及身在西域知命侯的安危,你若没有了精气神儿,本王手中有无数法子让你恢复体力。”
李崇义在另一个方向赶来,单手背在身后,月光下的身材修长,面容带着无尽的自信。
罗迩婆婆寐的心阴沉了一分,眼神在李崇义和柳万枝的身上左右扫过,就在这时候,他身后突然出现一人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浑厚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听说你是主动靠近王玄策,得知魏玖不在长安,你便是声称你有长生术来长安,时机挑选的很对很对,可惜你忽略了一点,为何魏玖被赐知命侯,你可知晓这知命二字是何意嗯老骗子”
罗迩婆婆寐听到声音的时候就要起身,结果被按在椅子上无法动弹,秦怀玉双手按在罗迩婆婆寐的肩膀上,望着远处的狄仁杰,眼中带着无尽的不满和责怪。
此时的李二突然笑了,他想起了很多事情,很多很多,包括给魏无良赐爵的时候为何选择了知命这两个特殊的字眼。
罗迩婆婆寐很迷茫,他没见过这三个人,也不知这三个年轻人是谁,他能感觉到那绿衣的浪子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另一个自称本王,身后的这位更是大胆,公然对大唐皇帝的座上宾无力。
他慌了
柳万枝抽出半截唐刀,舌头舔着嘴角笑道。
“罗迩婆婆寐,男,爪哇国人氏,曾为南海诸国传经赴往天竺长居,你可不是天竺土生土长的和尚哦”
话落柳万枝已经抽出了短刀,李崇义走上前按住万枝的手,看向天竺妖僧淡漠道。
“天竺国王阿罗那顺被擒,为求活让你贴近王玄策,找机会见到陛下,不出意外阿罗那顺是想要你为他求情,可你抵达长安之后不愿在沾染这个麻烦,啧啧啧但是你别忘了,你这两百年的寿命是阿罗那顺给你吹嘘出来的。”
/> 罗迩婆婆寐有些慌张,身子不由的有些颤抖,这时候秦怀玉开口笑道。
“你是不是想说婆罗门国有奇药名为畔茶法水,并生成此药能消草木金铁并且带着一股刺鼻的酸臭味道可对”
秦怀玉话落,李崇义紧接道。
“之后此药无法找到,你在找借口生成你能炼制,这东西应该就在万春殿中吧是不是很疑惑我们为何会知道你心里的念头和想法是不是好奇我们是谁”
三人的言语已经让罗迩婆婆寐慌了,他再一次服下两颗丹药,深吸一口气猛然起身指着李崇义开口怒道。
“血口喷人,你是灾星,你们三个是霍乱大唐的灾星,今日必须要除掉。”
可惜三人没有一人去理会罗迩婆婆寐,魏家一众人很是好奇的看着三人,李承乾也满脑子都是问号,这三个家伙不是说近日都不会出门的么
柳万枝此时已经转身,取下刀鞘狠狠的抽在王玄策的肋骨上,冷声怒喝。
“没用的东西,真以为平复了天竺就能知晓这天多高,地多厚了这一记刀鞘是你师父让我赏给你的。”
王玄策被打倒在地,此时秦怀玉对着武媚吹了一道口哨,淡笑道。
“你是姑娘,今日我不揍你,按照你师父的交代,回去写一万字的检讨,记得拿给我看”
两个孩子懵了,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这时候李崇义已经走向狄仁杰,伸出手一记耳光落下,淡漠道。
“这一记耳光是我想抽你,不学无术”
随后举起手又是一记耳光落下,在道。
“这是你师父让我待他做的,做事不计后果。”
随后再次一记耳光落下,李崇义在道。
“做事之情不计后果,佛门道教看在魏家的面子上在轻易了事,你以为真的是你能耐你师父让我转告于你,出去历练从捕快开始做起”
此话一出,狄仁杰猛然太起身,伸出手抓出李崇义的手臂急切问道。
“崇义伯伯,是不是我师父回来了”
李崇义甩开狄仁杰,随后转身面向李二,双膝跪地。
“陛下魏玖早在天竺内乱开始之时就告诉我等要去注意一个从天竺和玄策回来的和尚,此人想要的婆罗门国奇药名为酸,魏玖无法确定具体名讳,魏玖当时交代我等,若是此人抵达的长安后,他未在长安,王玄策必定会被牵扯,狄仁杰与妩媚也会出手保护这个师弟,保护魏家,可三人学术不精会导致事情难以收场,特叮嘱我代替他来向您给三个孩子求情,不论所有罪名,魏玖愿意承担,请陛下在给三个孩子一个机会”
话落李崇义跪地磕头,砰砰作响。
此时的武媚听到了这番话,站在原地泣不成声,原来师父早就算到了有这么一天,原来师父早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退路,武媚控制不住眼泪,她很想师父,很想很想很想。
王玄策跪地地上,面对西方不断磕头。
狄仁杰哭得像一个两百斤的胖子,不断擦着眼泪。
能遇到这样的师父,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去忤逆师父的交代。
李二的心波澜四起,很久都没有魏玖的消息了啊,他强行忍住内心的波动,低头轻声道。
“他骂了朕了对吧一定骂了,说给朕听,朕要听”
最后李二发出了怒吼,李崇义跪拜在李二的腿前,咬紧牙关,沉声道。
“天下本就没有长生不死,生老病死是天地间的法则,李二大爷你本就是褒贬不一,争论不休的皇帝,怎能为了一己私欲而做出如此糊涂的决定和想法,用您那不太灵光的脑子想一想,这天下除了我和娘娘,谁希望您能一直活着啊,推翻隋朝的是宇文化及,天下大乱被你统一,你占据了天时,麾下文官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虞世南,褚遂良,魏征,高士廉,徐世绩,武将李靖,尉迟敬德,秦叔宝,程老匹夫,牛进达,唐俭,李大亮,侯君集,张亮,这是地利,后宫陪伴您的皇后娘娘是人和,天时地利人和你都占据,就把您那贪婪的心思收起来吧,贪得无厌,物极必反啊,我魏无良出现在大唐不是大唐的幸,但绝对是你千百年来所有皇帝都得不到的宝贝疙瘩,不出意外我是回不去长安了,直白的告诉你这个笨蛋,这个天竺和尚要炼药一年,最后做出一个小铅球,三个月内要了您的性命啊,哎崇义,这些话您可别当着陛下的面说,他不爱听,奶奶个孙子的,我那三个徒弟事后要狠狠的教训的一番,待我向皇后娘娘问好,我若是能回去,一定是带着最灿烂的笑容。”
说道最后,李崇义已经泣不成声,当时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们还在起哄大笑,李崇义记得他当时还说你这孽障回不去挺好,长安就安宁了,可现在谁知道他真的回不来了。
李二一直低着头,许久许久后缓缓站起身拒绝了所有人的搀扶走向朱雀大街,背对这蛤蟆挥了挥手。
“蛤蟆啊让罗迩婆婆寐炼药,然后送去科研院做化验,朕有些累了。”
蛤蟆躬身施礼,李承乾突然喊道。
“父皇,您去哪里”
这一次李承乾没有被骂,也没有得到李二的回复。
李二走到罗迩婆婆寐的身边,拍了拍其肩膀柔声道。
“放心去做,哪怕是毒药朕也不会杀你,并非是不信你,只是朕更信那些孽障,什么长生不长生的,不要了,不要了啊”
李二走了,往日里停止的腰板微微有些佝偻,一直在百货卖场顶楼用望远镜看热闹的魏一一突然开口。
“娘陛下好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