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玖嘴里叼着烟,手里摸着一张红中,在纠结要不要做着这一个打红中的人,看三人的样子都已经听牌了,而魏玖也是飘听,纠结扔不扔的时候,烟灰落在了肚子上,手中一抖,红中落地。
不等开口,其余三家齐声道。
“胡”
魏玖看着三个单吊红中的牌,心里贼不是个滋味,虽然这钱不多,可这输了一下午也不是个事儿啊,魏玖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二十的筹码放在了长孙无忌的牌前,随后对着房玄龄和李二道。
“他属于上家,截胡你们两个,咱们这没有一炮三响的规矩。”
话音落长孙无忌就要把牌立起来,魏玖连忙道。
“你这样玩算炸胡,收钱就完事了,单吊算夹胡,我是庄家,全部都开门了,二十个,两百贯,酒桌无兄弟,赌局无父子,别总想着拍陛下的马屁,玩个牌不敢赢还玩个什么意思。”
啪
李二给了魏玖一巴掌,对着长孙无忌努努嘴,示意把筹码收下,牌继续打。
侍女收走已经弄乱的牌,换来已经码好放在长条木盒中的牌,新的一局再次开始,魏玖开始给长孙无忌喂牌,等到这老狐狸上听后就拆房卖地,死也不点。
“红中,我就不信我还点炮,还有陛下啊您啥时候能把决定下了,是李治还是李承乾就给个准信吧,天儿都开始凉了,我也想回家了,您媳妇孩子都在这边,我宝贝闺女儿子恐怕在就想我想的开始流泪了。”
李二看了一眼魏玖,淡淡回道。
“朕已经派人去问过了,一一和凯旋是一点都没想你,一一告诉朕的人说是习惯了,反正你也不怎么回家,凯旋就别提了,他就说了一句话。”
“啥话”
“他还有爹”
“三条。”
魏玖气的扔出一张三条,房玄龄呵呵笑着推牌,小胡五个筹码,房玄龄呵呵笑着收下筹码,轻声道。
“魏玖,清湖可说了,你玩牌的她不会给你,你的那点私房钱可还够”
魏玖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房玄龄,怒道。
“够不够的,不欠你钱就完事了呗,我告诉你们啊,我自己偷摸做了一个新的生意,我家里人都不知道,所以你们就别担心我给不起钱的事,你们两个就不好奇谁是太子房相李治做了太子,房遗爱能过的更好,老狐狸李承乾做了太子,你的日子就惨了。”
房玄龄撇嘴笑道。
“这逆子应当受到点惩戒,我已经求过陛下,他若是敢胡来,留他一命,搭配三千里,是安东还是岭南,陛下做主。”
长孙无忌紧接道。
“陛下禅位了,我这老骨头也告老还乡,给陛下端端茶,倒倒水也好。”
此话一出,魏玖一把退乱麻将,迅速在靴子中抽出匕首抵在了长孙无忌的下颚,阴森森开口道。
“你是要和蛤蟆抢活儿他可是把我领进功夫门的人,你最好说话过过脑子。”
啪
后脑勺挨了一大巴掌,李二皱眉呵斥。
“放下你的匕首,挺大个人了,说说话就动手是什么破毛病你再敢胡闹,朕把你关在华清池三年。”
挨了一巴掌的魏玖乖乖收起匕首,长孙无忌看着魏玖撇嘴笑道。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谁做太子和你有何关系陛下做了太上皇,你也该做太猴儿了吧”
魏玖开口反击。
“你把那个儿化音给老子去掉,是侯,不是猴儿你有时间奚落我,还不如想象你儿子,长孙冲的脑子适合做官,可不适合玩权谋,你对你未来的继承人一点都不担心蛤蟆长安那边没有关于长孙冲的消息李治或是李承乾不会放过他这个大理寺少卿吧。”
蛤蟆看了一眼陛下,发现陛下没有组织的意思,迟疑片刻后点了点头。
“有因失职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事情也的确不小。”
魏玖一听事情不小当场就笑了,拍手叫好,可还没高兴几秒钟,蛤蟆又开口了。
“事情牵扯了不少人,衡山王,你们魏家,科研院以及一个似乎不存在的索元礼,所有人都在调查这个索元礼,但这个人好像不存在一般。”
这次轮到魏玖的脸色难看了,这里面牵扯的都是与他有很大的关系的人,偷偷用眼角余光打量李二,发现其脸色没有任何变化,魏玖皱眉沉吟道。
“索元礼索元礼这个名字听着很熟悉,这年级此人应当比我要小上几岁,似乎是一个擅长刑罚折磨囚犯的酷吏,不应该不存在吧,如果在长安查不到的话应该就是被人动了手脚,他做了什么了对我的人动手了”
魏玖话落,李二抬起头与蛤蟆对视,眼中带着几分责怪的意思,蛤蟆的眼神有些迷茫,歪头看着魏玖疑惑道。
“魏玖,你应该与这个人没有过接触,而且这个索元礼就算存在也应该是一个底层的人,你怎知道这个人名字的他做了什么事情我不能告诉你,只能说你所担心的所有人都还无恙。”
“这个人我为何知晓我也说不清楚,脑子里就好像知道这个人,他肯定存在,长什么样子就不清楚了,哪里人也不知道,你说无恙这么所就是我的人被索元礼抓到了呗,我来分析分析奥,你们听着有没有道理,我所知晓的索元礼应该是一个酷吏,酷吏喜欢折磨囚犯大家都知道,而这折磨囚犯也有点说道,他的上面的主子若是没有点能耐是不敢对我的人出手的,最起码应该在郡公以上,对不”
蛤蟆捏着下巴点了点头,房玄龄呵呵一笑。
魏玖歪头继续道。
“而且想做一个酷吏,还折磨了我的人,这个人应该是被某些人养着的,这就需要大量的钱财,我的仇敌不少,比较突出的是长孙嘉庆,但他没有安排酷吏的实力,禄东赞在强大也插手不到长安来,渊盖苏文丧家之犬,这么一来怀疑的人就不多了,那个叫什么来的是个驸马。”
房玄龄小声提醒。
“杨仁辂”
魏玖拍腿大叫,吓得李二一机灵。
“对对对,就是他,我嘲讽他挖墙脚来的,然后就是李治,高阳,房遗爱,薛万彻,武,关陇的于家,侯莫陈家,已经被流放的侯家,卢家仇家好像有点多,具体谁家先不说,他们对我身边的人动手肯定是有目的的,选择的人应该也对他们有用
处,被索元礼所折磨也会挑选硬汉,手下我那五个扬州的小兄弟被排除,黑甲军被排斥,魏家供奉他们打不过,婢女吧知道的也不多胡兴旺没多大的用处,别折磨的人是公输达透算来算去也就是他了,对不蛤蟆”
蛤蟆仰头吹着口哨,一副事不关己不知道的样子,魏玖都懒得去揭穿他了,想了想继续道。
“想要找到索元礼,你们就应该去推算,在得知这个名字之前的,最多也就两天的时间,去看看谁去过户籍科,谁与应该与索元礼认识的人接触过,然后排除里面没有能力抹除一个人的存在,剩下在来算谁最有可能对公输达透动手,谁是索元礼不重要,重要的是抹除索元礼存在的这个人,但是说了也白说,你们应该是不会告诉李承乾如何去做的,也不会让我告诉他,哎我就喜欢这种游戏,陛下你让我回去呗”
魏玖可怜巴巴的摇晃着李二的手臂,后者皱眉看着魏玖轻声道。
“如果你不推演,朕还真会心软让你写封信,现在你就什么都别想了,滚去找青雀和李恪玩,朕有些事情。”
魏玖被无情的拒绝,可怜巴巴带着怨气来开,他走后,李二看向蛤蟆,皱眉道。
“被折磨的人是谁”
此时蛤蟆脸上的汗已经低落,深吸一口气,无力道。
“陛下,您真的应该阻止老奴的,魏无良这脑袋未免有些太好用了,差点就把老奴给绕了进去,被抓的人还真就是公输达透,被人从大理寺劫持走的,劫持这件事情还没敢告诉这个孽障啊。”
此话一出,长孙无忌慌了,起身就要下跪,李二皱眉挥挥手。
“无妨,冲儿一直就不比这这些孽障脑子灵光,尤其是在这阴谋推算的事情上,这件事情咱们都莫要掺和,朕就当做不知道,看看长安那边有何反应,你们两个给朕说说,李承乾做皇帝之后大唐会如何,李治又会如何,不要想着去褒贬,朕想听实话。”